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阁,五年里迅速崛起的妓院,里面的小宦无一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更是百里挑一。但这想容阁的老板却颇为神秘,相传是个绝色美男,也有说是一无颜女子。不过最终也不过是民间流传的谣言罢了,无人见过这个老板的真面目。而平时打理之人是一个样貌普通的男子,总是一股冷冷的表情,却又横生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此时,想容阁三楼上的一间房里,貂皮软榻上,斜卧着一绝色女子,一袭红袍掩身,红唇亲启,媚眼如丝,未束的乌黑长发柔顺地垂下,刚好遮住了因斜卧而衣襟微敞露出呃圆润香肩。怀中乖巧的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只有那眉心处有一抹淡淡的红,红袍白。更为这角色人儿增添了一份绝艳之色。
纤纤玉手从旁边的盘子里捻起一颗晶莹的葡萄,伸唇嘴边,女子探出粉嫩的丁香小舌,轻轻一勾,便将葡萄含进了嘴里。末了还不忘再次伸出小舌微舔唇齿,状似意犹未尽。
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男子眼神暗了暗。喉结微动,不着痕迹的吞了一口唾沫。
“言,这次你又是大出风头呢。”女子挑起眼睑,怪嗔的瞟了男子一眼,就如同一只勾魂摄魄的狐狸精。
男子不发一言,只是那万年寒冰似的脸多出了一抹无奈。他知道眼前这女子怕是又无聊了。要不然绝不会如此戏谑于他。
“今儿听爹爹说又有不少达官贵人想来买你一夜风流。”无视男子更加冷厉的脸色,女子继续打趣道:“话说你也二十四岁了,是该成亲了。”
“啪!”一声巨响,男子旁边的茶桌应声而裂。
看着男子快速离去的背影,莫疏疏挑了挑秀眉,生气了?
手无意识的抚弄着怀中的白狐。二十四了,是该考虑考虑了,再大一点就嫁不出去了。可是,问何还是舍不得?
罢了,多想无益,还是先找点什么乐子吧,这日子过的也太无趣了。
抱起白狐,衣袂翩飞,人已落于窗外的某处屋顶之上。
放下白狐,随它东跑西窜,莫疏疏在后面紧紧跟着。这一追一逐之间早已不知跑出了多远,待停下脚步放眼望去,只见四周群山环绕 ,绿树成荫,旁边一泊清澈的湖平静无波。
“终于等到你了。”苍老的声音,略带飘渺,仿佛来自远古。
谁?!
转过身,莫疏疏知觉眼前一闪而过的银色面具,然后便没了知觉。
眨了眨眼睛,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痛。该死!她被算计了。
“小姐,你醒了。”
抬头见是一翠衣少年,手上正拨弄着一炉熏香,有丝丝的白色青烟从里面飘出,馨香怡人。
“你是谁?”而这又是哪里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
“小侍名唤罗儿,不知小姐有何吩咐?”乖巧的回答,谨慎的姿态,一看就是训练有素。想必自己是不可能出他的嘴里套出什么的。莫疏疏无奈的罢了罢手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是。”
见罗儿已经离开,莫疏疏不禁细细思索起来。那是的那个面具人是谁呢?她能肯定自己并不认识那个人,可是为何从他的话却又觉得她们曾经认识一样。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吗?莫疏疏百思不得其解。
“你终于醒了。”过耳不忘的苍老声音。是他!
果不其然,转过头莫疏疏便见到那面银色面具,和昏迷前见到的那个一摸一样。来人声音沧老,身体修长挺拔,让人无法辨别他的年龄。
“你是谁?将我带到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呵呵……你或许应该先弄清楚自己是谁吧?圣狐之主。”
圣狐之主?她么?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等等,圣狐,狐狸!不对!
“小白呢,你把小白弄哪里去了。”没有她的指示小白从来不会离开她半步之遥,而从刚才醒来就不见了那只可爱的小狐狸。它跑哪里去了,或是……被抓住了?
面具人仿佛是看出了莫疏疏的担心,略带笑意的道:“你是说圣狐么?呵,那你可以不用担心,这里是它的家,没有人能对它怎么样。”
家?这个消息对莫疏疏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小白是有家的,那么,它会离开自己么?想及此,莫疏疏的心不由的一阵抽疼。
“你乃圣狐之主,这里自然也是你的家,而你也会是这月狐宫真正的主人。不过现在还不是,但也快了……”
不及莫疏疏细想,只闻鼻间传来一阵馨香,随后便再次陷入了混沌,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却见自己正被一群侍人抓着,剥她的衣服。
“你们想干什么?!”她只有放声大呵,天呐,她不会遇到变态了吧。
侍人充耳不闻,依旧继续剥着她的衣服,莫疏疏这才悲哀的发现,自己更本动不了,不仅如此还全身酥软。
那该死的熏香!
于是莫疏疏就只能任人宰割的剥了衣服,沐浴,再被换上一袭大红长袍。
看着镜中的自己,紫金束发,红袍加身,完全就是一副新娘的打扮,不用多说,莫疏疏也知道接下来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事了。
木然的任由一群人将她抬到挂满红绸的大厅,厅堂左右两边整整齐齐的站了一排人,中间站着一红盖遮头的红衣男子,应该就是今天的第另一个主角了,所有该到的不该到的人都到了,却惟独不见了那策划一切的面具人。
接下来的事情实则荒谬看上去却又那么顺理成章。即使莫疏疏百般不愿也不能阻止拜堂成亲入洞房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