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景亦可没放过这个香艳的一幕,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不舒服就叫醒我。”她说着,很自然的拉过景亦的手,号起了脉。
原本常做的这个动作,现在却如触了电一般,使得他的手不由一抖。
“咦,怎么脉跳的这么快?”她咬着下唇自语,那模样仿佛还在梦中一般,十分可爱。
景亦不由有些看呆,就那么痴痴的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
名澜回过神,正好对上他的眼,不由暗想,奇怪,皇帝怎么这样看自己,难道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他实再受不了,他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要了她,只得说道:“朕现在无事了,有些乏,先去歇了,你也早些休息!”说罢,抽出自己的手腕,转身走了。
司马名澜有些莫名奇妙,不由的摸了摸下巴,她这才发现,怎么下巴湿湿的?不会是刚才睡觉时流口水了吧,难怪刚才他那样看着自己!
“天!真是丢死人了!”她惊呼一声,懊恼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景亦一口气回了寝殿,把小福子都关在了外面,他的心剧烈的跳着,竟然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会跳成这样,一个绝世的美女,有着一副绝顶聪明的头脑,他不知道,这样的人儿,他有什么理由要放过,自己是不可一世的帝,最好的女人自然是他的,这……与爱无关!
就在孟婉仪与容昭仪庆幸魏妃倒台,轩皇子失势,又少一个人挡在自己儿子之前时,毕幽帝竟然宣布事情水落石出,与魏妃无关,不仅将魏妃放了出来,为了安抚,居然把贵妃称号给了她,就像是一块巨石,在后宫激起了千层浪。
一切的发展在毕幽帝计划之中,也在名澜的推测之中。皇帝很清楚,她不肯将那句话说明,是不想自己卷进麻烦之中,当初她隐约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凡时,就采取了逃避的态度,企图将他治好后就跑掉,可惜他早看出来了,先将自己的身份公布出来,这样她不得不随着自己回宫!
一个极其聪明甚至可以说是狡猾的女人!
他有些期待!
一连数日,皇帝都宠幸柳采女,并且升了她的位份,成了柳才人,这让后宫里各女子的心不由揪了起来,就连一直有着无数优越感的兰妃都有些沉不住气。皇上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来过了?那个柳才人,究竟长得什么妖媚模样,竟然把皇上迷成这样,当初自己受宠的时候也没让皇上连续宠幸几日!
而此刻正被禁足的孟妃则皱着眉头不安在屋内走来走去,难道她看错了,皇上跟那名御前女官并没什么,皇上真正宠爱的是那名柳才人?可是柳才人长的什么模样,她根本就不知道,眼下又不能出去,当真是急死人,一想到这里,她不禁咬牙咒骂容妃,那个笨女人,把自己也给牵连进去了!
这一夜,又是柳才人侍寝,后宫里的诸多女人心里顿时又凉了下来。
白色是柳漫最钟爱的颜色,此刻她正躺在白纱帐内,满含深情的看着自己所爱慕的毕幽帝。景亦看到她的目光,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的说道:“闭上眼!”不知何时,他已经厌倦了这种目光,有的,只是烦闷!
柳漫吓得赶忙闭上了眼,景亦将她的头轻轻一推,柳漫的脸便向一旁歪去,只留一个侧脸,景亦这才满意的俯下身。
柳漫十分不解,毕幽旁每次宠幸她时,都要她闭眼,还要她侧过头,只有这个时候,他是最温柔的时候,余下的,只有那令人发寒的凌厉目光。
景亦看着身下的侧影,心里涌起一阵激动,眼下他只有宠幸这个女人才不至于觉得排斥,其余的女人,他看都不想看一眼。那一日,他覆在名澜身上的样子不断在他眼前回放,腹中烈火燃烧更甚,手下忙将柳漫的彩带解了开来,柳漫轻颤了一下,却不敢动。
一股痛意排山倒海席卷过来,根本不容景亦反应,身子一歪便倒在床上,面色发白,颤动不已。紧闭双目的柳漫觉察出皇帝的不对,睁开双眼看到景亦的样子,吓得惊叫了出声。
门外正在昏昏欲睡的小福子一听到屋内的叫声,一下子精神起来,他不敢冒然进去,万一是主子太神勇了呢?而帐内的柳漫早已吓得跌到床下,衣衫散了开来,她趴起来跌撞的跑到门口,猛得推开门喊道:“皇上他……”
小福子立即便知道出事了,一把扫开柳漫冲了进去,一看到床榻之上的皇帝,便向门外吼道:“快去找名澜姑娘!”
门外一个黑影闪过,飞奔出去。
刚刚宽了衣的司马名澜此时正想就寝,紧闭的大门却被推了开来,司马名澜有些讶异的看向门口,看向突然出现的黑衣女人。
“皇上病发了!”那女子眉目冰冷,毫无感情的陈述这么一句话。
司马名澜马上便反应过来,拎起针盒断然说道:“带路!”
那女人没做声,一把拎起她便飞身跃了出去。
风声从司马名澜的耳边忽忽吹过,她瞪大了水眸,天呢,黑衣人竟然用轻功拎着她大刺刺的在宫里飞,不知会不会被侍卫当成刺客?
在她惊异之际,那女人放到了地上,带着她向屋内走去。
司马名澜刚进了门,屋内的小福便大呼道:“姑娘快看看吧,主子好痛苦!”
“你先出去!”司马名澜上前说道。
小福二话未说,立即跑了出去关上门。门外的柳漫看着疾步而来的这个白衣女子,心里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十分难受,她是谁?为何在此时能守在毕幽帝身边?
司马名澜给景亦把了脉,不由分说,打开针盒,拈起银针便快速刺了上去。这阵子景亦并未发病,她还以为是身子好了的原故,却不想这一次竟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