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打量着景遥“牢房重地是随随便便可以进来的?”
“你是牢头?”遥遥在得到男子的点头后从钱袋里一些碎银付给了牢头,被允许了能见上父亲一面。
当景遥走过充满异味的一间间牢房在最后的尽头见到景老爷时,虽有心里准备可是看到那身斑驳的伤痕,心还是禁不住地揪了一下。
屈打成招么?景遥轻咬了下唇,眼眶微红,暗下决心不管怎样都要让眼前这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男子安恙地走出这里。
“管家,我要同我爹说说话。”景遥对跟在身后的管家到。
管家闻言抬眼看了景遥一眼,目光飘向牢里的主人,见景老爷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默然地转身离去。
“他们是以什么罪名关押爹爹?用刑如此狠毒!”景遥看着那一道道裂开的衣服口子里露出的血肉语音忍不住的咽哽。
景老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欺君之罪。县老爷说我编撰的部分有失实,显给皇上过目后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什么欺君之罪?我看那狗官与衙役是欺人太甚才对!皇上看了么?下罪了么?小小县令竟……”
景遥的一番忿愤还末说完已被景老爷一个噤声的动作阻止。回头瞥见牢头正伸脖望向这里。
“他们不能得罪,他们不能得罪!”
景老爷压低后声音飘进景遥耳里,心里升起一股无奈感,正有这样怯懦的人民才助涨了当官的所谓官威。
“不管怎样我都会用尽一切办法让爹脱离牢狱之苦的。”景遥一脸坚决。
景遥抬眼才察现景老爷在盯着自己看,颇有感概地说道:“我的遥儿真的不一样了!”
景遥心顿地漏了一拍,欲张口辩解,景老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遥儿,过来让爹好好看看,遥儿不再是小女孩儿,那怕爹爹不能逃过这一劫你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与你娘亲。”
景遥对视着那一双真情流露的黑色眸子,默默无言。
“时间到了!”
牢头的喊声敛回了景遥的思绪,握住那只抓在牢栅的大掌,“爹,相信我!”
景遥话毕即转身离去,照进牢内的光线拉着她的身影长长,随着步子的迈动渐渐地移动,朝着光的方向。
迈出了牢房,景遥瞥见管家还在一旁候着,上前朝他伸手“把身上的银子全拿出来。”
管家脸上有些犹豫有些不愿意,在景遥的凌厉目光注视下慢吞吞地掏了出来,景遥接过管家递来的银子,转过身全压在牢头身前的桌子上。“好好照顾我爹,如果你尽心另赏。”
“小的一定的当亲爹般照顾好景老爷。”牢头点头哈腰应着。
一离开充满霉味的牢室,一道急不及待的身影已奔至景遥面前,定眼一看是之前收了好处的衙役,喜冲冲地对景遥说:“景姑娘,县老爷回来了!他还说见你。”
“谢谢兵大哥,景遥这就过去。”景遥谢过衙役急急走了几步似孚又想起什么,转身对管家道:“有劳莫管家先行回去,想办法在今天之内尽快多收集些现金。”
管家低头回道:“小的会尽力!”
景遥见管家应声离去后,缓缓地吁了一口气,事情既有了转机,只是……
景遥在心里甩了甩头,把紊乱的杂思暂时抛开,对自己说:先救出人才是首要。
府衙内堂。景遥环视一周屋内的陈设,一个念头顿生,这官不是小贪小敛啊!办公的地方却比起景府还要气派堂皇,古董,字画,珍品入目皆是,连一个茶杯也是上品瓷器。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你是景顽头的女儿?”
景遥闻声转过身,对县令直呼绰号的不满轻蹙了一下眉头,直视上肥头大肚的县令应道:“家父正是县老爷口中的景顽头。”
带讽的一句也不知县令是听不懂或是装不懂,一脸正色的道:“他所犯何事你可知?”
“听闻了多少,今日来见县老爷就为此,要多少银子县老爷开个价。”景遥坦言。
县令涨红了一脸瞪着景遥好一会仍无话。景遥见他不说话迈步慢踱纤手一指,“县老爷的办公地方都让小女大开眼界,想必住家府上更甚眼前,你生钱有道是你的事,今日我来只为家父一事。”
景遥瞟了一眼见县令他的神色已恢镇定,露出虚伪的笑,“坊间传闻景姑娘是位多才女子,今日一见气魄也是非一般。景顽头一事我也明说了,只怪他不懂人情世故太自以为是。”
“要多少才能息事?”景遥自知这些开场白是县官敛财的法码,说的越多无非是想要更多,而自己要的是干净利落。
“这事……”县令迟疑了。
景遥见县令伸出三根手指头,暗诅:这肥猪还真是胃口不小!伴装糊涂笑道:“三百两虽不是小数目,我们会尽力筹备会。”
谁知县令一声怒斥:“是三千两,以景顽头所犯的事可以说是很相宜了。”
景遥虽心中有数,可是县令无耻的态度还是令她抽了一口手,差点没忍住揍上一拳。“办不到!”景遥一口坚决。
县令对景遥的态度又懵了,她那里是恳求的态度,在他这县令面前还狂起来了。“他犯的欺君之罪!”
景遥扬起微笑,“皇上看了么?受欺了么?再说若我爹是欺君,你就是监管不力与办事无能或能不掉脑袋但头上乌纱就铁定是免了。”
景遥见县令额上渗出了一层冷汗脸色是灰白,见计已成便道:“其中利害冲突你岂不明,我最多出五百两,我爹没事回家,你又继续当你的县老爷。”
“你……”县令一时语塞,一会才狠狠地吐出一句:“从末有谁敢这样得罪本官!你那么有能奈找他去!”
景遥眼睁睁地看县令气冲冲离开陷入了沉思,刚那一步错了?县令说的他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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