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雷微微一愣,不好意思的温文转身,二十几个天子骄子众星拱月一样全跟在青雷后面去迎接老大,她收回目光推开餐盘,擦擦嘴也准备做好迎客准备,门口传来一连串拔高的呼喊。
“天啊,老大,怎么回事?”
“杰帝,你怎么会中枪?”
“杰帝,是哪个王八蛋敢伤你,我炸他个祖宗十八代!”这宏亮的惊恐暴吼声听得出是火爆天虎。
老大受伤了!
她也急急的站起身望向门边,人群中她见着一个胸口不断冒血高大异常的金发男子被众人扶进来,金色长发湿淋淋的散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所有赴宴的宾客全围在伤重的杰帝周围,只剩她一个被孤立在外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她望过去——又是不二将琴,他的眼神不再是温文,那是属于猎豹猎食时的残暴眼神。
难道……她怀疑是她!
这太冤枉了,她连他们老大是谁,他们这到底是什么组织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组织人员暗杀他!
可是,她也知道,这个黑锅她背定了。
她的罪不在于隐瞒身份,她的罪就是她的身份!
“不二,你这小子还不快过来,老大都快痛死了!”
天虎的爆吼声叫醒了不二,他收回怒目转身往中心圈去,人群自觉让出一条道让他顺利进入。
“对不起,青雷,扰了你的婚宴!”饱含痛楚的男声自人群中传出。
“快别说了,杰帝,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不二,他情况怎么样?”青雷向来平缓的嗓音急得有些不平稳,但看得出现场是依靠他的冷静在指挥。
“得尽快安排手术,情况……还在控制!”他的结论因为停顿让众人心都不安,这更包括她,杰帝可不能死呀!他要死了,她不止水洗不清,还结下了大仇。
其它人她不怕,怕只怕与青雷会有反目的一天!
“那不快安排手术,你们快让开!”佩伊特大吼着推开众人,天虎和马赛尔两人合抬起重伤的杰帝,在不二开路下,一行人移到暂时充当手术室的一楼客房。
手术用品在半刻钟被送进房,不二将琴领着TINA和魅衣两个绝世大美女进房手术去了。
“青雷相公,他不会有事的!”众人全移在客房门口焦急的候着,她也来了,握紧青雷泛冷的手,心头一阵阵发冷,青雷似乎比她认为的更在乎这位杰帝老大。
“我知道,不二一定可以救他!”青雷紧紧的反握住她冷凉的小手,温润的眼眸盯在关牢的房门,神色依然满是忧心。
“我叫埃皮娜煮了咖啡,你也喝一点,手术还需要很久,你们都需要放松!”温柔的递上一杯咖啡,在她的坚持下,青雷总算接过去喝了两口,眼睛还是没有离开。
她无声叹了口气,望了望孤寂站在最远窗边的佩伊特,从埃皮娜的托盘上拿起一杯咖啡走至他身边,温柔的递上,“你也喝一杯咖啡吧!”
“谢了!”佩伊特接过咖啡却放在窗台上,焦虑的脸色望着黑漆一片的夜,浑身笼罩在悲痛和愤怒当中。
“不甘心是吗?你明明也可以救他,危急关头,他们却只信任不二!”她淡然一笑,像拥有读心镜一样,将他心里的担忧不平原原本本道出来。
“你也觉得我不行吗?”愤怒让佩伊特像只刺猬。
“怎么会,如果觉得你不行,我也不会来找你了!”她没有哆嗦,状似愁苦的进入正题。
“怎么说?”佩伊特似乎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别告诉青雷,我不想他担心,我好像中毒了,被针扎的,你看!”右手板一伸,手心乌黑一片呈现在他眼前。
“在哪里被扎的,这可是剧毒?”佩伊特也是熟知毒理的医师,一看就知道事情严重。
“吃饭的时候,桌上有根针!”她歪曲的事实说得还算合理。
“一定是不二那小子,毒针也不放好!”佩伊特一下就联想到不二,识毒的在这里除了他就是混身放了百种毒物的不二,脑袋简单的他根本想不到,会是不二故意让她中毒。
“原来是不二先生,那我直接找他拿解药好了!”她故意装出全身放松的呼口气,兴奋的准备转身。
“不需要找他,我也可以解!”佩伊特被感觉像被针刺一样,迅速抓起她的手诊断,初步推断出,问道,“痛不痛呢?”
