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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各怀心思

书名:宋你去北院 作者:餃子白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6
    而萧耨斤却缓缓的开口问:“那他们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宫女摇头道:“还未查出,只是北院王妃每日都会吐血,北院大王正在四处寻医问药要为王妃解毒呢。”
    萧耨斤冷笑着说:“本宫只想扫了萧菩萨哥这个贱人,没想到却让北院王妃也中了毒,不知是何人给她下的毒到现在还未解,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在宫里联系着南院王和宣王他们碍着本宫事,现在他们只顾着北院王妃的事情,怕是就没时间再管本宫的事了,你去继续给本宫盯着北院府,要是有什么情况就即刻来报。”
    宫女赶忙说:“是,奴婢知道了。”
    “那还不快滚。”萧耨斤冷声说道。
    宫女福了身就赶忙跑了出去,这可是项技术活,弄不好可玩命呢。
    而在北院王府里的李念玉境遇也不比那个宫女好多少,每天都要装出中了蛊毒的样子,为了逼真的演绎,李念玉每天还要视死如归的喝上一颗那颜图送来吃了就吐血的药,然后醒了之后再吃上解药,之后就喝上一堆汤汤水水,最让她纳闷的是我就这么折腾,肚子里的那块肉居然还能一天天的健康成长着。
    这天吐完血后醒来吃完解药,耶律胡睹为李念玉端来一碗补血的汤药,李念玉接过碗看了眼窗外,对耶律胡睹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折腾啊?”
    耶律胡睹摸摸李念玉又鼓起一圈的肚子说:“快了,就这几日,本王已经放出消息说是本王给姑姑去了封信,将你中毒之事告诉她了,看她可有认识的能解毒之人,姑姑回信说她有一位世外高人的师父懂得解毒之术,蛊毒也有研究,所以她已去信询问,若是姑姑的师父了解你中之毒后能有解药,她便派人将解药快速送到,你就再忍几日吧,再过几日本王就说药以送到,解了你的蛊毒。”
    李念玉喝了手里端的汤药,将碗递给耶律胡睹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耶律胡睹,我觉得我的命肯定是被你们耶律家克着的,不然怎么什么倒霉事都摊在我头上了。”
    耶律胡睹把碗放在桌上,起身坐到李念玉身边捏捏她的鼻子,然后搭在李念玉耳边轻声说:“小东西,怎么后悔了,现在你都有了本王的孩子,想后悔也晚了,要是本王不让你装着中毒,那要加害你的人要是知道这次害你不成,说不准还会再想别的法子害你,加上你现在怀着孩子,万事都要小心,而且现在也不能让萧耨斤起疑心,知道你是假中毒,不然她会以为我们是要借此起事,要是太子还未登基我们就被萧耨斤夺了权那就危险了,所以现在你只有在府里才是最安全的。”
    刚说完就听忆柳在门外说耶律黎昕和耶律冷一同来了,让他们进来后,耶律胡睹就吩咐忆柳与月出给他们泡来茶水。
    耶律黎昕进门就嬉皮笑脸的坐下后对李念玉说:“王嫂你那天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
    耶律黎昕话还没说完,李念玉赶忙打断他的话,对他说:“真的是中了蛊毒,你哥为我寻解药呢,也不知我姑姑的师父是否能解我这蛊毒。”说着李念玉对他与耶律冷使了个眼色,然后脸往窗户那看了看。
    耶律黎昕与耶律冷立刻明白了李念玉的意思,耶律冷开口说:“王妃你还要宽心才好,我们也会帮着你寻来解药的。”
    四人看向窗户,只见一道黑影迅速闪过,萧耨斤的人走了,这时他们才敢放心的交谈,只见耶律黎昕对李念玉说:“王嫂,那日真是吓死我了,来人禀告说是皇后自尽了,着实是让我震惊,进了宫再见到你吐血晕了过去,真是让我以为那萧耨斤要赶尽杀绝。”
    耶律冷喝着茶摇了摇头说:“就算王妃真的是中了毒,也肯定不是萧耨斤所为,她要是敢对北院王妃下毒,逼的我们一干人等起事了,她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后恐怕就当不了了,她的目的其实只是想逼死皇后。”
    耶律胡睹也说:“耶律冷说的对,下毒之人另有其人,本王这几日想了想,下毒之人想要毒害的应该不是皇后,因为皇后在深宫多年,在外没有仇家,在宫里也就只有萧耨斤想治她于死地,可是以萧耨斤的性子,不会用下毒这种招数,会让人直接杀了她或是让她自尽,那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想害玉儿。”
    耶律黎昕忧心的说:“那现在对外说王嫂中了毒还未解,那过些时日怎么办,总不能说是王妃毒发生亡了吧。”
    李念玉听完瞪了耶律黎昕一眼说:“花蝴蝶,你敢咒我,下次你再敢进门,我就直接让忆柳把你赶走。”
    耶律黎昕赶忙笑脸相迎的说:“王嫂息怒,我就是想知道我哥下一步怎么做,嘛,我哪敢咒你啊。”
    耶律胡睹对着耶律黎昕说:“你那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赶紧给本王闭嘴,不过本王过几日会说本王的王妃蛊毒已解,已经无碍了,想那萧耨斤应该也不会起什么疑心。”
    耶律冷说:“耶律胡睹,你这法子倒是保全了你的王妃,而且也不会让萧耨斤疑心我们会密谋什么,倒是一举两得,只是你做事一定要周密,现在大辽到处是萧耨斤的耳目,不光是你北院府,就是我的南院府与宣王府都有她的耳目,那些大臣的府里就更不用说了。”
    李念玉叹息着说:“本来以为我进宫去陪皇后,先稳住皇后你们能想办法救皇后,谁知还是让萧耨斤将皇后逼死了。”
    耶律冷说:“此事也许就是天意,我们现在只能力保太子登基,只要太子决心铲除萧耨斤一族,我们就还有出头的一天。”
