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心思缜密的耶律黎昕虽说悲痛但是也发现了这其中的蹊跷之处,他和耶律黎昕即刻就暗中监视起那个运回尸身的暗卫,他们相信总能发现一些什么,看着耶律胡睹痛彻心扉的样子他们起初商议等到耶律胡睹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后再与他商议细节,可是耶律胡睹似乎与他们心有灵犀的也不相信那具尸首是真的,看着耶律胡睹派人把尸首弄出府里他就知道是时候该和耶律胡睹商量这件事了,果然他们三个人一拍即合商议着让人暗中盯着那个暗卫,暂时不能打草惊蛇,观察他有没有什么动静,这似乎让本来绝望的三个人又看见了希望,只要李念玉还活着那他们就一定能找见她。
虽说耶律冷此时眼睛瞄着书看,可是半天了却是一页都没有翻过去,他的心思其实并不在书上,思绪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拉回了耶律冷的思绪,耶律冷放下手中的书朝着门口问道:“何人?”
门外响起不高的一声女声:“大王,是奴婢,今日奴婢见大王没有怎么用膳,就做了几样大王爱吃的点心送过来,奴婢可以进来吗?”
耶律冷目光柔和了不少:“进来吧。”
女子应声就推开房门进了屋子,随即又和上门缓步走进耶律冷将几道点心轻轻的摆在了耶律冷的面前,低沉这眼眸说:“大王,您快吃吧。”
耶律冷一直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就是耶律冷的一名侍妾不久前刚进的府,耶律冷喜欢她沉静的性子和看待事情的冷静和果断,所以耶律冷最近经常会去她那里就寝,这就使得她在府里有了耶律冷的宠爱而树了不少的劲敌,首当其冲的就是一直不得宠的萧雾姬,虽说介于耶律冷的威仪她不敢太作放肆再加上她娘家的势力已经不比从前,但是明里暗里的也给她使了不少绊子,可是聪明如她这侍妾一句话都没有告诉耶律冷,反而是旁人看不下去的告诉了耶律冷,气恼之下的耶律冷警告了萧雾姬不许靠近她半步。
耶律冷的这个侍妾没敢抬头只是静静的站在耶律冷的眼前等待着耶律冷的吩咐,耶律冷的眼里划过一丝温柔,虽然与他对李念玉的那种不同可是却也同样不可多得,耶律冷开口说:“这几日王妃可还有难为过你?”
那名侍妾摇了摇头回答着说:“回大王的话,王妃这几日没有出过别院,所以也就没有碰见过奴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间接地回答了耶律冷的问题,听着她的回答耶律冷嘴角勾了一下笑,这就是她之所以能在这府里立下足,不想再多问,耶律冷只说:“这几日天凉你多穿些衣服不要着了凉,今晚本王会去看你,你把晚膳也摆好等着本王。”
那位侍妾微微抬起了头看着耶律冷眼睛里的兴奋昭然若揭的表现了出来:“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就准备大王平时爱吃的。”
耶律冷看着她只是笑了笑,那位侍妾知道自己该出去了,就准备行礼离开,突然她顿了一下对耶律冷说:“奴婢看得出大王最近心中有烦心之事,可是奴婢觉得能有法子解决的事情那就不算大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大王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的,不然伤了自己的身子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奴婢见大王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所以僭越的说了这些,希望大王赎罪才好,奴婢这就走了。”
说完后留下沉思中的耶律冷就疾步离开去准备晚膳的食材了,就在那位侍妾刚走没一会,耶律冷派出找寻李念玉下落的手下就悄悄进了书房,单膝跪在耶律冷身前,有些激动的耶律冷当时就站起了身子先开口说:“是不是有北院王妃的消息了?”
耶律冷的手下颔首禀报道:“回大王,属下这次前往了西夏去会和在西夏的细作,询问北院王妃会不会逃亡了西夏国,可是属下却在细作那里得知就在北院王妃失踪的那几日,西夏的凌珊公主秘密的带着两个婢女来到了大辽,他们起初以为凌珊公主来大辽有什么任务,可是她去急匆匆的来了几日就回去了,属下以为这凌珊公主秘密到我们大辽的日子正好与北院王妃失踪的日子吻合,所以属下不禁起疑,或许这件事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准。”
耶律冷阴沉下了脸心中想着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他怎么忘了上次那个凌珊公主想要嫁给耶律胡睹,可是却被当众拒绝让她好生没有面子,她怎么会善罢甘休,耶律冷皱着眉头急忙抬起脸对他的手下吩咐道:“你去给本王继续寻找线索,一个都不能漏知道吗?”
他的手下见耶律冷的脸色很是难看,自知事不宜迟就行了礼又重新出了南院王府,这边的耶律冷系上斗篷让人牵来马就要往耶律胡睹的北院王府去,有了线索他们就要赶紧商量对策才行。
刚出了府门,就见一路狂奔而来的耶律黎昕,见到耶律冷牵着马出来,耶律黎昕停在面前下了马,神色匆匆的问耶律冷:“你这是要去哪?”
耶律冷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也不禁问他:“你怎么神色匆匆的,出了什么事吗?”
耶律黎昕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簪子给耶律冷看,耶律冷接过看了几眼撇着眉看向耶律黎昕,不解的问他:“你就为了这个簪子就来找本王?”
耶律黎昕喘了口气说:“你可知道这是谁的簪子,这是我王嫂的簪子,这簪子是她和我哥大婚前我哥专门让匠人去造的,是一套。”
耶律冷还是不明白他说什么:“那怎么了,你拿着这簪子做什么。”
耶律黎昕急忙说:“不是,我给你说,我派出去的人今儿给我拿回来这个,说是他们在城外一处荒野里发现两个帐子,不像寻常辽国百姓放牧迁徙的住的地方,觉得不太对劲就进去看了看,谁知那帐子里跟本就没有人住,而且摆设只有几样,一看就是临时摆放的,他四处看了看没想到在那床底下发现了这个簪子,我那手下倒是心思细腻,看着这簪子的成色和质地绝不是普通女子能戴的,所以就带了回来,我一看居然是王嫂的,所以我当时就断定那日的尸首是假的,因为那暗卫说我王嫂是死在外面,可是这簪子又怎么会出现在那帐子里,我这会来是找你一同去北院王府,找我哥商量这件事。”
耶律冷瞬时眼睛流露出闪亮的光泽,整件事似乎是有了些脉络,激动地对耶律黎昕说:“不瞒你说,我也是要去找你哥,我这也有关于你王嫂的消息。”
耶律黎昕也高兴地笑起来说:“什么,你也有王嫂的消息了,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耶律冷顺势跨上马匹对耶律黎昕说:“你上你的马,我们边走边说,早点把好消息告诉你哥。”
不敢耽误片刻的耶律黎昕也即刻跨上自己的马匹,只见两个人调转马头同时“驾”的一声,就往北院王府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