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不过是称赞她长得秀丽清雅,身材是曲线玲珑,然后再提醒一下她的衣衫轻薄,掉到溪水里,那是风光无限,赏心悦目!
自己说这番话,是尽可能婉转隐晦,尽可能低声细语,不让夜魅知道自己出尔反尔,太过“怜香惜玉”。
可就是自己这么隐晦的话语,身后众多男子还是目光如炬,在她身上巡逻不绝,咽口水声不断,那是因为他们狼性未泯,与自己何干?
“姐姐,你那手帕用料是华缎坊最上等的雪锦么?”金子看着女子手上搅得不成样子的手帕,问道。
“当,当然!”女子脸上露出些骄傲的神色。
“当真?”金子秀眉一挑,又问。
“你看这印在这里的印记,这是别家不可能仿制的!”女子指着手帕上,脸上的傲色更甚。
“原来真是华缎坊最上等的雪锦啊!姐姐,你好厉害哦!”金子一脸真诚地称赞。
“厉,厉害?”女子有些不明所以。
“恩恩,很厉害,很厉害!”金子点了点头,又说“传闻华缎坊最上等的雪锦,就是一名力举千斤的虎彪大汉猛力拉扯都不会褶皱一下,而姐姐你只是轻轻揉揉,就皱成这样了,难道不厉害?”
金子边说还边指着她的手帕,脸上很是真诚,眼中却闪过狡黠,力举千斤的大汉拉雪锦?那是胡扯,胡扯!不过胜在她表情够无辜,话语够生动,就算胡扯也能以假乱真!
“你!”女子脸色一涨通红,而听到周围人们小声地吱咕“怪力”时,更是肺都快气炸了。
金子还在那乐滋乐滋地发挥她三寸不烂之舌,继续“怜香惜玉”之时,远处的风随意却是笑逐颜开,笑了一阵,他转向身边的引泉问道:“你请的那名女子是青楼还没有开苞的雏?”
“意公子,你怎么知道的?”引泉一脸惊讶,虽然他知道风随意聪明过人,但单是看就能明白那女子的身份,这似乎也不太可能吧?
风随意唇角一勾,淡笑不语,从那名女子言谈之间神色和反应,猜出她的身份并不难。
看来“他”不仅牙尖嘴利,而且还颇聪明的嘛!风随意看着金子,眼中溢出几丝玩味和赞赏。
“小泉泉,我决定了!就是‘他’!”风随意轻一扬手,用着折扇向金子一指,狭眸微微一弯,俊逸脸庞满是不羁的笑意。
“他?不会吧?请他去劝清王放弃轻生?”引泉错愕地转向风随意,当看到他一脸肯定时,咽了咽口水说道“意公子,请他去,我怕王爷还没有放弃轻生就已经被气死了!”那名公子嘴上的功力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哈,气死好啊!”看到引泉像被人点穴般定住,风随意抚抚下巴,有些感慨地说道:“看到‘他’,我不禁想到之前我们对小清清太好了,所以是忠言逆耳。置之死地而后生,请‘他’把小清清气个半死,然后我们再把小清清救生,这样他就应该会珍惜生命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貌似是行得通,也是挺厉害的一招!”听到风随意的解释,引泉也认同地附和,却没有想到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不是气个半死,而是气个全死,救不活,可咋办?
“那我立刻去请那名公子!“引泉脚尖一点,刚想施展轻功朝金子而去,突然后领被人一拉,生生地停在原地。
“相对于刻意,随意岂不更好?”
听到风随意悠悠的话语,引泉一点一点地转过头,问道“随,随意?”
“就让‘他’和小清清来场偶遇吧!我要去准备表演之事了,偶遇就交给你安排!”风随意把引泉的衣领一放,转手拍拍他肩膀说道。
“偶,偶遇?”引泉眉头深皱,满脸苦恼的神色,偶遇?这可要怎么偶遇啊?
“提醒你一点,你看看‘他’的目光除了那名女子之外,看得最多的是什么地方。”风随意背过身,散散洋洋地踱了几步,就轻声说上一句,然后又迈着步子潇洒而去。
留在原地的引泉,眼睛定定地看着金子,连眨都不眨一下,当发现在短短时间内,金子的眼角余光无数次扫过那摆满食物的长桌时,引泉眼睛顿时一亮,自语道:“偶遇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