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师兄喜欢姬淡的事呀!”
“啊?”人群中一片嗤声:“切!无聊!”
“怎么可能,大师兄家里可是全国有名的富商,连御史大人都想和他结亲,怎么可能看得上姬淡那个丑丫头?”有人反驳道。
“真的真的,我听说大师兄真的喜欢姬淡呢,上次大师兄家来人送他送东西时,大师兄还给姬淡也送去了一件衣服,记不记得?啊!就是她过节时穿的那一件嘛!”一个师兄拍了一下大腿叫道:“我说你们别不信,姬淡看到大师兄的眼神,你们注意到过没有?”
“什么眼神啊,是不是见到大师哥时,就笑得像有些低声下气的那个样儿啊?”一个师姐作了一个动作,笑得甜甜的,捏着嗓子笑道:“大师兄!二师兄!师姐!”
“哈哈哈!对对对!就是这样!”围成一圈说八卦的人都笑了起来:“兰心学得真像!”
“姬淡见谁都这样巴结,没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她对二师兄你也有意思呢!”兰心笑道:“二师兄,淡淡喜欢你!”她又捏起嗓子学道。
二师兄连连摆手:“别!别!饶了我吧!那个丑八怪,谁见了谁做恶梦,就那一头稀疏的头发,和凹凸不平的脸,整一个像癞皮猫儿似的!我真不懂我们天剑派为什么要收这样的一个丑八怪为徒,走出去丢我们天剑派的脸!我可说好了,三个月后去武当派作客,我可不会承认她是我们的师妹!”
说到三个月后的武当派山之行,人人都兴奋起来,天剑派与武当派都是当世大派,两派互不相让,约好三个月后举派前往武当派比武切磋,天剑派御下甚严,难得有这样大批出行的机会,自然是人人争抢着去。
“笨呀,到时师父不会让她去的,师父有多要脸面你忘了?上次有个什么门派的来,见到姬淡,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令徒’,师父是怎么说的?”
“师父说,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徒儿,这是一个下人!所以说,师父只会让她在家看家,不会让她去的。”
“再怎么说,她也是天剑派门人,也不能太排挤她,还是让她去见见世面吧。”六师姐眼里闪烁着恶光,二师兄点了一下她的头笑道:“你是觉得她不去,无聊吧!”
“哈哈哈!说的是,她要是不去,我们少了许多乐趣!”
与此同时,浑然不知自己被人议论着的姬淡正在努力洗衣服,三师姐与六师姐喜欢香味,所以水里得放些香芷熬的汤,,以便洗出来的衣服,着着幽幽暗香,小师妹是师父的心肝宝贝,她的衣服全是最上好的绫缎,容易破,得用手细细搓,而且还不能把绫缎给搓毛了!大师兄与二师兄,还有小师弟,他们的衣服不能有香,但是要洗得特别干净,一点点的汗渍与尘泥都不能有,不然会不高兴,其实天剑派是有下人的,但是师兄师姐们都喜欢她洗的衣服,说她洗的衣服最干净,最香,都夸她是“能干的”呢!
想到自己受到这么多同门的喜欢,她越发觉得自己的重任更加重了,决不能辜负大家对她的期望,衣服一定要洗得特别干净!与众不同!
“你在做什么?”一个阴影挡在她面前,她抬起布满汗珠的头一看,是个陌生少年,如一根修竹一般立在跟前,眼如寒星,鼻如悬胆,背上背着一把三尺宝剑,穿着华丽的碧色丝绸长衫,在阳光下,耀眼非凡,他好奇地看着她,眼中没有见惯的惊吓和厌恶,只有关切与好奇,这样的感觉真好,她不由得一阵心暖。
“我在洗衣服呢。”姬淡善意地笑道:“你明明看见的!”
幸好这个少年挡住了她上前的阳光,给了她一点荫凉的空间,今日的太阳太大了,她有些眩晕。
“怎么就你一个人洗,洗这么多??”那少年看到姬淡腰间的一块铭牌,上面刻着“姬淡”二字,原来不是下人啊。
天剑派人人都有一块铭牌,以表示身份,本来铭牌,只有在参加大会时各师伯师叔的门下人都参加时才挂,以防认错人,平时是不挂的,但是姬淡却天天挂在腰间,这是因为上次有人问师父自己是谁,师父对人说自己是下人,她知道师父的事情那么多,想必一时忘了自己也是正常的,不过这样的事对师父总是不好,所以她善解人意地便铭牌挂在腰间,师父后来瞥了一眼,倒是没有说话,于是她便一直挂了下来。
“师兄师姐们忙练功啊,我有空,就多帮帮他们啦。”姬淡有些吃力地抓起一在团湿衣服放进桶里回答道。
“他们忙,你不忙?你不要练功?”
“要啊,不过同门嘛,能帮尽量帮,练功我可以在晚上练。”
那少年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脸,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长得又小又单薄,皮肤又粗又黑,发顶几乎头发脱落光了,整个人奇丑无比,不过那双眼睛却极是有神而灵动,其中闪动着的的善良与明快让她整个人增色不少,他看了看几大桶的衣物,心中微怒,一脚踏住洗衣桶,道:“别洗了!你这个傻瓜,他们是在耍你玩呢!”
“怎么可能呢?”姬淡瞥了他一眼,又笑道:“我知道了,你真好,怕我累着才这么说的,对不?不要紧,午饭前我就洗完了,我天天这么洗,习惯了,他们都喜欢我洗的衣服呢!”
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的叫嚷。
“姬淡,你在干什么呀!”三师姐人未到,声先到,手一扬,两只东西从老远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