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刺耳,“听说憬蓝公主已经失身,请给平和大陆一个交代。”
“就是,前日憬蓝公主成人礼时可是张榜天下的,这几日又胡搞,什么意思吗?”
“这是公主一生的使命,如何能如此玩弄天下百姓?”
“憬蓝公主不会是舍不得男人吧?”
“今日公主不给个说法,我提议各国会谈决定对公主的处罚。”
……
尉迟蓝听着众人对自己的说法,懒懒地喝了口酒,更加激起了观众的愤怒。
“作为圣女就应该吃斋念佛,还整天灌酒,简直不像样。”
“就是,没有一点圣女的觉悟。”
“不知道上天为什么偏偏选了她。”
……
尉迟蓝不理他们,可是几位大司祭顿下了脚步,前面二人回头看着尉迟蓝,只见尉迟蓝蓝色的眼睛满含笑意,仿佛在讽刺着所有人,整张脸平静异常,刚刚喝过的酒更是一阵酒香飘散,几人闻着都神清气爽。传言尉迟蓝是个百年难遇的酿酒师,看来所言非虚。
尉迟蓝无视他们的目光,径自朝前边走,小步子踩在红色地毯上,身影飘渺,仿佛此人下一步走出就远离了视线,走向了云端。几人定了定心神,跟着尉迟蓝往前走。
他们不是不怀疑尉迟蓝,更是亲眼所见她和那个红色头发的男人亲密无间,要说他们的怀疑更多,可是尉迟蓝如此坦荡地往前走,又让他们觉得这怀疑有些玷污了如此美好的她。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举行这次祭天大典,所以退无可退。
众人见尉迟蓝直接无视了他们地声讨,有些观众就激动了,手里拿的什么小玩意都一股脑儿地朝尉迟蓝砸来。可惜广场很大,座位离红毯很远,所以最后面砸东西的砸到了前排观众身上,而前排观众捡起来又砸了回去。
尉迟蓝看着这些闹剧,突然就笑了。离得近只感觉这笑容仿佛花开了一样了,可是仔细一看又觉得他们这些观众是被尉迟蓝嘲笑了。顿时也气愤了,手边的东西,再加上本身的源气,于是又议论物品攻击到达,尉迟蓝看似闲庭散步,可确实都把这些东西躲过了,倒霉的一个司祭却被砸到了。
这是地北国的大司祭,此时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上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了,可看着尉迟蓝这个正主都没有发飙,又是在天南国,实在不好发作,随即忍了下来。
尉迟蓝感觉到这个大司祭的郁闷,又一次笑了。观众见了这笑,气愤的心情更是郁闷。
“尉迟蓝,你个没种的,即使有男人也不会到底的。”
“你这种人就活该被禁锢终生。”
“别以为长着一张狐媚脸就能得到男人,也不看看你什么命。”
“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得到幸福。”
……
一次又一次对尉迟蓝地攻击,天南国皇室看台上,尉迟瑾终于忍不住了。
“自己一生不努力,光靠着妹妹当圣女来为你们祈福,你们一生也毫无作为。”尉迟瑾这话是用源气喊出来的,所以整个广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观众们倒是被尉迟瑾这一句喊蒙了,不过也仅仅一二十秒,整个广场安静异常。全场几乎除了尉迟蓝和四个大司祭还在走红毯以外,其余人皆是一动不动。
尉迟蓝只觉得人果然是个可怕的生物,坐、等、靠的思想严重,与其等着别人来祈福护佑你平安,倒不如自己努力,至少努力过了,没有得到自己不会后悔。可这些人,偏偏就是不懂,难怪平和大陆有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元神修士了。
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这些人不但不逆天努力修炼,还一味沉浸在平凡中,不去努力,不去历练,当然好运不会降落在他们的头上,当然修为不会提升,当然一辈子注定平凡。
尉迟蓝不是圣人,不会想着去纠正这些人的思想。她要做的只是偿还借体重生的恩情,所以她会选择老老实实地当圣女,当三十三年,即便她打算只参加每次的祭天大典,她也不会做出有损自己的事情。
“哼,三皇子是尉迟蓝的哥哥,当然帮着她说话。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就希望她不做圣女,好生儿育女。”尉迟蓝的思考被另一个用源气加持的声音打断。
“是又怎样,凭什么你们生活的好坏要压在妹妹身上?”尉迟瑾毫不避讳地反击道。
“凭什么?凭尉迟蓝是上天认定的人。想逃也逃不掉!”这人也不示弱。
尉迟蓝朝着声音来源看去,这人正好在阳光下,尉迟蓝眯着眼睛也没有看清。本来可以动用源气去看,可是尉迟蓝想想没有多大意思,反正今天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找麻烦的人,如果自己跟他们较真,还不累死?
尉迟蓝慢慢地走着,因为无视了观众,所以很快就到了四位大司祭的分散祭台边,尉迟四位一起离开,尉迟蓝一个人静静走在红毯上,直奔高高的祭台。几十米高的祭台,坡度又陡,看起来感觉祭台高耸入云一样,让尉迟蓝有些郁闷,这么高走上去不要累死啊。
天晓得尉迟蓝究竟有多懒,于是施展身法就准备飞身上去,可是偏偏就被一个无形的屏障挡了下来,还好尉迟蓝反应快,蜻蜓点水般地落地了。
夜澜对着尉迟蓝一笑,解释道:“公主,这祭台设置了屏障,必须一步一步走上去,不能图简单的。”
“这么高,这么陡,走上去,本宫就累趴下了。谁设的祭台啊?”尉迟蓝难得得对着夜澜抱怨了起来。
“这是按平和大陆祭典所设置,辛苦公主了。”夜澜态度十分好地解释。以前他觉得尉迟蓝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今日面对这样的阵势,尉迟蓝比他们几个老家伙还要镇定,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