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时那景我还记得,当年的你,当年的我。”
“那又如何?”景遥倏地转过身凌厉的目光盯着梅墨远,“我已不是我!”
“翩翩我……”
“我累了想歇着,今晚的出演就到此。”景遥不让梅墨远说下去。
梅墨远的目光停驻在景遥的脸上,“只要你再说一篇我就离开。”
“说什么?”景遥装糊涂。
“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已经……”
景遥话间被一只肥硕的老鼠突然窜至脚下吓的噤声,慌慌地往侧退去,老鼠也被惊到再次窜至景遥裙下,景遥一惊绊到旁边的椅子,整个人栽向桌上的茶壶。
“小心!”
梅墨远长臂一伸环上景遥的腰,接住了景遥栽下的身体,四目相对。
时间彷佛静止,空气也停止了流,景遥心里压抑的情感在心脏越跳越快下渐渐地溢出。
人潮涌涌却是由那不经意的一眼,落入了心里,接连发生的事件,注定再出无法把梅墨远当成一个普通人,只因存在了心里再也抹不去。
只是却不知如何面对,身体里那段美好的少时回忆,茉莉,婉儿,甚至是玉珠,或是以后的其他女人,共待一夫,是绝对做不到,可是连打败这些女人也做不到么?
心底窜起的声音,令景遥脸上展露出了自信灿烂的微笑,爱了,就要去追求。
梅墨远,我再也不会逃避自己的心意!
景遥缓缓合上双眼,眼皮轻轻地颤抖着,踮起脚尖,微启的红唇缓缓地凑近……
灯火映照出的两道紧偎人影挂在窗纸上,女子缓缓靠近男子……带着消息匆匆折回来的夜凛风看见了这一幕。
笼罩在夜色的脸庞看不见他的神情,孤立的身影缓慢地转过身,才迈出一步又停下,半晌才再次迈开步子,一身灰衣消失在夜里。
站在敞开的门前,茉莉看见景遥自动献吻时,前一秒还是如花般的脸蛋就成了妒恨的嘴脸,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景遥。
景翩翩,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瓷器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景遥忽地意识到自己的大胆行为被人看见了,骤地转过脸,红唇划过梅墨远的脸。
梅墨远看着低着头的景遥,脸颊绯红,唇角忍不住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她总是令人捉摸不透。
“墨远,我画了一故事,你来帮我放画。”还末见到苏生的人就听见见了他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话毕人刚好踏进来。
“我很庆幸老天爷让我们相遇相识。”梅墨远跟随苏生离去时,他的声音飘到了景遥耳里。
景遥走至回道长廊,凝看着碎裂的白色的瓷片,楼下热闹喧嚷而这长长的回字走廊却是静悄悄的。
会是谁呢?在那一瞬打破了这个瓷花瓶。景遥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事情并非巧合如此简单。
可是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景遥想不明白。
景遥边想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彩排厅,此时大家都在前厅各自忙碌着,这里连灯火也没有点亮,冷柔的月光透窗而映落斑斑疏影。
站在舞台前,景遥细细地回忆着那一天佩瑜与茉莉所说的每一句,她由一开始就相信青宛不是作恶者。
景遥登上台上观看着木板塌陷仍末修补的洞,黑漆漆的,洞缘那些参差木刺象是怪物张开的巨口尖齿,景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门关紧时发出的声响扰回了景遥的思绪,抬头望去时只见一抹黑色的影子抹过。景遥急急下了舞台跑到门前,使劲地拉却发现门纹丝不动。
门被人在外面锁上了!景遥已经意识到。
景遥忽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细碎的步伐在身后响起,令她的神经瞬地绷紧,望着身前空荡幽暗处,“是谁?”
“门是被人由外面锁上了的,别费力气了。”
幽暗中一抹黑影渐的靠近,在一缕穿过窗的月色下露出了说话者的容貌。
“是你。艳娘你怎么会在这的?我刚进来时没看见有人。”
“在你进来的时候我就躲了起来。”
“躲我?”景遥有些疑惑。
“我是……”艳娘说了两字骤然停下,有些恼怒“凭什么你问我就要告诉你。”
景遥哑然一笑,“还是想办法出去吧!”
“你身边不是有个高手么,怎么没在一起?”
景遥听出了艳娘语气里的揶揄,“夜凛风他不是我的护卫也不是我的保镖,他有他的自由。”
艳娘听着忽地笑了“男人嘛,不就是贪新忘旧,新鲜感一过就不记得你是谁。”
“我同他不是你想的关系。”若是平时景遥会不在乎别人怎想,可现在不一样子,她不想让旁人的误解而令那一个有所误会。
“他对你很好!”
景遥凝视着艳娘,她的语气神情没有带着她惯有讽人的嚣傲,月色下她朦胧的双眸似乎穿过了这幽暗看见了某些令她流露出如沉醉的画面。
她也不过是二十四五的年龄却染上了着苍桑的气息。活在美好曾经,忿恨着现在,这种的孤独象是瘾,总是毫无防备下袭来,萦绕在心头的殇。
“有没人?帮我们开门!”景遥拍着门叫喊着。
“别费气力了,听外面热闹的声音就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来后院这。”艳娘沮丧地低下头。
“还没有试过就轻易地放弃,我做不到!”景遥话落又开始拍打着门,“有没有人?帮我们开开门!有没有人?”
景遥不停地拍打与叫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当她静下来时艳娘笑了“我的坚持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景遥没有应声,在屋子里四处走着,看着。艳娘的声音又飘响“除了这扇门没有其他能出去的。”
景遥观察了一篇发现确是如艳娘所说的一样,不禁生起了怀疑“你怎么知道?你一直坐在那末动过。”
“以前,我被关过这里。”艳娘顿了一会象是在回忆“这样的行为也只是开始的警告。”
“这回是我连累你要在这过夜了。”景遥岂不明白那抹黑影的行为要针对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