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的倒是轻松。有本事你打去!”皇脸色依然黑的深沉,想来还是没有从之前被初雪戏耍的怒气中恢复过来,偏偏他还不能跟她一般见识!谁叫她是修的甥女来着!
“我打就我打,你要是不愿意就走,又没人强迫你。”初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皇她就是很想出言激怒他,就好像看见玉尧会让她想出言调戏一样。也许,是想看看和师父一样的这张脸到底都能有些什么样的表情吧。但是,玉尧冷清的模样在她心底已经根深蒂固了,直销那双淡漠一切的眼含笑看她一眼,她立马就只有弃械投降的份。
“走就走,你真以为我乐意待在这里?”皇也耍起脾气来,转身就要走,但是眼神却不自觉的往修那边瞄,见他没有阻止他离开的意思,心里的火莫名的烧透半边天,之前被初雪惹起的怒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皇心里各种情感交杂,愤恨的甩袖而去。
“舅舅,你确定你……”初雪眼睛里闪亮着些看好戏的光芒,手指指指皇离开的背影,“不去追?”
修只是抬眼看了初雪一眼就又闭上了,不再理会她,暗自调息。后面还有恶战等着他们,他和花无影是先锋,到时候会耗费大量的气力,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和初雪抬杠说些有的没的。皇的性子他比谁都要了解,所以他很自信的待着,等着皇回来。
“其实他走了也好,至少,舅舅你就不用在打架的时候分心顾及他了。”初雪施施然走到榻上坐下,踢着自己的腿,漫不经心的说着。
“他没有那么弱,他不会拖我后腿反而是极大的助力。”修依然闭着眼,但是却开口替皇辩解。
“咦……我还以为他很弱呢,我经常听别人说他不如师父来着。”初雪也有些惊讶,她在见到皇之前就已经把他设想成一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家伙了,之后见到他也只是觉得他没有那么差劲而已,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得到修如此高的评价。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好吧,也许她这个词用的不是很恰当,但是也差不离了。
“他是不如玉尧。但是这不代表他很弱。是玉尧太强。”修也不掩饰,慢慢的解释着,一点点的扭正初雪对皇的偏见。、
“这样啊……那舅舅啊,这样一来你不是更要去把他追回来吗?”初雪这下就有些不懂了,她把皇气走可不是真的为了修着想,让他战斗的时候可以不用顾及皇的安危,纯粹是恶习没能改过来,而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觉得,皇是个拖后腿的。现在情况特殊,要以大局为重,有个助手总是好的。
“等他发泄完就会回来。”修语气随意,好似在陈述一个事实,笃定的让初雪侧目。就这么了解他?
“要儿,别想了,他们两个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的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倒是玉尧跑哪里去了,你出来了他没有跟着?”千走到初雪身边,还有些不太适应初雪的样子,但是心里的感觉骗不了人,这就是他们的女儿。见初雪一个人在这里,有些惊讶。当然,她完全把神凰忽略了。
“师父?师父在给蝶乱舞疗伤呢!”初雪脸上露出一个明晃晃耀眼的笑容对着千,差点让千闪了眼。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呢?千在心里叹道,但是也有一丝庆幸,这说明她被人保护的很好。
“疗伤?”千低头思索着初雪这话的可信度,千总觉的玉尧应该是出来了,只不过没有让初雪发现而已,他,怎么可能放心初雪一个人出来?
“但是……”初雪话锋一转,“我觉得我前脚一走师父后脚就应该跟上来了,但是我感觉不到师父的气息。”
“玉尧的气息你要是能捕捉到那你就真的神了。”神凰翘着二郎腿在桌边悠闲的喝着茶磕着瓜子,初雪忍不住侧目,心里悱恻道:谁这么体贴细心啊,有茶水不奇怪,竟然连瓜子都有,他以为这是来看戏的啊?
神凰知道初雪的那些小花花肠子,到也没让她失望,“我们刚刚来的路上我发现有人在晒瓜子就顺手抓了几把。”
集体嘴角抽搐。看看初雪又看看神凰,真心越看越觉得不像来帮忙像来看戏的,或许,也有可能,帮倒忙。
“要儿,你要不和神凰一起去找你师父……”千一咬牙,决定还是让这两个人远离战场的好,但是初雪显然不买账,挥手阻止了她的话。
“娘,这个等会再说,现在有更加要紧的事情。”初雪目光灼灼的看着神凰,“为什么我不能感觉到师父的气息?”
“你这个丫头可真笨。”神凰放下二郎腿,正襟危坐,脸色也便的凝重,让初雪心头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但是只维持了片刻,“当然是因为……我干嘛告诉你?”
神凰翻个白眼,继续嗑瓜子。初雪心里默念:我就知道!
“说还是不说?”初雪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神凰捏拳头,咯吱咯吱作响,清脆的让人心肝忍不住颤抖。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神凰本就打算告诉她的,只是最近被人带坏了,让他也总是忍不住的想耍着人玩,他还是见好就收的好,毕竟他现在面对的可是整人耍人的祖师爷——玉尧教出来的弟子。
“你应该知道气息这个东西伴随着情感和妖力发散,而玉尧他不同于其他的妖,他经常把妖力收在扇子里,而且他冷清的很,所以他对气息便收发自如了。只要他把妖力注入到扇子里去,无论谁都别想找到他。”神凰言简意赅的解释完,瓜子也嗑的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拍拍衣袍,痞气的笑道,“我出去再抓几把瓜子来,还有谁要啊?”
“我要!”初雪很不客气的应答道。
众人心里悲叹,这里是战场啊……不是戏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