“偶尔有一点!”算不二将琴还有良心,没下让她痛不欲生的毒。
“我已经大概知道会是什么毒了,兰帝斯堡幸好有试验室,我先带你验血,放心,不二这种小毒,我轻而易举就可以解掉!”佩伊特说得很是自信,论起不二,他就特别有斗志,刚才的郁闷和不平完全抚平。
“佩伊特,他们会后悔的,不二将琴他不如你!”望着眼前直肠豪气的佩伊特,她这些话出自真心。
佩伊特急躁且玩世不恭,纵使能力与不二将琴不相上下,但旁人都会看重看似温文敦厚稳重的不二,这对他确实太不公平。
想那个城府极深的笑面虎,替她隐瞒身份一定有着其它图谋,她可以肯定。
等到毒解了,只要够小心,她相信自己的能力足够应付不二将琴的任性威胁。
可以的话,她还想再和他深谈一番;如果还是不行,她只能让他不能再说话!
不要逼她!经过四个小时重复验血试毒,毒解了但却过度劳损她的身体,佩伊特将她抱回主卧室,盖好被子,她靠仅余的理力抓着他的手,气弱的叮嘱道,“佩伊特,不要告诉青雷!”
“这不行,都怪我,我不知道这毒这么顽固,一步步调制解毒已经重伤了你身体根本,你需要得到精心照顾,一定要告诉青雷才行!”佩伊特很是自责,俊朗的面容皱得很是难看。
“有你在不是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调理好我的身体,是不是?”强撑着露出绝对信任的笑容,紧抓他的手更紧。
如果这件事让青雷知道了,那她吃的这些苦不就白费了吗?
“蓝枫……”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个人在见过不二后,还对他如此信任倚重,佩伊特心头流动的除了感动似乎还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感。
“好了,你不是很担心杰帝吗?快去看看他吧,手术应该完成了!”他的感动她全知道,推推他,以微笑送他。
佩伊特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
他走后,她很快就陷入沉沉的昏睡,不久身边人来人去她都一点感觉都没有,直至听到青雷热切的低唤,她缓缓半睁开眼睛。
“蓝枫,来,吃药?”青雷轻柔的将她扶起身靠在自己身上。
“青雷相公,我想睡觉嘛!”昏昏沉沉的她撒娇着又闭上了眼。
“佩伊特为你诊断说你感染了风寒,这是驱寒汤,来把它喝下去,你的病就会好了!”一碗黑色的汤药端在嘴边,一股刺鼻的苦腥味刺激着嗅觉,她被迫转醒。
望着眼前这碗黑漆漆的药,她相信一定是补身的药,看来她的体弱佩伊特替她想了个很好的理由,心底盘算着病好了,该怎么感谢他才好?
摒着呼吸,一口气将那碗苦口的良药灌了下去,苦味缠绕每一丝味蕾,她夸张的将整张脸全皱一块去了,“好难喝——”
她的抱怨才出口,青雷温热的唇就落了下来,安抚她或者也是惩罚自己对她的忽略。
温柔的吻过后,留恋不已的在她脸,额头,鼻尖落下无数碎吻,心疼而又愧疚的喃念道,“对不起,蓝枫,你不舒服我都没有发现,以后我不会再忽略你,我保证!”
“我知道,青雷相公怎么会舍得忽略我,对不对?”眼眶泛湿的她承受着他怜惜的吻,幸福得像要死去。
“是,蓝枫,我爱你!”温柔的吻又落下,这次唇舌交缠得难解难分,温情的吻变得热烈。
“我也爱你!”唤气的空档,她倾注全部的热情来回应他的爱,吻变得更深更重。
长吻过后,两人腻在一起耳鬓嘶磨,享受着这情人间无言的幸福,幸福像猫一样,真要忍不住喵喵叫两声来应景,幸福的笑挂在嘴边。
时间无言流逝,就在她满足得昏昏欲睡时,倒也想起应该要关心一下伤者,颇为诚心的问,“杰帝老大的手术顺利吗?”
“他没事了,子弹穿透心脏,但是弹头经过改装,只有三分之一的火药份量,看来对方警告多过暗杀!”
