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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夜新月染旧花

书名:娶个王爷做老婆 作者:王初衷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6
    “州府大人,据本王所知,你这苏州辖的都是些好地方啊,人民富足,商业繁盛,你生活条件应该不错吧!”我意味深长得拖长了音。
    “王爷!您说这话……王爷下官绝对不曾做那贪污受贿的事儿啊!”那州府被我简单一句话吓得不轻,拿着筷子的手止不出地乱颤,若不是有曹伯和他那痣脸管家,怕是要直接跪在地上,大喊冤枉了吧!
    “没没没,州府大人,且听本王……”
    “王爷!冤枉啊!王爷您明察秋毫!我可从未在苏家案子里捞过一分一里啊!”果然喊出来了!
    不过州府大人你嘴上不把关,顺带说出的话价值很高啊!
    “州府大人,本王可从未提到苏家的案子啊,你这是……”
    “啊!王爷今儿外头阳光真好,不如下官带王爷在这苏州城四处转转?”居然学我转移话题!祖师爷爷在此,你也敢班门弄斧,胆子不小,想必胃口也小不到哪去!
    “州府大人又说笑了,本王此次微服出巡是有公务在身,哪来的空闲陪你闲逛,倒是大人您,堂堂一州之府应该公务繁忙,怎的会如此空闲?”我咄咄逼人,若是平时拿出半点这样的气势,和宿人吵嘴便绝对输不下阵了。
    “……王爷,您真的冤枉奴才了!”那边州府大人已经完全拿不住碗筷,直直跪上了地。
    “奴才?”我也放下碗筷,微笑着看他。
    “啊啊?我刚刚说什么了?王爷您听错了!王爷您一定是听错了!”
    我加重了语气:“呵呵,多日来的你真当本王歇着空,游山玩水还是怎么的?不好意思,州府大人,我该查的还是都查得到。”
    这句我承认是赤裸裸的谎言,看出他不是个性能完整的男人是他的穿着和行为举止:正常男人大多忍受不了走路的时候衣袍卡在双腿间,古人裤子都穿在长袍里面,袍子卡在双腿间必定有碍行走(或者卡着某物疼),可他这身青袍衣袖衣襟已有泛白,说明洗得多了,这衣服又长穿,明知袍子会卡进腿里却依旧穿得频繁,那必定是习惯了这感觉并且不觉得妨碍;他舀汤时右手小拇指一个劲儿颤抖,小拇指平时应该很少用大力,所以不会是用力过多而颤抖,必是强忍着某种动作,除了兰花指需要它小拇指翘着,还有什么?这下跪也是,必是长期呆在宫中习惯了时不时要跪下,才会养成这么标准的跪姿,双手欲作拍打袖子的动作,勉强掩饰着这个动作却又把掀前襟的姿势暴露出来。
    “王爷!下官……下官……”他额头已经完全渗出了汗,可周身依旧哆嗦着。
    “曹伯你们都先退下,师爷也请先堂屋休息一下。”
    “是,有事您再吩咐。”曹伯见势领了一干众人出去,还给反关了门。
    “半夏、宿人都是本王的宠倌,州府大人不用在意,”我见杂人已退,上前去扶那吓作一滩的州府大人,“大人快快请起,这里没的别人,你若愿敞开了心思与我之言,我便不再追究你宦人的身份。”
    “王爷,王爷英明!奴才全招!”他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虚汗,勉强忍住没尿裤子。
    “州府大人,真的别再吓着了,再说不管你原先什么身份,这当上苏州州府,必定也是与我一样想为朝廷效力,想为王上分忧不是?”这么被他害怕着,总也得不出几句要听的,我得与他更为亲近些。
    “是是是,我对王上的忠心天地可表!”
    “那是绝对的,本王看得出。那你,可有什么想说与我听?”
    “王爷,若是您想听苏家的案子,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州府大人,你看今天的汤,是不是少了放些什么?味道有些奇怪是吗?”
    “王爷,汤,确实是味道有些……”他也低头思索半晌,认真地回味那汤里缺了什么料。
    “本王告诉你罢,这汤确实没少放什么料,却是多放了某些料。”请叫我狼外婆。
    “王爷!莫非汤里有?!我说,我说!是原先的苏州州府与那苏家老头苏启要银子填补他贪污年税的亏空。”
    “很好,接着说。”
    “我那上任以前仗着朝廷里有人撑腰,用苏家茶道违禁堵苏启的生意路,苏启每年都给他些疏通钱,只是这次被要的数目太多,苏启气不过,便不再依顺着他,又正好朝廷下令要明察江浙官吏贪污一事,原州府怕自己索贿的事情败露,先反咬苏家一口,说他贿赂官员,抓了几个小官小吏供上面的人拿。”
    州府提及苏家老爷的时候,苏半夏眉头微锁,愁绪直白,眼神也失了焦,很是伤感。宿人一面安抚他,一面道:“那也只该有个贿赂的罪名,何来后头的私自贩盐?”这倒卖私盐的罪名可是更为严重,苏老爷一辈子为商公正,最后落了个贩私盐的头衔,怕是郁闷之极。
    “奴才这就不知道了!王爷,奴才知道的真真都告诉您了,奴才也当这州府没多少日子,这些话都是从原州府那听来的!”
