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我们不见三年了,你知道我三年里多么的想你,我……”
夜魅薄唇一勾,就打断她的话语,问道:“昨晚刺杀之事是你主使?”
林宛凝眼神一黯,自己从来就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痕迹么?咬了咬唇,她就说道:“是。”
“为何?”
“为何?你竟然问我为何?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爱上了你,心里再容不下其他男子,可你,你从来对我都淡漠得近乎无情,我……”
“我早就说过,我救你是因为你当时那双倔强的眸子衬我心意,无它。”夜魅对林宛凝的表白毫不动容,神情依然是淡漠、清冷。
“如果你对所有女子都这样,我还可以安慰自己你是个无心之人,但你,你偏偏对那个金紫如此温柔,为了她连命都不顾。你说,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林宛凝看向夜魅,激动地问道。
“你和紫儿,比无可比。”夜魅一字一字地吐出。
一个“你”,一个“紫儿”足以拉开两者的差距,而“比无可比”四字更让林宛凝如坠冰窖。
“比无可比,比无可比……被男子捧在手心的我,在你眼里竟然和金紫相比的资格都没有,哈哈哈……”林宛凝悲从中来,近乎疯狂地笑着,笑中带泪。
“你昨晚派出多少人?”夜魅看了林宛凝一眼,只是秀眉皱了一下,神情依然平静。
“三十人。”笑过之后,林宛凝稍微平复一下。
夜魅知道她并没有说谎的必要,“既然你不是令紫儿受伤的人,这次我就放过你,下不为例!”
话落,夜魅凤眸微微一敛,闪过锐利的光芒,其中的威慑意味令到林宛凝不由得心神一震。
夜魅转身就要离开,林宛凝的话语却幽幽响起“不知你是否认得这个东西?”夜魅回身一看,林宛凝手中拿着的是一条紫色发带。
“紫儿在你手上?”夜魅问出一句,漆黑凤眸轻轻一敛,眉心处杀气闪现。虽然一条发带说明不了什么,但以她的品性把紫儿抓住也不无可能。
看到夜魅的神情,林宛凝拿起桌上的酒壶,把酒倒到一只酒杯上。指着酒杯,她娇唇一弯,笑得千娇百媚“你喝了这杯酒,如若不然,我让金紫和我一起陪葬!”
闻言,夜魅秀眉一皱,凭所带的暗卫,要在这庄园找出紫儿不难,但也需要时间。再加上紫儿并不一定在庄上。踟蹰了一下,夜魅就走到桌边,拿起那杯酒,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春药?
举杯一饮,滴酒不漏,夜魅的动作一气呵成,优雅无比,仿佛只是喝普通的酒一般。
“紫儿在哪里?”夜魅问了一句,手就不由得扶在桌子上,因为除了小腹处越来越炽热以外,他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不是一般的春药。夜魅强行运气把药效压住。
“宸,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不要谈这般扫兴的事可好?”林宛凝踏着莲步,一步一步地走近夜魅,边走还边轻解罗裳。当她来到夜魅的面前时,已经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肚兜。
“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林宛凝轻喃一句就贴上夜魅的胸膛。随着她的这一动作,一丝几不可闻的幽香从她发髻散发出来,夜魅身体不由得一颤,眼神带出一丝迷离。
这是媚香?夜魅手紧握成拳,指甲戳进肉里,用疼痛唤回理智。
“宸你就不要强忍了!今晚你注定是我的,而那个金紫也会明白这个事实!”林宛凝又贴近夜魅两分,笑得是越发得意。
“金紫也会明白这个事实!”夜魅听到这句话语,脑中灵光一闪,眼眸扫过房间,最后就定格在衣柜上。
强行运功,一口腥甜涌上喉咙,猛地一吞,夜魅瞬间清醒过来,把林宛凝穴道一点,就立刻跃到衣柜前。
“紫儿!”夜魅把衣柜打开,发现里面的金子,连忙把她的穴道解开。
金子猛地睁开眼眸,就看到面前对她笑得温柔的夜魅,激动得难以置信。
“魅,你没有被她怎样?实在太好了!”金子看着衣装完整的夜魅不由得安心地吁一口气。
“她能对我怎样?”听到这句话语,夜魅有些好笑地反问。
“那你也没事吗?”金子知道夜魅喝下去的肯定是春药之类的。不禁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温度与常人无异,而且还略低一些,脸色也只是苍白了点,看起来没有什么,但金子总觉得有点不妥。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夜魅薄唇一勾,凤眸一挑,就拿过金子的小手,在掌心落下一吻,换来金子的一瞪。
“没事,真的是太好了!”金子扯开唇笑笑,可她这微小的一动,却令到她脸颊一阵疼痛,痛得她连忙用手捂住。
“紫儿,这是她打的?”看到金子的动作,夜魅连忙把金子带进怀里,移到光亮处,拉开她的手就看到她脸上深红的掌印,里面还有几条血丝渗出,可见下手是多么的重!
