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扫了一眼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毫无形象的女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才不要她们,要是真的选了她们,那是初雪被占便宜了。”
嗯,很好,总算知道她自己也有可能被占便宜了。
“那初雪想怎么样呢?”玉尧对初雪那一脑袋诡异的想法还是有些无奈,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断了她那些怪异的想法。
“初雪想换个地方。这个地方没有艳给初雪猎。”初雪小心翼翼的说着,还不忘偷瞄玉尧几眼,就怕他生气。
“好,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这个地方也待够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花无念,我带初雪去其他地方,你好好拯救璟慕。”玉尧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走的潇洒。
花无念被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仰天大叫,“玉尧,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师父,你被花无念惦记上了耶,他是轮回冥王,万一真的把你给咔嚓了,还把你投生到畜生道里去可怎么办?”玉尧瞄了一眼初雪有些小兴奋的表情,嘴角微弯。
“初雪,你说这样的话要用担心的表情,而不是兴奋,要不然师父会以为你在幸灾乐祸而惩罚你。”
“我就是在幸灾乐祸。谁叫师父你这么混账的?”初雪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伸手摘掉玉尧的眼罩,看着他灰蒙蒙的右眼,红唇嘟的老高,“我不管,反正除非你把你的眼睛立刻马上变回来,否则我就不要原谅你。”
是那双灿金的眸子也好,平常的淡蓝色眼眸也好,反正就是不许是这样灰蒙蒙,一看就知道是没有视力的眼睛。虽然,每每问及,都被玉尧把话题绕开,但是这一直是初雪心里的一根刺。每次感觉到体内强劲的冥力,她就气的想抓头发,那是师父的眼睛换来的!
“师父看不见了,初雪是不是嫌弃师父了?”玉尧淡淡的说着,低垂了头,避开初雪的视线,“初雪要是猎到艳了是不是就不要师父了,不要师父陪初雪吃饭、睡觉,不让师父抱着你了?”
“才不会!”初雪被玉尧带着哀切的声音吓到了,赶紧解释,“初雪还要师父的。初雪还要给师父当眼睛,师父是最重要的,是初雪一直都要的。其他的只是一时半会的。”
那也就是说,他是原配,要一辈子的,而猎艳来的人只是一时半会的露水情缘?玉尧顿时无语了。果然要端正她的歪理邪说。
“初雪,师父带你听戏去。”玉尧收拾了一下自己‘悲伤’的情绪,带着初雪往目的地而去。
“听戏?听什么戏?”不是要换个地方猎艳吗?怎么变成听戏了?
“一个男人中了状元就不要糟糠之妻的故事。一个始乱终弃的故事。”
“咦,这样的故事初雪以前听过,听的老多了,师父要是想听,初雪给你说。”初雪的话让玉尧停住了脚步,他真的想打她屁股了。
“那为什么初雪还成天想着占人便宜,想着猎艳?”玉尧的脸有些黑了,到底是谁教她那些顽固的歪理邪说的?为什么她之后接触的那些好的思想都被抹杀了?
“有关系吗?”初雪疑惑的抓着小脑袋,她最近被师父绕的脑袋有点点晕。
“初雪,你说,那个状元抛弃糟糠之妻是不是错的?”初雪点头,玉尧就接着说,“那他抛弃糟糠之妻不就是因为他又看上了其他女子,不就是猎艳到了新的就不要旧的了。所以说,猎艳是错的,去青楼的男人也不是好男人。懂了吗?”
“恩恩。”初雪猛点头,但是随后又猛摇头,“可是,初雪是女的。”
玉尧怒极反笑,如阳春白雪般清丽的笑容,纯洁的好似天山之上不掺杂半点人世尘埃的雪莲,笑的初雪心神荡漾,“初雪要师父但是也要猎艳,占占其他男子的便宜,是不是?”
“嗯。”初雪点头,“初雪不会不要师父的。”
很好!
“初雪,我们回去了,过几天师父再带你出来猎艳,师父的相好的今天要来了,师父不想她等太久。”玉尧说着脚步一转,回玉妖谷去。
黑无魂去找乱舞了,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回来。他刚好可以按照乱舞的样子变一个相好的出来,好好的让他的这个小徒弟明白一下猎艳可不是什么好事。
“啊!师父,你竟然有相好的!”初雪一听,吓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玉尧,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她从小就跟着师父长大的。之前出去了一段时间初雪才没有遇到她,你应该听黑无魂说过她才是。”玉尧真假参半说,愣是让初雪信以为真。
“不会是……”初雪脑海里跳出一个名字,心中警铃大作。
“乱舞,蝶乱舞。”玉尧解了初雪的疑惑。
“那……”初雪揪着玉尧的衣领,弱弱的问道,“她回来了,师父是不是就不要初雪了?”
“不会,师父永远都不会不要初雪的。初雪是师父一直要的,乱舞只是一时的,她不会一直在谷里。”想到之前初雪的话,玉尧换几个字,用的顺溜。
初雪顿时有些怏怏的,心里很不舒服,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压在她心头,很想把玉尧藏起来不让他去见蝶乱舞,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师父……”初雪趴在玉尧怀里,不安的想要些承诺,“那你还会陪我吃饭、陪我睡觉吗?”
“会。但是要等乱舞走了才行。乱舞在的时候,师父要陪乱舞。”玉尧看着初雪,她似乎反应不大,难道,她无所谓他和其他女子有关系吗?
“哦。”初雪咕哝一声,便不问了。沮丧的垂着头。猎艳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她的师父有了新欢不要她了……
“初雪怎么了?”见没声了,玉尧轻声问道。
“师父,你等我酝酿一下。”初雪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玉尧听不懂的话。酝酿?她要酝酿什么?
就在玉尧想不通初雪要酝酿什么的时候,初雪突然大叫着,从玉尧怀里直起身来,怒眉倒竖,眼里火花四射,“你要是敢爬墙,我就阉了你!”
她算是想明白了,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她可不管什么蝶乱舞,乱舞蝶的,他玉尧只能是她的!一根手指也不给别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