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冰一直微微笑着,像从前那样,和雅仪走台,为学校做宣传,久违的感觉,是那样熟悉却又是那样陌生。
然而宁冰却远远的看到薄如身影,淡淡的看着自己,嘴角却勾起了讽刺的笑,那样刺眼。
看着薄如的笑,宁冰愣住了,呆呆的看向薄如,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不喜欢薄如这样的笑,以前她习惯薄如冷冰冰的样子,后来她习惯薄如时不时的微笑,更有时薄如会突然傻傻一笑,不管是什么样的薄如,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薄如对自己讽刺的笑。
灯光闪烁,发布会在灯光下结束,而多数人都以为,宁冰只是珠宝公司请来的陪衬。
再次坐回到雅仪的跑车上,总算松了口气,微微叹气,车子却在这个时候,猛得发动,逛飙了出去。
“怎么了,雅仪,开始这么猛很危险。”宁冰不明白,雅仪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猛得飙车。
雅仪却像是又眼要喷火那样,看着宁冰,幽幽的道:“你刚才后台是顾意的,明知道吴薄如站在外面,你还和白总亲密,难道你不喜欢吴薄如了。”雅仪一边说着,倒是更加生气,恨不得甩宁冰一巴掌,从前,宁冰从来不会这样。
听到雅仪的话,宁冰却是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身蓝色礼裙,裙子上一个个暗纹蝴蝶,像是要展翅飞舞那般,那样不真实。
雅仪却在这时,冷冷的笑了出来,声音提高了几分道:“宁冰,你这是怎么了,不敢言不敢语的,这还是你嘛?”雅仪一边说着,索性把车子停了下来,看着宁冰,倒是想问出个所以然来。
宁冰一直低头,没敢看雅仪,也没有回话。
“小冰,你还喜欢薄如嘛?”雅仪这时的声音倒是缓和了不少,不想再骂宁冰。
而这时的宁冰却是苦笑出声,淡淡的语气似在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反问道:“爱,又有什么用,什么都变了。”幽幽的回答,仿佛历尽了无数的挣扎,那样淡然,却又是那样沧桑。
连雅仪都听出了宁冰话里的味道,他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一时间,车子里的两人都沉默了,静静的车里,只听到车外经过的车子鸣笛声,吵闹中的一份幽静。
终于雅仪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默,微微扯起了脸上的笑道:“小冰,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在一起。”雅仪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苦涩的笑着。
她知道做为千金大小姐的时候,在父母的呵护下,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离开父母后,来到演艺圈的她才知道,社会真的是一个大染缸。
把人染得五颜六色的,根本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好人,谁才是坏人,而那缈茫的爱情,也变成不可能的东西。
“雅仪,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就算再爱,也都过去了,我和薄如,真的不可能了。”宁冰转头,看着雅仪,微微勾起嘴角的微笑,淡淡然然的样子,仿佛不再关自己的事。
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的苦,从认识薄如的那一刻开始,她便认定了薄如,从前的天真浪漫,不复存再,而剩下的,只是被这无情的社会,洗刷剩下来的宁冰,一个弃女,连自己的生生父母都不待见的弃女。
雅仪似乎因为宁冰那淡淡然然的样子,开始改就看法,爱情,婚烟,在一起,真的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事。
在左右权恒下,才能做出决定。
如同薄如当初和宁依结婚那样,因为两家是世交,薄如试合这样家世的妻子,宁依试合这样条件的男人,家人的决定下,他们结成了夫妇。
雅仪似乎慢慢的开始懂了,就算曾经的他们,如何相爱,如何幸福,但是在这样不同身份的原因下,他们的爱,成了奢侈品,只能留在心里,不能相守。
薄如,新任市长,如果离婚,可想后果。
“小冰,你真是的,想些不开心的事干什么,今天,你拖着你这么长的时间,我请你吃韩国料理,怎么样?”雅仪在沉默不久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猛得发动跑车,在城市的大街道上,飞奔起来。
宁冰也跟着笑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看着车子的前方道:“别开太快,要再撞到人,估计着,你的经济公司要头痛的了。”宁冰说罢,倒是笑了起来。
雅仪一直就这样,从前在学校,她爸爸送了她一辆新车,还不到三天,不仅惹出一大串事,还把车开到了河里。
要知道,那时候的雅仪,可是无证驾使,她父母为这事,头痛了很久,不过,雅仪有个哥哥,从小护着她,就算闯了弥天大获,也有个好哥哥撑着。
想到这里,宁冰倒是笑了起来,转头看着雅仪。
她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那是从前,技术不到家,所以才出事,现在,你放一百个心就是了。”说罢,车速更快。
在平稳的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道里,不停的在各种车子的边上擦过,宁冰不得不佩服雅仪的车技,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的来到了吃饭的地方。
却看到,何音一身LO职业套装,靠在一个中年男人怀里,笑魇如花般的走出来,举止投足间,亲密无比。
只是何音身边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发福的身体,看上去,像是浮肿一样,连着笑的时候,脸上的肥肉都在不停的抖擞着,看上去,恶心得厉害。
而何音,虽然靠在男人怀里,一脸笑意,可是眼中全是厌恶的意思。
宁冰呆呆愣愣几秒后,只觉得全身要抓狂一样,冲上前,便分开了何音和那位中年男人。
多年的好朋友,不管如何,她也不愿意看到何音和一个可以当自己爸爸的男人在一起,而且这个男人,对何音根本不怀好意。
何音原本和男人有说有笑的,宁冰突然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看着宁冰,只觉得怒火中烧。
伸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宁冰的脸上,提高了声音道:“这位小姐,请问,你这样没礼貌是什么意思?我们有那里得罪了你嘛?”何音微微勾起嘴角讽刺的笑,看着宁冰,只觉得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