金子一点头,夜魅脸上温柔的笑容一敛,漆黑凤眸杀气四溢。
夜魅刚想过去教训林宛凝,可怀中人儿却比他早了一步,一跃而出,走到林宛凝跟前,看着那定在那里的林宛凝,金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变态!竟然下药强迫别人!而且还打我,打得这般用力!我,我,我……”
金子刚想甩给林宛凝一巴,手掌一扬,在就要贴到她脸上的时候,不由一缩,摊开一看,小脑袋一歪,就想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又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就是轻轻一碰,已是一阵生疼。她奉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要打出她脸上的这种效果,她的手掌怕也是活受罪!
金子绷起脸,眸光一转,扫了屋子一眼,就拿过一个半掌宽的长方形小盒,琢磨着解开林宛凝的穴道,令她头部以上恢复知觉。
“你!你敢!”林宛凝目露红光,盯着金子咬牙切齿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金子白眼一翻,就毫不留情地把盒子甩到林宛凝脸上,“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金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林宛凝扯命嚷道。
“你有什么招就放马过来!我才不怕你!”金子把夜魅一拉,埋在他胸前,伸出个脑袋,故意挑拨地说:“就是这种绑架的下三滥手段,我也不怕!反正我也有人保护!”
“不过你这种人就配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因为堂堂正正,你根本比不上我!”金子抚了抚下巴又说道。
“堂堂正正,我比不过你,笑话!”林宛凝一脸不屑。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瞧到林宛凝的表情,金子暗吁一口气,明抢易挡,暗箭难防。再来一次这种绑架,她可吃不消!
“魅,我们喂她喝酒!”金子从夜魅怀中退出,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踱步回到林宛凝面前,把杯往夜魅那一递“魅,你来!”
夜魅把杯一接,林宛凝的话语就悠悠传来,“宸你喂我的话,就是毒死也甘愿!”
听到这句话,金子立刻抢过酒杯,往林宛凝嘴中一扣,整杯酒就滑入口中。
林宛凝呛了两下,就说道:“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就要一一讨来!”把酒杯随手一丢,金子拍了拍手,就对着夜魅说道“我们去上药,疼死我了!”
“宸,她究竟有什么好的?要样没样,要身材没身材!你不是想得天下吗?我掌握了一成夏国的铁矿,假以时日,就可以……”眼看两人离开,林宛凝不甘心地说道。
“我没样,没身材,总好过你没脑子!”气死她了!金子听到林宛凝的话语立刻折回头。
“你说什么!我没脑子?你……”
“你当然是没有脑子!成大事者最忌锋芒毕露,最好的办法是釜底抽薪!你手中的一成夏国铁矿挂着的是‘夏都第一美人’的名号,多少人盯着,能为他所用?况且你没有了这张脸,没有了‘夏都第一美人’这个名号,你那所谓的一成铁矿契约就只是废纸一堆!与他何益!”一番话,金子呼啦而出,不吐不快。
稍微一顿,金子转向夜魅问道:“魅,你手中有多少成夏国铁矿?”魅楼掌握着天下第一的信息网,调查出夏国各地官员的私密不算太难,再以此作为威胁进而拿下矿产权更是顺理成章。如果夜魅真想夺天下,在其它国家故技重施,釜底抽薪,假以时日,必然能达到最后的水到渠成!
“六成。”夜魅看着金子是满眼的赞赏,满眼的宠溺,知他者,莫若紫儿也。
一句话把林宛凝打落地狱,原来她所做一切都是徒劳。林宛凝脸色刹那苍白如纸,衬得她脸上的红印,很是诡异。
“做人,不要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丢下一句,金子就立刻踱步而出,步伐从容而透着绝对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