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蝉兴奋地难以抑制,从客厅跑到书房,又从书房蹿进卧室,连厨房茅草也不放过。摸这亲那,手舞足蹈,在蓝鸣泠和夜燮天面前穿来穿去,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啊,啊--”若一蝉拉拉鸣泠的袖子又戳戳夜燮天的大腿,随后,她又眯着眼跑出去了。
蓝鸣泠和夜燮天对视无言,心中同时感叹,幸好她暂时不能说话,否则,连天上飞过的鸟都要被她的疯狂吓得坠落了。
“啊,啊--”不知死活的若一蝉又从某处蹿了出来,左右小手刚想拉袖戳腿,“咿呀--”一边一只,她被两个大男人直接架到凳子上坐下。
“蝉丫头,再不老实,我就把你手脚全绑起来扔床上。”夜燮天的方式很直接霸道,若一蝉抿着嘴眼泪凝聚。
“蝉儿,再不乖乖的,我就把你抱上床好好爱你,让你三天下不了地。”蓝鸣泠的话够暧昧多情,若一蝉傻笑着将粉嫩脸蛋往鸣泠身上凑,更可气的是,她还用脚踹着夜燮天。
夜燮天说不嫉妒是假的,他在意若一蝉,但对她早已无奈之极,只好由着她了,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此地不宜久留,夜风也终究待不长,你们要趁早打算。”夜燮天脸色颇为阴郁,“翼雷你们最好别去。”战争的号角即将吹响,到时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若一蝉听不懂夜燮天的话,已经腻在鸣泠怀里睡了,兴奋这么久也累了。
蓝鸣泠却很清楚他的意思,夜皇早已制定万全之策,翼雷的覆灭是板上钉钉,只是夜翼边界尤其是漠都的夜风百姓要为这次的统一大业牺牲了。夜,你当真具备帝王之才,权谋之术无人可比,治世之能更是超绝,只是,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我明白,我会带着蝉儿找一个平和的地方,就如这‘秋水情长’不受战火影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可能以后的路会很艰难,但为了蝉儿,再多付出也愿意。鸣泠的唇轻触若一蝉的青丝,好喜欢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虽然很想陪着蝉丫头,但我还有事在身,总之,你若没能力保护她,我会毫不犹豫把她夺回来。”
“你还要去皇宫?”他三番两次去宫里到底做什么?
“如果你想和蝉丫头过简单的日子,有的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的越多,夜靖禹就越不会放过他们。
*
夜靖禹从密林回来就将自己关进御书房,任何人不许打搅。
这次是狂刀端着点心进来,大概也只有他有这个胆量了。
狂刀一进御书房就见夜皇正负手参详新洲大陆的完整地图,但是他的背影再怎么挺拔感觉都很孤寂。
狂刀将点心放在桌案上也站到夜皇身后注视地图。说到这张地形图真是得来不易,夜皇自登基开始就陆续派出使者去各国收集资料,十年来不断完善,虽然西路使团在这次突现的沙漠风暴中遇险,但竟然在茫茫沙海中找到了收藏完好的最后一块羊皮地图,连上苍都助夜风成事,不得不欣慰。
可是,狂刀看了看自己手上抓着的卷轴,“皇上,属下将皇上要的画拿来了。”很奇怪,皇上怎么会知道蝉妃回宫后会画画,可如今蝉妃与蓝相国私逃了,算是睹物思情?似乎有些牵强。
这时夜靖禹已经转身坐回龙椅,吩咐狂刀打开画卷。
“是。”狂刀在书案后慢慢将画卷打开,随后两手抓着卷轴的两边,直直站立。
夜靖禹先是眯了一眼,随后捻起案上的一块点心起身靠近画卷,边嚼边欣赏。当真是画技超群,朕的逃妃若一蝉。可以把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倾国倾城的飞语画得这般入神,飞语的柔情和霸气全融入了她的双眼;梅妃暗含的帝王尊严也隐隐的刻画出来,还有她的痴情之状,不愧是若风尘的女儿;只是这个雪妃,那抹微乎其微的伤愁……雪妃,朕是容不得你了,不过,一切还要看翼雷亲王秋猛的举动,你是彻底被他卖了。
蝉妃,这幅画是你答应飞语她们画的,却将成为她们最后的美丽,“蝉儿--”夜靖禹沉吟。
*
若一蝉正窝在鸣泠怀里张嘴等他将筷子上的青菜送入自己口内,手还不老实的塞进他衣服里揩油,冷不防心底某处冒出一股冷气,瞬间遍布全身。
“啊--”若一蝉狠狠打了个冷战,她吸吸鼻子,可怜兮兮望着鸣泠。
--鸣泠,突然好冷啊!
若一蝉吞下那筷子青菜,小手在鸣泠结实胸膛上画着圈圈。
“蝉儿,怎么了?”鸣泠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没办法,庄园里没有现成食物,蔬菜地杂草丛生,好不容易找到几棵老青菜,只能将就炒了吃,免得蝉儿饿着。不过,蝉儿哑后,他这句话是最常问的了。
若一蝉拍拍自己的小胸,随后抱胸抖了抖身子,再把双手靠近嘴边不住呵欠,表示自己突然间觉得很冷。
“蝉儿冷?”蓝鸣泠看看周围,也对,就算外面烈阳似火,但房子好久没住,难免阴冷潮湿,令人不舒服。
“那……”那该去给她找件衣服披上。蓝鸣泠示意蝉儿自己将盘中的青菜吃了,就想去趟卧房,可若一蝉才不愿意自己吃呢,两腿盘在鸣泠腰间,整个小脸都埋进胸膛,也不管自己的嘴巴湿漉漉。
这个姿势实在暧昧了点,蓝鸣泠咽了下口水,下身的需要很明显,不过,他更担心蝉儿的身体,所以还是忍住了。
--咦?若一蝉也感觉到了。她红着脸抬头望向俊美无邪的鸣泠夫君,鸣泠却故意别过脸不去看她,生怕多看了她的甜美就会克制不住。
--呀?若一蝉闷闷,夫君这么快就嫌弃自己了,那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呜呜呜,若一蝉的假哭本领不是一点点强悍,湿唇扁平抿紧,秀眉无力搭垂,泪水再一次浸满眼眶。
唉,傻蝉儿!鸣泠单手搂紧若一蝉,一手抬着她的下巴,送给她一个火辣漫长的深吻,脚步也逐渐往卧房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