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景府的黑珍珠。”夜凛风可没有忘了黄虎行贿之物的来历。
“我从末见过那颗黑珍珠,而且我爹并没收下丁家的聘礼,而且对方也同意了退亲。”
夜凛风听到景遥提到退婚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的深长。
梅墨远看着景遥径自呢喃“抢彩球活动……”眸中忽地一亮,细细地端详着景遥,带着惊讶“莫非那个脸长黑印的姑娘就是你?”
景遥坦承地点头,“当日你所见确是我。”
“姑娘你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梅墨远赞叹不已。
夜凛风在梅墨远与景遥的对话中隐隐知道了有关于他们之间的相识,忆想着他们之间的相处,心头泛起一复杂的滋味。
“这可奇怪了!”梅墨远蹙眉思考“这黄虎对黑珍珠来历也不象是在撒谎,而且他没必要。”
“黑珍珠我会查。”夜凛风不会忘了自己当初对景遥的承诺。
景遥感激地朝夜凛风点头致谢。“我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毕竟自己是魂穿来到这世界的,这身体这世界都不属于自己,或许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也不定。
“杀人纵火总有个原由,若吴县令与黄虎勾结的动机是什么?这一点我景想不通,若只是单纯的为了景夜的财产他们可有许多法子,不必走此一着。”
“在那一场大火之前我爹曾因编攒县志一事被关,我试图用钱解决可他却不卖帐,事后我爹却被放了出来,我总觉得是因为某人我爹才会被放了回来,莫非两事有关联?”景遥隐隐觉得自己掉进了一张巨大的网中,纵横交错却寻不着出口。
“什么时候的事?”梅墨远与夜凛风差不多同时开口。
“应该是……”景遥把一串事件发生顺序在脑海排列了一篇,得出了确实时间“初九,就是那一天我爹被放了回来。”
夜凛风接道:“小夜是在十一那日接的任务,令县令放人的神秘人存在的话,他是关键。”
“等一下!”梅墨远打断了两人的思路“那一天,我见过吴县令还同他说了一些话。”
“说了什么?”景遥觉得梅默远的话还有下文没说。
“我爹几月前受命当今圣上考核管辖内各官员的政绩,我爹大寿在即让我借派送寿柬之便观察一下当地民生。
当我进入吴县令的管辖区内,常听人们私下议论他为官不正,那天见他时便隐晦地提了一下。其间我提到滥权私用欺压良民一事,当时见他神急惊慌还以为是怕我打告家父动摇了他的官职。”
“那么说来是吴县令作贼心虚以为巫陷我爹被你知道了怕惹祸才放了我爹?”
“应该是这样没错!”
寂静的气氛瞬间笼在四周,种种新的疑团浮现可事情又没有新的突破,这样的憋闷让景遥想抓狂。
“抓住他!抓住他!”一个叫喊的声音夹杂着紊乱的吵嚷声愈来愈近。
景遥看了看夜凛风与梅墨远见他们都竖起了戒备,不禁也在感染到那份随着声响靠近而愈变加重的紧张感。
一抹瘦小的身影突然由街口拐角处窜出,在景遥尚末看清楚时扑到了她身前。景遥扶住那小小的身躯“他们抓的是你?”
小男孩惊慌中蓦地抬起头,迎上一袭素衣,脸部隐在披头散发中的影象被吓退了几步“有鬼啊~”
景遥看着梅墨远与夜凛风的唇角上的笑意,目光飘向那小男孩,上前,在他小的脑袋上轻敲了一下。“看清楚点。”景遥把长发扎成了马尾。
“她不是鬼哦,是很漂亮的仙女姐姐。”梅墨远对小男孩笑道。
小男孩怯怯地把蒙在眼前的小手缓缓打开,景遥的脸庞映入他的眼睛里,脸上的神情由惊转喜,漾在童稚小脸上愈灿烂。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小男孩雀跃地欢呼着,好一会也见景遥不作声,有些黯然失落地问:“神仙姐姐你不记得我了?”
“你是那天送信的小男孩?”景遥看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不敢确定。
“你们认识的?”几个男子拿着棍棒狐疑地盯着景遥一行人。
小男孩转过身看着那几名凶恶的大人惊慌地缩到景遥身侧,小声地道:“他们是坏人?”
“你这小贼,谁是坏人呢?”一名男子瞪着小男孩。
景遥蹲下挡在小男孩身前,看着他“他们真的是坏人么?”
小男孩踌躇了一会,摇了摇头“是我拿了他们的肉包子。”
小男孩把怀中紧紧攥着的包子拿了出来,难过去垂下了双眼,这些包子怕是没了。景遥对他的坦白满意地笑了。转过身对几名追赶小男孩的男子道:“包子的钱我替他付了?这样行么?”
几名男子面面相视,大家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象我们这些做小卖买的都是勉强够二顿温饱,而这小孩已经在我们那偷过几次了,我们才想教训他。”
景遥掏出钱付给男子,男子忙推却“只需六文钱就够了,姑娘你给的够我们一个月生活了。”
“多的就算是他之前拿的,收下吧!”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男子开心地咧嘴傻笑。又向小男孩道:“你小子遇大贵人了。”
其他几名男子围着那名得到意外收获的男子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一行人渐行渐远。
“笨女人!”小男孩望着那些兴高彩烈的咕嘀着“那些钱给我买吃的够两个月了。”
“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这道理小家伙你懂么。”
“鱼都是吃的不都一样。”小男孩驳回梅墨远。
景遥莞尔一笑“授人于鱼不如援人于渔的意思是说:直接给好处不如教会如何获得。你没上学?”
小男孩老气横秋地应道:“肚子问题都不能解决,那有闲功夫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