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夜靖禹品尝着上好雀舌,见梅妃忙前忙后的伺候,半问半探的开口,“梅妃,朕打算将蝉妃安顿在玉坤宫,不知爱妃意下如何?”玉坤宫,历代夜风皇后所居宫殿。
“一切皇上做主就是。”梅妃颔首,恭谦的再次斟茶,并无太多表示。
“果然是朕的佳人啊!玉坤宫离舞梅宫近,以后蝉妃就交于爱妃好好调教了。”夜靖禹含笑着拉起梅妃的手走进内室,既然他的爱妃如此善解人意,那他自当好好奖赏。
香罗帐下,夜靖禹与梅妃并排坐在床沿。梅妃艳美的脸上浮现娇红,抬起玉滑嫩手,解开了夜靖禹的腰带,樱唇轻启,唤出她心中的挚爱,“皇上!”
“爱妃可曾怪朕?”夜靖禹摘下梅妃的玉钗,一头乌发柔顺垂下,拢出几缕置于自己高挺的鼻前,暧昧深嗅。
梅妃已将夜靖禹的长袍完全褪去,露出精壮的上身,腹间肌肉完美的展现出来,顿时玉颊嫣红,喃喃道:“臣妾只愿为皇上添得龙脉。”
夜靖禹稍稍停顿,深眸悠转,笑着吻上梅妃的脖颈,口吹暖气,“朕会随了你的心愿,只是不是现在。”随即大手一挥,绸裙落地,手指又是一勾,粉红肚兜在手,梅妃胸前无限风光尽落入眼内。
“皇上,到底要臣妾等到什么时候?”梅妃的凤目暗含幽怨。
“爱妃不是这般性急的人,今怎么话多了。”夜靖禹将唇凑至梅妃的眼皮,惩罚性的重重亲着。
“臣妾错了。”在夜靖禹炽热的唇下,梅妃只好呻yin告饶,身体已经受不了这般挑逗颤抖着快要瘫软。
“看来爱妃是要朕了,那朕也不能让爱妃失望啊!”感受到怀中美人矛盾控制情欲的倾泄,夜靖禹微扬唇角,迅速扯去梅妃的亵裤。
长菱殿,碧波荡漾,巫山云雨,尽在其间。
只是谁都没有瞧见,长菱正殿的一角,若一蝉正拼命捂着雪白狗狗的嘴,自己脸上更是潮红一片。
*
皓月宫中多惆怅,空有怡景晾歌喉。
“露蔼晴空,风吹高树,满园冷意。画帘窗外,水如清纱,泪漫潇湘。……”
夏都侍卫刘勤和方启锐例行巡逻到雪妃的皓月宫外,又听得宫内的清歌,刘勤问颇懂音律的方启锐:“启锐,雪妃娘娘又在唱什么啊?”娘娘的歌好听是好听,只是听多了就觉得压抑。
方启锐叹息道:“深宫之内,还能期盼什么?”
刘勤抬脚往宫门内瞧了瞧,又退回来小声说:“皇上以前独宠梅妃娘娘,现在又有了蝉妃娘娘,怕是雪妃娘娘连皇上的面都难见了。”
“快走吧,小心隔墙有耳。”方启锐拉着刘勤快步离开皓月宫。
“皇上不宠爱,哪里还会有人来,宫女太监们都巴不得去梅妃和蝉妃那,可惜了雪……”刘勤一脸的不以为然。
“刘侍卫,祸从口出啊。”方启锐提醒着看了看四周。
“还不是和你在一起才会说,别人那,我屁都不放一个。”
“总之你还是谨慎点好,毕竟雪妃娘娘是皇上的人。”
“得了得了,你还当真了。”刘勤提了提腰带往前走去。
方启锐转过长廊,轻瞥一眼皓月宫,随即快速去了下一个宫殿。
“娘娘,别唱了,再唱嗓子会吃不消的。”宫女小翠在雪妃娘娘身后抹着泪,她是雪妃从翼雷国带来的府中丫鬟,与娘娘的感情非同一般。
“坏了倒也好,也就没什么奢望了。”雪妃伤感的扶着门框,皇上,您何时才会再来皓月宫。
四年前,已是夜风国君的夜靖禹偕同新妃梦忆梅造访翼雷,翼雷国主大摆筵席。席间,年芳十六的雪月郡主歌艺惊人,一曲博笑。翼雷国主见夜靖禹大赞雪月的歌技,便将雪月送于夜靖禹,夜靖禹虽无此意,却也答应了,回宫后便封雪月郡主为雪妃,长住“皓月宫”。
新婚那夜,雪月激动不已,夜靖禹不仅是一国之君,更俊朗威武,她早已倾心与他。只是不料,行房不久,夜靖禹便找了个理由匆忙离去,之后就再没进过皓月宫。
雪妃不知自己究犯何错,夜靖禹不冷不热漠视她的存在。多次向梅妃请教,梅妃也不知所以,但并未见夜靖禹有任何怪罪,也就作罢,只能寄希望于一副天生的好歌喉上,可惜,终不遂人愿。
“娘娘,您这样小翠真的好难过。”年幼的小翠泣不成声。
雪妃取出绣帕拭去小翠的眼泪,轻叹道:“等下次爹爹再让人梢东西过来,小翠就随那人一起出宫吧,寻得一户好人家,千万别像我这样。”
看着被眼泪染湿的白帕,雪妃感慨,这泪湿湿的,咸咸的,真好,可她现在都已无泪再流。
皇上,臣妾为您流干了眼泪,皇上,臣妾究竟犯了什么错,皇上。
*
鹿儿端了脸盆刚进大殿,就看见窝在角落的若一蝉头一笃一笃,想是不小心睡着了,皱眉上前,“蝉妃娘娘,您怎么在这蹲着?”莫不是故意来搅和主子的好事的?
