“后面是什……”慕潇潇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只因为她已经看到了紧跟在陈浩身后的东西。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黑,只依稀能看见周围的情况,陈浩跑出来,急促的喘息着,拔腿就想要继续跑。
凤尘羽伸手,拦住了他,冰冷的眼神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哎呀,没事拉,只是一只狼而已,我以前经常抓的嘛。”凌瑄的声音满不在乎的传来,只因为她也看清了树林里,紧随着陈浩的后面,沙沙的声音响动着,一只灰色毛发的野狼跳了出来。
离忻寒几人却仍然没有丝毫到放松,相反,脸上的神色似乎更凝重了。慕潇潇皱着眉,开口说道:“不,是狼群,而且是一个很大的狼群。”
是的,狼群,那沙沙的摩擦声越来越大,围成了一个圈,包围了他们所在的这片充满血腥味的区域,而且,隐隐的,越靠越近。
慢慢的,一只只野狼从树丛里钻了出来,它们每一只都肥硕巨大,显然,在这片树林里,它们并不缺少食物,虽然如此,面对面前诱人的食物,他们还是表现出了巨大的兴趣。
每一只狼的眼睛都盯着慕潇潇一行人所站着的地方,在这只是黄昏,却因为树林里能见度太低的地方,亦加显得那一双双眼睛特别的明亮,它们的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下,看起来让人恶心之极。
慕潇潇转身,瞪视着陈浩,“你引过来的?别忘了,没有我的解药,你也活不成。”
陈浩苦笑着摆手,“拜托,不是我好不好,它们是被这里的血腥味吸引过来的,我不管,你说过我的命是你的了,你得保护我。”眼看已经被狼群包围,无法再跑了,到最后,他居然干脆耍起了无赖。
慕潇潇狠狠地瞪他一眼,说道:“你说得没错,你的命是我的了,所以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若是可以用你一个人的命换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命,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把你扔出去,只是可惜,和一群畜牲没办法谈判。”她摇摇头,神情间显得颇为惋惜,说完,再不理会陈浩的反应。
陈浩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原本说出那句话来只是想耍耍无赖,毕竟面对这么多狼,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活着出去,却没想到是自取其辱,居然被这样嫌弃了,这一刻,他摸着怀里小巧的瓷瓶,看着慕潇潇的背影,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慕潇潇双眼凝重的看着狼群,安抚好手腕间焦躁的青儿,慢慢开口说道:“看来,接下来会有一次硬仗要打,大家要小心了。”伸出手,她抽出插在头上挽发的一只簪子,那簪子看起来似玉非玉,之前插在她的发间还看不太清楚,现在抽出来才发现,在慢慢黑暗的天色里。它居然闪着淡淡的银色光芒。
抽出了那簪子,她的发倾泻而下,微风中,轻轻的打着旋。离忻寒,凤尘羽和陈浩三人奇怪的看着她的动作,显然不明白她在这时候为什么要放下自己的头发,凌瑄和云幻晨却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那担心里,流露着丝丝的紧张。
慕潇潇却不理会几人的目光,面无表情的举起那簪子,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滑过,瞬间,她的手腕血流如注,那只簪子贴着她流血的伤口,泛起的光芒渐渐变成了红色。
“你干什么?”离忻寒心里涌过愤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个女人,居然自己弄伤了自己,她到底要做什么,冲过去就想要抓过她的手查看。
凤尘羽也是一惊,踏出一步,诧异的看着她。陈浩亦傻傻的看着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刚刚杀人时眼都不眨一下,一个女人,对自己都那么狠,对别人又怎么会心软。凌瑄和云幻晨也是一脸的心疼,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然而,离忻寒的动作注定了徒劳无功,那只簪子就像是沾在了慕潇潇的手腕上,根本就拿不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离忻寒的语气愈加暴躁了。
慕潇潇挡看他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轻轻的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还说没事,你这不是自残么?难道只是几匹狼就把你吓得神经失常了?”离忻寒狂吼着,却渐渐怔在了原地。只见那簪子上红色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最终,被慕潇潇轻轻的自手上拿开了,手腕间,青儿探出头,细长的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她的伤口。
离忻寒拿过那只簪子,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着,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这玩意,它喝了你的血?为什么?”
慕潇潇从他手中拿回来,想起他刚刚的反应,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不由得心中有些温暖。没有说话,她只是手腕轻动,转瞬间,一把窄细的剑在她的手中出现,而原本的簪子,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原来那簪子,打开来居然是一把剑么?
现在看来,那剑比一般的长剑略短,宽至多不过一指,整把剑呈现淡淡的银色,再不见了刚刚的血红色光芒。
“这是……剑么?”离忻寒满脸的迟疑,不敢相信的看着慕潇潇手中的剑。
“簪花落雨剑。”慕潇潇一脸自傲,显然是很满意手中的剑,对她来说,这把剑或许不是最好的,却是最适合她的。
“簪花落雨剑?”凤尘羽一脸的惊讶,双眼盯着她手中的剑,眼里放射出光芒,“传言,簪花落雨剑乃是当年铸剑宗师杨云凡为其妻子特意打造的剑,但此剑邪性十足,虽未列入江湖十大神剑之位,却也所差不远,当时杨云凡取其妻一滴精血融入剑中,是以,簪花落雨剑向来只能其妻一人使用,在她死后,江湖中再无人可以驾驭此剑,若强行使用,必遭反噬,没想到,它居然会在你这里,可是,为什么你却可以用它?”他的眼里透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