分心解释的同时,恋恋不舍的唇游走在她如漆的发丝间,他的欲望早就被连绵的深吻给挑起,只是低头望着娇羞含笑的妻子面色仍显得太过苍白时,他就会如糟电击,狠狠责骂自己在妻子病时还妄动欲念。
人神之名实在太过名不副实!
“蓝枫,佩伊特交代了喝过药你需要休息,来睡下!”
将她温软诱人的身子推开一些,他看清她身上包得紧紧的礼服,体贴的问道,“这样睡一定不舒服,换睡衣再睡好不好?”
“好,我没有力气,青雷相公帮我换!”她又像无骨动物一样腻回他的怀抱,一丝缝隙也不留。
她这不是为难他吗?
他并不如外人所传那般无欲无求,至少在心爱妻子面前,他只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也在渴望着拥抱妻子娇嫩的身子,脑海也时常想起昨夜与她坦诚相见的情热,那最后差点融为一体的那个画面,每每都能令他身体极速变得炽热不可收拾。
“蓝枫,还是让埃皮娜来帮你换好不好?”喉头变得干哑,他尽量克制祈求着和她商量。
“我不要嘛,我的身体只有青雷相公可以看!”头重脚轻的她仗着生病,任由大脑当机,感觉到他一再退开,任性的又巴近一点,就是不让他再有逃开的机会。
柔软的躯体紧贴厮磨,他差点就被欲望主导理智了,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被人称人神可是有相当原因的。
稳定呼吸后,青雷温柔的稍稍推开小妻子,“好的蓝枫,我帮你换,可是你不松开手,我怎么帮你换?”
“好!”她听话的松开手,闭上眼,懒懒的瘫直双手,带着幸福的等着相公伺候。
青雷无奈的望着她幸福的笑,纵容的叹口气,自衣柜内拿出她的睡裙,尽量做到目不斜视心笙不动,大手绕到后面,将紧体礼服拉链拉下,纯纱礼服轻而易举的脱下,妻子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灯光下完整暴露出来,他想将眼睛移开,却很难做到,呼吸还是变得急促失控。
就在他叹息着认为自己已经轮陷无法自制时,门外淡定的敲门声扰乱了一切,再看着妻子如玉的肤骨,刚才怎么也挣脱不开的情欲狂潮轻易被打消,迅速抓起睡裙套上她的身,手在忙还不忘大声阻止人进来,他记得好像没有关门。
“等一下,等一下再进来!”
睡裙穿好,可他仍嫌暴露,抓起毛毯将她包好,确定不会有什么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才为门外之人解禁,“可以进来了!”
门开后,来人脚步轻缓且沉稳,而她像有所感应一样,由昏沉中迅速转睡,一看,果然是不二将琴。
“听说蓝枫病了,我上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仍是温文的笑,眼神看似和善关怀的望着她。
“不二,你有心了,佩伊特已经看过了,药也吃了,只要休养就好了,没有大碍的!”青雷以为他真心问候,感动的替她答谢。
“哦,原来是佩伊特,有他就不用我操心了!”不二笑得很灿烂,只有她明白他的笑容下有着不容忽视的怒气。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下去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温文的笑望着青雷,他如来时一样,轻浅的合上门离去。
“青雷相公”盯了会重新合上的门板,她复杂的望着亲亲相公。
“嗯”知道她有话要问,他应了声耐心等着。
“如果……我和你的朋友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她问得很是慎重,黑眸睁得小心翼翼。
愣一会,沉吟了会,看出她的坚持,青雷反问得很沉重,“一定要选吗?”
“没错,你会怎么选?”心提到嗓子眼,她没有把握,她其实好怕!
“那我选蓝枫!”青雷的回答没有迟疑很肯定。
“哇!”以为的坚强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崩塌了,她娃娃似的哇声哭了出来,死死的抱着青雷的腰,让眼泪鼻涕全印在他的胸前。
“傻蓝枫,我当然选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纵容的拍着她哭得发抖的肩,他不怜惜她还没怜惜谁!
“你说选我,你要记得哦!”鼻音浓重的她撒娇的着再次求取肯定。
“会的,我永远都记得!”
哭得哗啦哗啦,心里找到底安心了,哭由发泄变成撒娇,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昏昏的睡之前她还记得要说那句话,“我爱你,相公,晚安!”
“我也爱你!”
不知是不是听到他深情的回应,她的睡容带着满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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