    耶律黎昕也一本正经的说:“还有半个月太子就要举行登基仪式了,不知这太子登基后又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可为什么我总觉得暴风骤雨才刚刚开始。”
    耶律胡睹说:“就怕这萧耨斤逼死皇后只是个开头,以后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耶律冷对耶律胡睹说:“本王知道你为何要现在就开始自保了,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要是现在被萧耨斤借机夺了权,那太子登基了之后就更要受萧耨斤的挟制了,想要帮太子我们就得先自保。”
    耶律黎昕恍然大悟的对耶律胡睹与耶律冷说:“哥,耶律冷,既然如此我们暂时还是要少来往才好,不然被萧耨斤知道了,不知她又要安什么罪名给我们,一切都等到太子登基后再说吧。”
    耶律胡睹与耶律冷都点头表示同意耶律黎昕说的话,耶律胡睹说:“只希望太子能明白我们对他的苦心,不要辜负了先皇将整个大辽的江山交给他的这份重托就好。”
    喝完茶耶律冷与耶律黎昕就起身要走了,忆柳将耶律冷与耶律黎昕送出府,耶律黎昕看着耶律冷先走了之后,又转身拉住忆柳,忆柳赶忙弯身行礼,耶律黎昕笑了笑说:“忆柳姑娘,你与本王私下不必这么客气。”
    忆柳恭敬的说:“宣王爷您是大辽的王爷,奴婢只是个女婢,我们本就是主仆关系,奴婢给您行礼也是应该的。”
    耶律黎昕靠近了忆柳一步说:“在你心里我们就只是主仆关系吗?”
    忆柳坚定的回答说:“是。”
    耶律黎昕看着忆柳毕恭毕敬的对自己,只得叹了口气说:“无妨,本就是本王自己一直一厢情愿,也罢,你就好好的照顾王嫂。”
    忆柳对耶律黎昕说:“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公主的,还请王爷放心。”
    耶律黎昕看了看忆柳,只说了句“本王还是等着你”之后就骑上马往宣王府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忆柳一直站在原地深深的看着耶律黎昕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才转身进府。
    此时在耶律胡睹的北王院里李念玉正靠在耶律胡睹的怀里,想着刚刚与耶律冷和耶律黎昕说过的话,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耶律胡睹自然是知道李念玉为何会如此,手里抚摸着李念玉的头发对她说:“本王知道你是为刚刚与他们说的话伤神,一切事情都有本王,你只管好好的养胎,不可胡思乱想动了胎气再伤了自己的身子。”
    李念玉搂着耶律胡睹的腰说:“可是皇后都被萧耨斤逼死了,我实在有些怕了,你性子凉薄说话又直,加上你又质疑过萧耨斤拿出的遗诏有假,我怕等到太子登基之后她会报复你。”
    耶律胡睹亲了亲李念玉的额头对她说:“她不敢轻易的对付本王,玉儿,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有本王在,本王不许你胡思乱想,无论出了什么事,本王都会护着你与孩子周全。”
    李念玉没有再说话,只是往耶律胡睹的怀里靠了靠,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
    辽国的太子宫内……
    耶律宗真握着李含冰的手说:“含冰,等到我登基之后一定要会皇后报仇。”
    李含冰对耶律宗真说:“只骨,今日是皇后下葬之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凡事都要从长计议,只要你有这份心就一定能成大事,所以为了大辽有时你要暂且忍耐。”
    耶律宗真看着李含冰,欣慰的问她:“你相信我一定能成事,也一定能铲除萧氏的势力?”
    李含冰微微点头对他说:“我一直都信,不光是我还有朝廷的许多人都信你,所以他们都在帮你顺利登基,你一定不要辜负他们。”
    耶律宗真说:“父皇将整个大辽的江山交给我,我就一定不会让它易主,大辽的江山只能姓耶律,永远不可能姓萧。”
    李含冰对耶律宗真说:“只骨,顺圣元妃这么多年在朝廷上网罗了不少的势力,想要彻底铲除他们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现在你虽说有不少人暗暗的帮你,可是毕竟现在的情势你们都得先自保,想要与顺圣元妃抗衡怕是得忍辱负重一些时日,等到你的实力强了,这才能铲除他们。”
    耶律宗真眼里闪着光亮说:“这些年,哪一日我不是在忍辱负重的活着,我怎么会不知皇后自尽是不想受辱,还有就是逼着我要忍住这一口气,让自己如同汉人的勾践一般卧薪尝胆,等待时机。”
    李含冰看着耶律宗真握着自己的手,对他说:“我倒是想起一首诗,是我们前朝诗人所做,不过是写楚霸王项羽的,名叫题乌江亭。”
    耶律宗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含冰,李含冰笑着对他吟出这首诗:“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士重来未可知。”
    耶律宗真听后激动的说:“好诗,真是好诗,都说项羽自刎乃是真豪杰,可是若他当日要是肯忍辱负重,只怕最后那刘邦倒不见得会成事,也许项羽就是另一番结局了,这诗说的对啊,能包羞忍耻才是真男儿,含冰给我研磨,我要把这首诗写下来每日看着它,提醒我还有大事要做,万事都要忍耐。”
    李含冰没再多言,与耶律宗真来到书桌前为耶律宗真研起了墨,耶律宗真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杜牧的这首题乌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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