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总算是进入了正轨,这就是一个简单得再简单不过的请君入瓮的计量,而莫疏疏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因为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很好,你的价值比她们高很多,这笔买卖我不亏。”
买卖?莫疏疏挑眉,即使换了个时空,他依旧喜欢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展妄城,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卑鄙。”
“哈,你还真的说过。”男子不为意的一笑,“你可以叫我南宫翼,或者……”他突然凑近莫疏疏,在其耳边暧昧的低语:“……翼……”
南宫翼?他现在的名字?但是告诉她又有何用?是想让她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展妄城了还是只是作为自己权利的一种宣告,翼王呵?不过不管怎么改变,那烂在骨子里的恶习依旧没有改变,莫疏疏只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和南宫翼这个人一样地讨厌。
“绝,你这次做的很好。”突然转变了口气,南宫翼离开莫疏疏的耳畔,含笑的盯着莫疏疏旁边的黑衣人。
原来他叫绝。莫疏疏转头看向这个将自己带到这个地牢现在沉默不语的男人。
叫绝的男子像是感受到莫疏疏的目光,转过头去正好和她的视线交织在一起。这一对视莫疏疏便再也挪不开视线,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痛苦压抑的悲伤,缠绵悱恻的绝望。
或许真的是因为受到灵力的影响,莫疏疏在感观上要比常人灵敏得多。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从那双眼睛里莫疏疏就只读到了这样一则消息,反反复复,唯独一句。
莫疏疏朝他露齿一笑,刹那芳华,无关乎诱惑,只有淡淡的抚慰,她相信他,从一开始就是,不然也不会随他来到这里。
有什么关系呢?有心也好,无心也罢,结局不会改变。展妄城,哦,不!应该叫南宫翼,莫疏疏了解他,比了解自己还要透彻,那样一个狂傲自大的人是不允许在自己控制范围内有任何偏差出现的,所以,今天不管是绝带她进来,还是她自己摸索,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是还有一点不得不提的就是,结果莫疏疏猜对了一半,猜错了一半。
原本以为自己会和牢房来个几日的相依为命,却没想到会是住在这个又大又豪华的客房里,虽然是近乎于软禁的方式,但总比住又脏又臭的牢房要好很多了。可是现在莫疏疏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因为她的打算又再一次的落空了,本来打算住牢房的话就可以打听到莫言的下落,然而计划与现实的差距总是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只能遥遥相望,看这它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遥不可及。
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样的日子不可谓不潇洒,但什么得有个度,莫疏疏现在感觉身上已经懒得快发霉了,身子越加懒散,心却愈加烦躁,已经7天了,关于莫言的消息一无所获。她快要忍受不了这场无聊的寻宝游戏了,入口就在某处,而自己无出可寻。也不知道南宫翼搞的什么鬼,自那天过后就再也没有见他的人影。他是在故意挑战她的耐性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成功了。
夜,寂静无声,七天了,独狐白他们也改等急了,不管结局如何,莫疏疏打算今晚动手,即使是吧这翼王府翻个底朝天她也要吧莫言给找出来。
“叮”一声细微的轻响在这万籁无声的夜晚显得分外突兀。
“谁!”莫疏疏轻呵出声。待追出去时却只见一抹如夜的黑色飞快逃窜,不作他想,莫疏疏立马跟了上去,最后黑衣人在一处高大紧闭的房门前停了下来,顿了下,随后又飞快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这一次莫疏疏没有再去追,仅仅是一个模糊的精致的侧面就足以让莫疏疏知道他是何人了,所以也没有追下去的必要。她再一次选择相信他。
只是看着眼前的这扇门,莫疏疏突然有一时的恍惚,多久没有了,那种心惊的感觉。覆在门上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莫疏疏,这里面有她要寻找的答案。
手稍微用力,打开门时发出的“吱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下刺耳且诡异。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正中间一扇屏风挡住了莫叔叔的视线。
有微弱的呼吸声,像是——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