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起身随手一招,衣架上的衣物已经紧紧的裹住了身躯,电光火石间人以飘至屋外。
楼道上鸦雀无声,这三楼是想容阁的禁地,没有她的传唤时便本不会有人上来,此时下面的喧嚣与上面的宁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莫疏疏赤脚走在上面,木制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吱呀”的声音,房檐上挂着的灯笼照出淡淡的光晕,朦朦胧胧。
没有错过任何角落,莫疏疏来回找了两遍却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现。但她不会认为是她的感觉错了,刚才那道视线是如此的灼热,而且还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到底会是谁?以她现在的功力很少有人能出其左右,而现在那人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此人的武功绝不低于她。
无耐的回到房间,莫疏疏发现莫言已经在她房里了,脸上还是那样莫无表情的样子,可是眼底却又淡淡的关心,很淡,却是深入骨髓,刚才的响动他一定也是听到了。超莫言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她什么也不想说,来到床边随意一躺便倒在了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那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无力感包裹着她,没由来的生出一丝疲惫。
感觉到身边有人接近,莫疏疏横生一臂并轻轻一带,将那人紧紧禁锢于怀中。察觉到怀中人身体突的僵硬,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言,今夜不要走了,陪着我。”淡淡的下着命令,眼睛依旧没有睁开,所有此时她怀中的莫言也无法窥探她的想法,只是涨红着一张脸,默默无语。
过了许久,莫疏疏感觉到身边人呼吸依旧紊乱,身体依旧僵硬,不由地轻笑出声,“什么也不做,睡吧。”
抱着这具温热的身躯她感到了一种心安的感觉,刚才的烦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看来自己永远也摆脱不了上一世对她的影响,依旧习惯依赖。不过,莫疏疏紧了紧手臂,那又怎样呢?随心就好,结果其实也不错,很温暖。
呵,她决定了,以后莫言就是她的大抱枕。
那晚莫名的灼热视线并没有消失,莫疏疏发现几乎是每天晚上那视线都会出现片刻,然后又消失无踪。几次寻找无果后莫疏疏便也就放任了去,因为从那视线里出来灼热再没其他,当然也就没有杀气。只是每次那视线出现时,他怀中的莫言都会全身戒备,而这对莫疏疏的好处就是,莫言因为担心她的安全不再不好意思躺在她身边,而且只要一到夜里他就会自动出现。说来说去还是那道视线帮了个大忙呢,要不然以莫言那种别扭的性子,要让他心甘情愿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此时莫疏疏正在三楼的书房里手持一柄狼毫笔,静静地画着一副画,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老者,这个老者对别人来说可能不认识,但是若是拿到她的前一世,没人会不知道。一老者临水而坐,手里拿着一直钩无饵的鱼竿,但画上却有一鱼跃水而出。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莫疏疏现在在等一个人,一个自愿上钩的人。果然,画还没画完赵清就进来了并呈上了一块银牌令,说是有一个人来要见她。
收下令牌,叫赵清去把人带上来,莫疏疏自信一笑,一切又回到了她的掌握当中。
不一会儿赵清便领了一个中年女人进来,来人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脸笑容令人颇感随和,这不是玉器行老板林凡还有谁。
“我等你很久了。”莫疏疏放下毛笔,朝她淡淡一笑。
“其实这不是你早就算好了的么?”林凡虽然笑着,但那双眼里却有藏不住的无耐和怨怼。要不是眼前这神秘的人自己怎会落的这个下场。
“呵……”莫疏疏低笑出声,“林凡,你果然是个人才。”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
“所以你就算计我,让王天霸砸了我的铺子,让我无处可去。”因为气愤,林凡声音不由的拔高。
莫疏疏并不理会她的怒火,轻轻摇了摇头道:“第一,我会去你的玉器行纯属偶然;第二,王天骄挑衅我在前……”
“可是你明明可以不用在我店里动手的不是?”林凡愤怒的打断她。
“事情是在你的玉器行里发生的,我想你应该清楚王天霸的脾气,在哪里动手不一样,差的只是个时间问题。”莫疏疏扫了一眼顿时有几分萎靡的人继续道:“何况,你并不是无处可去,我当时给了你令牌不是么?还是你来这里不是这个目的?”
“你……”林凡惊异出声。她会来这里多多少少是存有几分心思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能这么准确的看出她的目的。这份窥探人心的力量居然只是出自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
跟着这个人或许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王天霸的行事作风她怎么会不知道,其实她刚才只是故作姿态罢了,想必这人也是早就看出来了。
“我林凡愿意追随小姐。”想通了,林凡的态度也恭敬了起来,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打的是什么注意。
“很好,我会让你知道更着我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望着林凡,莫疏疏自信一笑。
让赵清带林凡下去安排住处,莫疏疏心情大好,她感肯定这个林凡将会是她的左膀右臂。
走回案桌边,莫疏疏再次拿起画笔想将画添完整,可是才刚落下一笔,她就突然感到身后有一股熟悉的视线,现在还没有天黑,他(她)来早了吧。
莫疏疏惊疑的转过头,却撞上了一堵肉墙,还没弄清楚状况便觉腰间一紧,接着有个柔然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掠取了她所有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