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月贵人死了,是中了润泽的毒,皇上这会子要将魏妃打入冷宫呢!”小福子快速说道。
司马名澜将药放到屋里,不解问道:“月贵人下毒,跟魏妃有何关系?”
“皇上未登基时,魏妃是太子妃,由于是先皇指婚,皇上并不喜欢魏妃,登基后也没有立她为后。那月贵人是魏妃从娘家陪嫁的丫环,后来深得皇上宠爱,但此次中了毒,说是魏妃指使的!”小福子恨不得名澜马上出现在皇上面前,语速越来越快。
“那你叫我去看有何用?”司马名澜仍不紧不慢的问道。
“呃……奴才是怕皇上身子还未痊愈,生如此大的气对身体无异。”小福子眼珠一转,马上说了出来。他可不能说是他不敢劝,才来找她的。
“哦,那我去看看!”司马名澜向门外走去。很显然,此事不会是魏妃指使,月贵人下毒,当然第一个就会怀疑她,除非她家族不要命了,这要是定了罪,可是诛九族的。
远远的,便看到御书房门前跪着两个人,一个身着蓝衣的妇人,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那是魏妃跟大皇子!”不待司马名澜开口,小福子便先说道。
毕幽帝的儿子?司马名澜忍不住问道:“他有多大?”
“今年12了!”小福子虽不知她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如实答道。
真是不可思议,毕幽帝今年28,算下来他16就已经有儿子了,古人真是可怕!走近了,才看清那孩子面带冷色,神情模样竟有七分像毕幽帝,若是将来他继位,定是个严酷的帝王。只不过到现在都未立太子,说明这孩子并不讨皇上的喜爱。
司马名澜与小福子进了御书房,还没开口,毕幽帝便吼道:“谁都别想求情!”
小福子立即吓得噤了声。
司马名澜上前几步,恭敬说道:“请容皇上让名澜把脉!”
毕幽帝撇她一眼,没有吭声便将手伸了过来。名澜二指捏于脉上,片刻之余,就开口说道:“皇上不宜动怒!”
“来人,拉下去!”皇帝不耐烦的下令。
小福子偷偷抬眼瞅了瞅名澜,发现她并没有要为魏妃求情的意思,又将眼皮垂了下来,难道他看错了,姑娘会见死不救?
司马名澜立在皇帝后面冷眼看着侍卫将那二人拉走,魏妃当年能做太子妃,可见门庭显赫。毕幽帝岂是笨人,自己都能看出来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如此做必定有着他的道理,自己还是不要轻易卷进是非才好。
毕幽帝敛起犀利的目光,他何尝不知是有人想借刀杀人,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魏妃的家族已经够强大,强大到足以威胁到毕幽国的安危,魏大将军真是越来越不安于现状了。这一次,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罢了,倒是那月贵人,辜负他的希望,着实可惜。
下毒之人,究竟是谁?一想到这里,他不禁眯起眼,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门外传来喧哗的声音,毕幽帝不悦,冷声问道:“什么事?”
“禀皇上,轩皇子求见!”小福子忙从门口探头说道。
“让他进来!”皇帝一脸的不耐烦。
“父皇,母亲晕倒了,求求您宣御医给她瞧瞧罢!”子轩声音刚落,人便已经跪在大殿上,可见心情有多么的急切。
“一介罪人,有何颜面要御医?”毕幽帝一脸冷漠的说道。
“父皇,此事还未查清,这么快便要给母亲治罪吗?”子轩失声喊道。
“此事昭然若揭,你不用再说了,退下罢!”毕幽帝摆摆手。
“父皇,母样怎么说也是您的枕边人,您就一点旧情也不念吗?”子轩高声质问,神情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
坏了!司马名澜暗道不好。
果真,毕幽帝听了此话,拍案吼道:“大胆……”
“敢如此出言不逊,来人,还不快把他赶出去!”未待毕幽帝说完,司马名澜便开口将他的话打断。
小福子闻声立即叫人把子轩拖出去。
“父皇,您的心好狠啊!”子轩凄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两道目光向司马名澜射来,一道是子轩怨毒的目光,另一道则是毕幽帝审视的目光。
“皇上不宜动怒!”司马名澜对上毕幽帝能穿透心底的目光,淡定说道。
毕幽帝看着镇定自若的名澜,终是什么也没说,收回了目光。
司马名澜暗自松了口气,还是没忍住,谁让那是个孩子呢?她没忘记,在前世,她是一名充满正义的律师,为了帮一个孩子争遗产继承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车撞死,醒来后,竟变成刚刚出生的小奶娃。这一世,她这喜欢打抱不平的性子还是没改。终有一天自己得在这上面再次吃亏。
事实证明,司马名澜对自己还是十分了解的。
第二天刚到了太医署,便听到门外的吵闹声,司马名澜摆弄着手里的药,侧耳细听,这个声音并不陌生,昨日刚刚听到,是那轩皇子。看来他还是不死心,昨日求了皇帝不成,今日跑到这里来求太医,真是傻孩子,眼下这个形式,哪个太医敢去瞧病,不想要脑袋了?
结果如她所料,闹了半日,外面没了声音,应是求医无果,黯然离去了。
司马名澜从太医署捡了几瓶药,走了出去。
几个快步,果真看到走在前面的轩皇子,步伐无力,副没精打彩的样子。司马名澜放轻步子,缓缓的跟在后面。几个转弯,两旁的景色竟然越来越荒凉,应该跟自己预计的一样,他定是要回去先看母亲的。
冷宫的路果真很偏僻,这皇宫也不知道有多大,竟然跟了半天才看到一处破败的宫殿。轩皇子走了进去,司马名澜却隐在暗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直到确定这里真的没人时,才推开那掉了漆的斑驳大门。
刚进了门,一柄剑就顶在她的腰间。
“别动!”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