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呀。”白莜儿天真浪漫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我希望你离开澈,离独孤堡越远越好。”淡雅男音格外的清柔,却有着动摇不了的坚定,他总是如此,用最温柔的声音诉说最残忍的事情,独孤澈冷在面热在心,他呢,热在面,冷在心。
白莜儿不解的望着在阳光下对她笑的男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舔了舔干涩的柔唇,心里挣扎的要命,离开不离开相互拉锯,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刚刚的独孤澈使她心慌心乱,这里的人都戴着假面具生活,可是离开她又舍不得澈的声音,澈的体味,还是澈的容貌,心里有个声音在拼命的喊着,快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让等待消磨多余的时间,总有再见的那一日。
“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道离开这里,到了外面后我就离开好不好?”白莜儿抱着膝盖,水珠顺着小腿滑下脚踝,然后侵入松木中,有些失望寞落的问着挚哲。
“可以,希望你信守诺然。”挚哲扬了扬嘴角,背手朝反方向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有些怕他,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真是惹人厌的家伙,走就走,世上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等着她去疯呢。
“走就走,谁怕谁,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少自欺欺人,你的舍不得都写在脸上。”白莜儿兀自的自言自语,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打乱了她的哀思。
“厚,原来是你这只小鲤鱼精,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毁了你的百年修行。”白莜儿秀眸圆睁,瞪着在湖中露头朝她吐舌头吹泡泡的小锦鲤。
“别别别,您一个千年狐妖和我一个百年小怪叫什么真,我见你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才好心出来和你聊聊天的。”小锦鲤跃出了水面,带着一串串水花,最后又回到了湖水中,童稚细嫩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说的也是,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你要是说不出来,小心我剥了你的鳞,生吃了你。”
“你要是杀生的狐早就被那个挚哲察觉了,你还能在这悠闲吗,我劝你还是离开这里吧,独孤堡里的人都很神秘,也都很心狠手辣,不适合单纯的妖类,要不然受伤的还会是你。”小锦鲤似乎很久没和人谈心了,滔滔不绝的和白莜儿交谈了起来。
“走去哪里呢?人间界好陌生。”孤独的她说的好不可怜。
“天大地大,总有适合你的容身之所,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阴冷莫测的独孤澈了,我劝你趁早放手,他只会利用你,伤害你,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骗人。”白莜儿抬脚向小锦鲤踢去。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有人来了。”小锦鲤沉入湖底,隐藏了起来,留下白莜儿一人茫然。
“刚刚在和谁说话?”独孤澈仍是一身黑袍,在阳光下格外的不协调,却又有一种压人的威慑力,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白莜儿抬眼看了看他,又摇了摇头。
“你不说没关系,别苦着一张脸好不好?”独孤澈宠爱的揉了揉她的青丝,锐利的眸向湖中扫了扫,小锦鲤在湖中打了个寒颤,心惊的要命。
“我要离开了。”单纯的心性不懂的如何骗人,觉得既然要走就不该有所隐瞒。
独孤澈脸一冷,随即放柔,“莜儿,你想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变了,短短的日子,仿佛只一夜之间他就不在是宠她的澈了,现在的澈虽然也宠她,但却隔着一座山,亲近她是有目的的,人心真的好善变呀,敏感的心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改变,出于本能,她向旁边挪了挪,远离他的注视。
“怎么了?莜儿,哪不舒服吗?”
“我该走了。”白莜儿慌乱的起身就跑,连鞋都顾不得穿,只知道再不逃,她就会掉进猎人埋好的陷阱里。
“晚了,莜儿,你很敏感,怪只怪你只身出现在沙漠中,怪只怪你遇见了我,怪只怪,你是我找到出路的指南,你说我会放你离开吗,天大地大,我独孤澈在一天,你只能陪在我身边,或者我身边出现了取代你位置的人。”独孤澈起身,轻而易举的将她搂进怀里,接着吻上她的唇,他的野性在遇见她的刹那开始在体内乱串,她会是他的女人,不管她在自己生命中扮演过怎样的角色,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受她的吸引,当邪念战胜理智的时候,他就有了堕落的理由,在无所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