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是不是只有找出给月儿下蛊的人,月儿才有救?"玉堂茫然地看着床上依旧没有醒来的月儿,神情悲戚。
"若要向根治,必须要找到那人,喝下他的鲜血或者和他同房。"决明子轻轻地拍拍玉堂的肩膀。"现在,我们二人一起到那青霞峰走一趟。"
"青霞峰?"
"恩,这离殇是由天下最毒的几种毒蛇汁液配成,若要能暂时压制这蛊毒,让郡主尽快醒来,估计只有那毒怪老儿能有些法子。"
青霞峰毒怪草庐。
"离殇!"黄发垂髫的老怪瞪大眼睛,"我说你这糊涂老儿没弄错吧。"
"我也不希望这女娃儿会遭这罪,怎会弄错。"决明子不满地瞪眼。
"前辈,求你一定救救她。若果她有什么不测,玉堂怕是无法向很多人交待。"玉堂一天之内已经是第二次下跪。如果月儿能够康复,他可以用所有的东西去交换。名誉,地位,生命,甚至尊严。
"小子,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别以为只有他决明子会救人,我虽是喜欢研究这毒草毒虫,也不是为了害人。"毒怪一把把玉堂拽起。"只是,这离殇除了下蛊人的精血,天下只有一种东西可以将其压制,为找到下蛊之人赢得时间。"
"是什么,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去求得。"玉堂的双眼迸发出夺目的神采。
"我也只是年轻的时候在菲尔皇宫见到过。是菲尔国主的镇国之宝,一枚紫色的千结灵芝。"毒怪似沉醉在回忆中,"那灵芝根部千结,浑身是逼人的紫色,远远看去像有紫气环绕。虽然菲尔遍地是六国难寻的奇珍异草,这千结灵芝也是只此一枚。"
"那我现在就去菲尔,向国主求得此药。"玉堂起身就要离开。
"如果随便一个人去求,就能让国主割爱,那还算什么镇国之宝呢?"毒怪的话让玉堂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
"那如何是好?"玉堂眼看就要掉下泪来。
"我先准备一个药浴,希望这丫头能暂时苏醒。然后你们尽快前往南越王宫,至于能不能求得解药,就看着丫头的造化了。"
热气腾腾的木桶中,溶化了丁公藤、白附子、吴茱萸、全蝎粉、苍耳子等含有不同毒性的中草药,因为离殇由剧毒汁液配制而成,此药浴旨在以毒攻毒,抑制毒素蔓延的速度。
药浴之后,月儿在三人的注视下,缓缓睁开双眼。
"月儿!"玉堂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
月儿仍然迷蒙的双眼看向玉堂身后站着的两位老者。
"月儿,这二位是神医决明子和毒怪两位前辈。"玉堂起身为月儿介绍。
"您就是决明子?玉堂我是怎么上得山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月儿用手支撑着尚有些眩晕的脑袋。
"昨日在客栈,你突然昏倒,把我吓得魂飞魄散。"玉堂温言提醒道。
"丫头,你这小夫君背着你飞行了几百里,本来要好几日的路程,他硬是一晚上飞上山来。"决明子促狭地眨眼。
玉堂月儿被他这一句"小夫君"弄得红透了脸,玉堂顿时觉得这神医好生可爱。
毒怪被他们晾在一边,心声不满:"好了,你们快点入题。丫头,你前几日是否曾有过腹痛的症状?"
"前辈,月儿前几日的确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过每次疼痛都是来的迅速去的无踪,所以也没太注意。"月儿想到自东海皇宫出来后,就隔三差五的腹痛。
"那丫头可知晓谁会对你不利,会想通过一些卑鄙的手段控制你?"月儿的描述和决明子的猜测基本一致。
"不利?前辈可否说得更明白些?"月儿看着三人凝重的神色,心里略感不安。
"月儿,两位前辈一致认为你被下了蛊毒,是很邪恶的离殇。"玉堂痛苦地皱紧眉头。
"离殇?"月儿呐呐地重复,"我好像在书上看过这种蛊,下蛊之人需是童子身,此蛊也只对处子有效,想要解此蛊毒,必须得要蛊主的精血才行。"
决明子惊讶地睁大了眼,"丫头知道得真不少啊。"
"不瞒前辈,"月儿坐直了身子,"就算没有这次蛊毒发作,月儿也是和玉堂商量好要上五峰山向您拜师的。可是,您看现在……"
"哦?"决明子捋着胡须,眼中一闪,也许这就是命定的缘分。
"丫头,那你可能想出是何人如此歹毒?"毒怪看着月儿崇拜决明子的眼神,心中又是非常不爽。
"腹痛的症状是从东海皇宫出来之后才有的。我想问题应该出在那里。"月儿沉思道。
"难道是纳兰云清?"柳玉堂的眼中刮起了骤风急雨。
月儿心里也是怀疑他的,只是,他那样的一个邪肆皇子,年过二十,难道还是童子身?难以置信。
"好了,月丫头,"决明子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现在你的身体有红雪散保护真气,又泡了老怪的药浴,蛊毒可以暂时被压制。但是你的时间不多。在没有找到蛊主之前,你必须寻得千结紫灵芝才能保命。"
"那么何处可以找到这药呢。"
"菲尔皇宫。"毒怪答道。
月儿心里一紧,难道这真的是劫数?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运作。峰回路转,自己终究还是要见到那秦琰。
"虽然不知道菲尔国主是否愿意割爱,但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也许有办法。"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躺在月儿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