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敢独闯枪林弹雨的超级黑道少主,现在退化成了只敢应声的小女人,他帮忙扶坐起身后,温驯的接过他递上的碗,埋头猛吃之余她又在懊恼,说好等他回来只是装睡,没想到又睡过去了,过往滴水不漏的戒备状态,她都丢哪去了!
“别吃这么快,会噎着的!”
“咳咳……”不说还好,一说她真噎着了。
他忙接过粥碗,拿着床头毛巾替她将喷在睡衣羽被上的粥擦干净,细心的换另一条毛巾替她擦掉嘴角周围,“对不起,是我吓着你了!”
“不是,这是什么粥呀?”刚入口正懊恼没有留心,反应过来那腥甜滑腻的口感让她反胃得……印象深刻。
“田鸡粥呀!”
“田鸡!”声音拔高了几倍,后不可自抑的伏在床边拼命干呕,虽然吃进嘴的她全吐了,但她还是想将有可能入肚的全吐出来。
“怎么了?不干净吗?不会呀,是我亲自煲的!”看她吐得好像要将胃整个倒出来,青雷破天荒的慌了手脚,慢几拍才知道该端水杯给她漱口才是。
“……这是你亲自做的?”吐得去掉半条命的她撑起身体,感动加受宠若惊让她忘了口胃的不适。
“是呀,看你吐得这么厉害,一定不太干净,我再去重做!”边说他就行动了,放下水杯,将她扶座好准备起身回厨房反省操作步骤哪出错了。
“没有不干净,是我不吃田鸡!”她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图劳一场。
小时候她本就不喜欢田鸡这种腥甜的味道,在见着下雨时跳上国道的田鸡群,被过往车辆压成腥红肉泥后,光是看到田鸡就想吐,更别说吃进嘴里。
“不吃,你好奇怪哦,其它蛇不都吃吗?”如果他说的蛇不与她对号入座,她一定会被他此刻讶异的样子逗笑。
“那我运气还真好,你没做老鼠粥给我吃!”真想大哭或大笑一场来感谢自己的幸运,这真叫自食恶果。
“饭店找不到老鼠!”这句话也可以称之为解释,“不吃田鸡那你平时都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她说得明明白白,如果他精灵一点,就不要再误会她是人蛇,出口发问吧!她等着了!
“我明白了!”
他淡然温润一笑,没有如她所料顺藤追问下去,帮她盖好被子出房张罗第二餐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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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餐——生菜沙拉!
“你平常就吃这个吗?”转动着手心精致的银汤勺,颇无奈的问着与她对侧而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的他。
不能说她不满意,只是沙拉嚼在嘴里清香宜人,口感却稍嫌淡然无味,口胃还布满田鸡粥的腥味,此时,只有辛辣口味重的食物才能盖过腥味。
“是呀,你又不喜欢吗?”他问得有点失望。
“不是,只是这只有水果青菜,你吃素的吗?”平常就吃这些难怪他骨架宽大,看起来却文弱不禁风。
“偶尔吧!”不热衷肉食但也不忌,所以他不是虔诚的素食主义者。
“你不吃田鸡,我还以为你是吃素修成人的!”看来他到现在还认定她是人蛇,毫不怀疑。
“我不是人蛇,你就忘了好吗?”她被打败了,忍不住哀求了,老天,她知错了!
“好……我忘了,你是人,是蓝枫对不对?”他口吻之中纵容那么自然而然,明明才第二面的陌生人,谁对谁都不生疏,言谈之间熟捻得更好比一对壁玉竹马青梅。
“……对……”有生来第一次答理所当然的答案底气如此不足,秀气的双肩沉沉的垂下。他的纵容太打击她了,她怀疑就算她说自己是圣母玛利亚,他也会笑着不断点头……根本当她胡闹,也任她闹嘛!
气鼓鼓的她有些幼稚,是认定了他,所以她才会毫无保留的展现她最真的小女儿姿态,尝试对他任性,撒娇。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再帮你做!”他的嗓音仍然温润,继续以他淡淡的方式宠她。
“不用了,吃这个就好!”一顿饭哪有劳累他三次的道理,她可会心疼的,端着沙拉盘大口大口的装做很美味的吃起来。
……怪了!她细细的嚼着沙拉慢慢品味。
是饿了吗?一定是,怎么越来越好吃……真的好好吃哦!
对菜色抱怨连连的她吃得越来越有劲,这让他这个厨师很有成就感,这是他第一次为师父以外的人洗手做饭,连疼入心的别羽,也不曾让他有过为她做饭的冲动。
为了她,他几乎是下意识人就走进了饭店小厨房,反应过来,小米粥已经煲到半熟。当时他的心里眼里都在回想着她时而娇俏,时而羞涩,时而丧气的神情,不管是什么样的她,都能牵动出他真心的笑意。
他的性情一直淡然若水,多年来嘴角扬开的弧度总和也没有今天多。
为什么嘴角总想扬着笑?
宠爱她除了移情传说中的白娘子,更有着他难言的私心,除此……似乎还有着很多其它!
哪些其它?
这些……他都会慢慢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