“蝉妃?”夜靖禹听到外厅的声音,连忙披了件衣服出去,果然是若一蝉,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夜靖禹把若一蝉抱了起来,身上已经是冰冰凉,一阵心疼,“在这里多久了?”
“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是听了会。”若一蝉强行睁开双眸,忽感怀里空空,诧异道:“小狗狗又跑哪里去了?”明明抱着狗狗,怎么就睡着了。
“汪汪。”小狗狗似听到了召唤,开心的衔着一只绣鞋跑过来。
“呵呵,小狗狗!”若一蝉欣喜的想下去抱狗狗。
“你眼里什么时候才有朕?”夜靖禹把若一蝉抱进室内,往床上一放。
“皇上,蝉妃她?”半露香肩的梅妃心中隐隐不舒服。
若一蝉以为梅姐姐怪她偷听,连忙严肃的举起右手,“梅姐姐,我是找狗狗才跑进来的,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小狗狗可以做证。”
梅妃看若一蝉正经的样,掩嘴而笑,“呵呵,蝉妃看见了也不碍事,刚好可以学学。”玉臂袒露在外,说不出的莹润。
若一蝉瞅瞅满目秋水红潮依旧的梅妃,又看看板着脸的夜靖禹,想了一想,小嘴一努道:“才不要,会压死我的。”
“若一蝉,你脑子里装得什么?”夜靖禹不客气的在若一蝉头上拍了一下。
“疼呢。”若一蝉小手捂头,朝夜靖禹翻着白眼。
“再翻。”夜靖禹作势手又要拍下来。
“梅姐姐。”若一蝉一个翻身就躲到床内,哧溜钻进了被窝,“这下你打不到我了吧。”若一蝉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被窝某处传来。
梅妃动了动身子,这丫头哪里不好躲,偏偏进被窝里,只好无奈的说:“皇上,您先回宫吧,这里就交给臣妾了。”既然皇上将蝉妃交给她了,她也刚好可以说通说通。
“好吧,那朕先回御书房,蝉妃没大没小,爱妃可别被她气了。”夜靖禹看准若一蝉被子里小屁股的位置,又拍了一下,听到里面“哎哟”一声,才满意的穿上衣服离开。
梅妃黯然摇头,微微掀开点被角,“好了,好了,蝉妃,皇上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真的走啦?!”若一蝉把头探出,瞧瞧皇上果真不在,随即开心的扑到梅妃身上,将她紧紧抱住。
“蝉妃?”梅妃扒都扒不开这娇小十指,被窝里的她可是什么都没穿啊,蝉妃也真是。
“梅姐姐,你的身子跟娘亲一样软,好舒服哦!”若一蝉把小脸往梅妃胸前蹭了蹭,幸福感十足。床下的小狗狗也“汪汪”叫个不停,不知是赞同还是吃醋。
“你不是喜欢飞语姐姐么?”白日里蝉妃的话音虽轻,她却也听到了。
若一蝉紧贴着梅妃解释道:“飞语姐姐是一看上去就和娘亲像,梅姐姐是抱起来像娘亲,呵呵!”
“你娘亲,你娘亲不穿衣服?”梅妃纳闷,怎么非要被窝里抱着才像她娘亲。
“爹爹很小就不让我陪娘亲睡,还不许娘亲多抱我,所以我就偷偷等他睡着才钻进被窝的。”若一蝉很是自豪,这可是爹爹不知道的哦。
梅妃汗颜,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回答过梅妃的问题,若一蝉开始她的十万个为什么了,“梅姐姐,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呃?怎么回答,男女之事?夫妻之事?
“每次都在被窝里,爹爹和娘亲我看不到,现在还是看不到,好奇怪哦!”若一蝉抬起有神的双眼盯住已经羞红了脸的梅妃,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趋势。
“还有,为什么我听着都会和梅姐姐一样脸红呢?”若一蝉好奇的摸摸梅妃的脸,好烫啊,她在鸣泠怀里也这么烫过。
“蝉妃明年也就明白了。”想到蝉妃及笄,皇上便要与她洞房,梅妃神情顿时暗淡。
“哦?”若一蝉见梅妃脸色突变也就不再多问,姑且先搂着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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