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澜儿不知道朕为何而来?”他坐到床边,坐在她身边。
“景亦……”他是为她?
“司马名澜,你瞒的朕好苦。”他的黑瞳幽暗不明。
她苦笑,“名扬天下并不是我的本意。”
“中了西凉楚帝的圈套了吧!”景亦叹声气问。
司马名澜点了点头说:“那个流氓皇帝!”
毕景亦一看她说起西楚林并无生疏之意,心里不由有些泛酸,“想离开这儿吗?”他想到殿外层层埋伏就知道她不是自愿呆在这里。
“条件?”她知道他不会做无谓的事。
“当朕的皇后……也可以是名义上的!”与其做西楚林的皇后还不如当他毕景亦的皇后,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
司马名澜沉默,如果必须要选择一个,她当然会选景亦,好歹他不像西楚林那只狐狸全是弯弯绕,只不过……当了皇后还能脱身吗,只怕更难了吧!
“朕答应你,如果找到你那个清,朕会放你离开,如何?”景亦保证。
“你有办法带我走?”她动心了,好歹跟着景亦还有希望。
“有!”他说的十分肯定。
“好,我答应!”她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
“等着朕!”毕景亦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用力一按,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跟往常没什么不同,不一样的是她的心态,自从景亦出现后她的心就没静下来,他居然为了她跑到敌国的皇宫。
西楚林一直没出现,他只忙着丞相谋反之事,没工夫理她。
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安排妥当的毕景亦将司马名澜安全地带出了西凉楚国的皇宫。
马车向毕幽国驶去。
“怎么这么顺利?”司马名澜疑惑地问。
“找了个替身还在澜谷殿,他还没发现你人不见呢!”毕景亦的声音有些自豪。
金蝉脱壳,果然是好计,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若是先他一步用此计,自己不定早在哪逍遥了呢!她懊恼地皱起眉。
景亦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不由弯起唇,看她这副模样,还是挺可爱的。
进了毕幽国境,马车并未直接回皇都,而是去了上郡。
“怎么不回宫?”她疑惑地问。
“顺路,去看看瑞王,朕的皇弟!”景亦倚在马车中的软榻上,一副悠闲的模样。
瑞王?司马名澜早就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因为西楚林说她不简单。
“说起来,当初朕和皇弟一起去寻找司马先生为师,结果走散,朕中了毒,被人抬了回来,皇弟失踪了几年,回来后,只说是中毒没了记忆,后来毒解后才想起一切。”景亦感叹着当年事,他细细的观察她的表情。
果真,她的脸变得难看起来,像是在思索什么,他没问,如果自己猜测对的话……
车子驶入上郡,到了上郡府,瑞王已经在院中俯头恭迎圣驾,景亦先下了马车,又牵着司马名澜的左手扶她下来。
“景清,好久不见!”毕景亦上前一步扶起他。
“皇兄,一向可好?”毕景清抬起头,在看向他身后时,竟然震惊地叫道:“然儿?”
司马名澜想向过她与他再次相见的情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当她听景亦说那番话后,已经怀疑瑞王就是清。也是的,求老爹为师的男人能是凡人么?天下年轻有为的男子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现在想来,他拜师是为了夺皇位,只是没想到在他拜师这几年里,什么信息都收不到,等他出谷,景亦早坐稳皇位很多年了。
可笑……
“清,好久不见!”司马名澜心里很平静,并没有自己想向中的那样激动,清的眼睛不若从前那样清澈了,清的笑也不若那时纯净了,清看她的眼神也不若那时热烈,一句话就是他变了!
“然儿,我回去找过你,可是澜谷里居然没人了,到底怎么回事?”毕景清急切地问,忘了皇帝还在身边。
司马名澜看景亦的脸色不好看,没理会他的问题,转言说道:“坐这么久马车累了,进去说吧!”
毕景清也回过神来,他想到刚才皇帝对然儿的表情,意识到其中必有蹊跷。忙将皇帝请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