    “你一个宦人,怎生出得了宫?还能混到苏州州府的高位?”
    “王爷,奴才是家中老母重病,向上头请了辞,老母却没赶上我回来便蹬了腿,我这一回苏州才知原州府派了人安善了老母的丧事,便去府里道谢,却不巧让我听见了他与其他官员的一席谈话,我想着以此为藉让他给个小职位当当混混银子,谁料他事发了,我也莫名其妙给推上了州府的位子。”
    “哟,那你的州府高位可是捡的大便宜啊!”
    “王爷,奴才知道的真就这些了,请您高抬贵手,不要杀了奴才啊!”
    “不杀,但也不会轻饶,等过些天,自己去上头领个罪,我答应你会给你求个情,多少不会要你的命!”
    ……
    ……
    “苏公子,你觉得这案子还有什么吗?”待那州府离开了,我与他二人商议。
    “王爷拿主意才是。”半夏拱手,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总觉着光给苏家洗了冤还远远不够,那些官吏贪污的依旧贪污,洗黑钱的还是洗黑钱,况且这贿赂的事儿可以拿了那原州府的罪,贩盐的事儿没有眉目,说是被人陷害也拿不出证据。刚刚那人难道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你都把人家成那样,怕是一日两日要呆在茅房了,还嫌不够老实?”宿人调笑,走到我身后,取了一绺我的头发放在鼻间。
    我快要被他这些暧昧动作弄疯了,而且为什么在不断闪出与他亲吻的画面时,还会间插着一张别人的脸--未歆暮。
    “头发臭了。”他又把我头发扔回。
    我要疯了,“混蛋颜宿人,我们这讲正经事儿,你不想帮忙就一边儿玩儿去!”
    “宦人为官的事我朝并不多见。”苏半夏无视我俩的折腾,冷冷道出一个疑点。
    “是啊,他一个回乡的太监,怎么就当了苏州府的头,还是恰恰遇上了朝廷查贪污案,白捡也不带这么好运吧!”按理说在这贪污案被拉下马的都是些小角色,不见得没人愿意当大官啊,其他人都死光了吗,还是说他的太监身份掩藏得真只有我看得出?
    “哎呀我打算夜探苏州府衙!”我说着,活动一下脖子,伸了伸懒腰,正打算就地来几个仰卧起坐,只觉苏半夏拦了一下我正往下的身子,“刚吃完,伤胃。”
    “苏公子你可认得什么会武功的人?我不会飞檐走壁啊!”我又从衣服里掏出一条黑色面巾,蒙在脸上,试试感觉。
    “我不认得,可王爷您认得。”
    “我认得?我在这里熟悉的就只有你,他,玉心,小福子,小福子不算他只对玉心忠心耿耿。”
    “王爷忘了那日在扶柳坊,有个功夫一等的尉迟公子?”他依旧一脸的无波澜,像是说了一句再无趣不过的话。
    “大哥!我不认识他!除了他姓尉迟之外一无所知,连他全名我都喊不出,更不要说我还跟他抢了宿人,他不怨我才好嘞!”
    “尉迟一姓,又文武兼才,出手阔绰的,在京城只一家,方国将军尉迟敬之子,尉迟阡陌,也是个封了名的将军。”
    他早知道人家的身份?我又转头看向宿人,他也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那……你又怎知他信得过?有确定他会帮我?况且他为何帮我!”
    “傻子都看得出他对你有意思啊!帅公子!”宿人等着看好戏,敢情又是我最后一个知道。
    “毛毛!他喜欢的是男人!”
    “那你就做他喜欢的那个男人呗!”
    “不要说得这么轻巧好吧!他还在京城啊!我现在向他飞吻他也感受不到啊!”
    “他在苏州。”
    “苏半夏,我还被蒙在鼓里的事,一件一件来好吗?”
    “早我们一步,皇上派他来苏州保护永漱王爷。”
    “他连自己要保护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吗?若是知道我就是永漱王爷……我还能用帅惊天的身份骗他?”
    “自从到了苏州,他就已经开始调查,至今还未露面,应该是不知道帅惊天就是王爷您。”
    “我去换衣服!”他们办事儿这么顺溜,我也不能拖了进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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