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怨气在黑眸中一闪而逝,希泽神色冷冽地皱紧了眉心,“那个女人,她不配做我母亲!”
“你!”沫央愤慨地回转过身,不敢置信地迎上了他冰冷刺骨的眼神。
“那一夜对你来说,除了疼痛之外……再无其他感受了吗?”希泽向前倾身,高大的身子宛如一团阴影将沫央笼罩,语意低沉地追问。
清澈的眸光泛动,沫央垂下了眼帘,决然地回答:“疼痛,羞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淡淡的失望情绪袭上心头,希泽勾唇一笑,眼神愈发幽深,笑意满满地说:“这样啊,我们应该多试几次,你会有不同感受。”
“不……你不能……”看出了他的意图,沫央慌乱地推拒着他健硕的胸膛,用力地扣动门锁,却发觉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气息紊乱的她,仍是被牢牢地困在希泽的怀中。
恰在此时,接连不断地叩击声从车窗上传来,希泽不耐地掀开眼帘,黑眸怒视向前。
希溟伫立在车外,大掌不断地轻拍着车窗,琥珀色的眼眸透出了一丝关切。
所有的兴致在此时消失殆尽,希泽无奈地撑起身子,打开了车锁。
沫央偏过头,望见了希溟的身影,急忙地敞开车门,感激地向他微微颔首。
希溟则一把将沫央拽向了自己身后,以淡漠的口吻说道:“我在那边站了很久,有什么话,也该说完了吧。”
微微眯起黑眸,希泽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轻嗤着挑起唇角,“我和沫央之间的事,何时轮到他人插手?”
不想与希泽做过多纠缠,希溟握紧了沫央的手腕,带着她离开……
卧房
“谢谢。”一回到自己的卧室,沫央匆忙地甩开了希溟的大掌,恳切地道谢。
对于沫央展露出的疏离与排斥,希溟并不惊讶,这么多年来,他们虽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路人。
沫央厌恶希溟身上那股纨绔子弟的作风,而希溟则无法理解沫央“廉价”的自尊心。
“没什么,举手之劳。”希溟向后退了两步,神情较之以往的玩世不恭严肃了几分,“八年了,就算我们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搞得那么生疏。”
沫央仰起头,灰绿色的澄澈眸子闪过一缕惊讶,她会心一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交集,更没有共识。不过,今天还是谢谢你。”
“交集和共识,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都没有,不是吗?”出神地睇望着她恬淡的笑靥,希溟以温柔的语气反问。
“等等……”突然间,沫央快步地走到希溟身后,“你……这周末是不是也要出席绍安的订婚典礼?”
希溟停下脚步,转身回眸,“绍家的橙天设计公司与洛氏多有贸易往来,我自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