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其实早就醒了,他抱着她仔细地看她的睡颜,怎么也看不够。澜儿总算是他的女人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个晚上他都紧紧抱着她没松开过手,生怕醒来后她不在身边,一切都回归最初。
还好,睁开眼,她就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
他看到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接着颤动,纤长的睫毛轻轻张开,她醒了。他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想一辈子这样每天早晨看她醒来。
司马名澜刚刚醒来似乎有些迷糊,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身旁有人,又想起昨晚的事,脸瞬间红了起来。
景亦看到她难得流露出来的媚态,真恨不得马上将她吞入肚中,可又记起她初经人事,怕她身子承受不住,他真是不知该如何爱她。
司马名澜被他看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终于受不住问道:“皇上,什么时辰了?”
“快到正午了。”他说完含笑看她的表情。
果真她听了大惊,“皇上怎么没去早朝?”她可不想刚当皇后就被人说成是祸水。
“朕大婚是有三天假的。”本来想继续逗她,可又不忍心。
“那,起床吧!”跟皇上在房里呆一上午,终究不是什么好名声。
“澜儿可是饿了?”景亦凑近她的耳朵问道。
司马名澜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喷的又是满脸发红,她稳稳心思说道:“起来吧,皇上。”
景亦大笑着伸出手,从外面拿进来一套衣服说道:“朕来帮你穿衣。”
“皇上,有宫女!”她将被子掩在胸前。
“澜儿怎么不叫朕的名子了,怎么做了夫妻关系倒远了不成?”景亦岔开话题。
以前没关系的时候司马名澜倒是觉得跟他怎么叫都行,可是经过昨晚,她忽然觉得无法再像从前那样面对他,一抬起头看他,就会想起他昨晚的样子。他知道为何每个女人都会为他痴狂,他不仅是皇帝,还有更加吸引人的资本。
景亦不再询问她,手伸到被子里就去抓她的胳膊,她的身子只能让自己看,宫女也不行。
“景亦!”司马名澜低呼。
“乖乖的让朕穿衣,否则就惩罚你!”他故意靠近她说的暧昧。
司马名澜不禁想歪了,那惩罚……
结果两人穿衣又穿了很长时间,待一切都打扮妥当,才放小福子进来。
“皇上,各位妃主都在殿外候着等待拜见皇后呢!”小福子进来第一句话如是说。
“啊?怎么不早说?”司马名澜惊呼。
小福子暗自皱眉,他倒是想早说,可哪敢打扰这二位,惹了皇上的不快,他还想好好在这宫里呆么?与其这样,还不如得罪那些不受宠的妃子们。
“让她们回去!”景亦生怕司马名澜看到她们再想起他之前的事,干脆以前的规矩就算了。
“等等!”司马名澜叫住小福子,转头问皇帝:“是不是规定她们早晨要来跟皇后问安的?”
“这是老规矩,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废掉,没事!”他执起她的手软声细语。
“既是规矩,我就去一趟吧,景亦不必为我担心,过去的事,我不会计较!”她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哎,那也要先用了早膳再去呀。”他的肚子早饿了,就等着她一起用膳呢。
“她们等了一上午,我怎好再吃了早膳过去?”她抽出自己的手,转身离去。
景亦的脸拉了下来,那群女人,真是碍事,得想办法将她们逐出宫去。
福安殿是皇上的寝殿,没有传召,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进入。司马名澜成了一个例外,但是这些同样是皇上的女人却只能在殿外等候。她们等了一个上午,想离开却不敢。
容昭仪和孟婉仪作为宫里的老人早就不耐烦了,容昭仪的嘴一直不停歇,在埋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好歹也让进去等一等啊。孟婉仪虽然不高兴,但没表现出来。假司马先生那件事让她遭受打击不轻,假的司马先生被处死,她与子衡虽然最后没什么事,可明显感觉到皇上对她的态度极为不友好。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厌烦。现在正是她表现的时候,要她讨好皇后她也是愿意的,她受不受委屈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皇上对子衡的态度。
司马名澜出现在福安殿外,殿外的女人们全都积极地下跪行礼,完全没有刚刚埋怨的态度。
“起来吧!”司马名澜今天穿着一件红色丝绸长裙,样式不算繁杂,正符合她的气质,这件衣服是景亦帮她挑的。她成了皇后,今后怕是穿白裙子的机会不多了。
后宫女子都站起身,静候皇后训话。
这是司马名澜第一次看全景亦的女人们,她这才发现,他的后宫有多么的宠大,一股酸涩之意泛上心间。他也曾对她们像他昨晚那样温柔过,他也曾对她们承诺过什么吗?她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向中那么洒脱,她也做不到完全不介意,尤其是经过了昨晚之后。
她忽然明白了女孩与女人的区别,当有了肌肤之亲,感情就不像曾经那样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时候不早了,都退下吧!”她静立片刻,脸上表情淡漠,语气清冷。
下面的女子又是心里一阵低咒,等了一上午,就等来这么一句话,哪怕她训训话也代表着重视她们呀,难道凭着皇上的宠爱她就这么不把她们这些女人放在眼里?只是这一切心里想想就好,谁也没有表现出来。
人都纷纷散去,司马名澜却没走,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这些女子,究竟遵守皇后的旧制还是留着她们放任不管?若是问景亦,他定是不愿意自己和这群女人相接触的,可是,这么多的人,不管行吗?她不去管,那谁管?皇帝?她怎么可能再让景亦与这些女人接触呢?
毕景亦在殿内批了些折子,左等右等还不见司马名澜的踪影,她还没用早膳呢,怎么久久不见回来?他坐不住,还是出去看看吧。
刚出了福安殿就看见她站在殿门前,孤身一人,背对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红色长裙,纤腰细细,不是往常熟悉的白色身影,他忽然觉得她是那么遥不可及,周身笼罩着自己所不懂的气息,他心中一乱,立刻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