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展妄城嘴角那抹势在必得的微笑,莫疏疏犹如被点击一般清醒了过来。就是这抹笑,和自己临死前见到的一摸一样,耳边仿佛回荡起了那句残忍的话: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与他无关……
既然与他无关,那又何必再来招惹她?
“展妄城……”莫疏疏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永、远、都、那、么、卑、鄙。”
“哈……”展妄城不以为意的一笑,“可是你还是爱上我了不是么?”
“你……”
“不配!”突来的声音替莫疏疏接下了后面的话。
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一袭素洁的白衣和额间那抹妖异的火红。
“独狐白……”
“呵,是我,妻主小白来接你回去了。”独狐白调皮一笑,径自将莫疏疏圈在了怀里。
放任自己依偎在来人怀中,隔绝了身后令她窒息的空气,即使是逃避也好。莫疏疏思绪一片混乱也因此她并没有在意独狐白的自称,只是心头有一种怪异感一闪而逝,快的来不及注意。
“你是谁!”展妄城暴戾的问道。这白衣男子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妻主?!难道她已经成亲了?该死的,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不守妇道?”独狐白疑惑的扫了一眼怀中的莫疏疏,随后低笑出声。
听见那压抑着的低笑,展妄城才发现刚才自己竟将心中所斥道了出来。
“真是奇特的说法,我只听过不守夫道还没听说过不守妇道的,你不会是想用这个方法让疏疏对你产生兴趣吧,呵……不过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独狐白仿佛没有看到因他的话脸色越来越黑的展妄城,兀自轻笑着说道。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处处直指他的痛楚。
不守夫道?这该死的女尊男卑的社会,要不是眼前这个叫独狐白的男人提醒他都几乎要忘记了。她已经娶夫了,不知还没有侍君?想到这里展妄城之觉心中有一股无名的大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他不允许!即使在这个女尊的世界里生活了22年,但是他依旧没有一点女子为尊的觉悟。更何况当初是就是因为莫疏疏中枪导致自己闪神,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倒霉的被击落崖,更不会穿越到这个世界再从一个婴儿开时重头活过。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的错,而她现在正还恬不知耻的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该死!该死!
展妄城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愤怒的盯着在他眼前亲密无间的两人。
“独狐白,我们走吧。”莫疏疏整理好情绪,退出了独狐白的环抱。
“不准走。”展妄城欲上前拉住莫疏疏,但却被她轻易的避开了。
“如你看到的,我已经成亲了。”莫疏疏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人痛彻心扉的人,语气平静的陈述着实事。为什么他要愤怒,还当她莫疏疏是他的所有物么?可笑!她不是逆来顺受的玩具。
不再看展妄城一眼,莫疏疏径自提气飞身离开。独狐白紧随其后,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睛扫过了远处阴影中的某处,眼底精光一闪而过。
带莫疏疏已经离开了好大一会儿,展妄城才舒展了紧握的双手,只是眼中阴霾依旧。
“什么事?”高高耸立的西月楼里一片昏暗,黑夜的最后一丝光亮只照出了展妄城的身影,却是隐隐约约并不真切,因此他那声没头没脑的问话在此时显得越发诡异。
“主上”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似乎不带一丝感情。然而展妄城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
“王天霸已经到了,还有三王爷的信函。”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黑衣,黑袍,黑色的斗篷,全身上下都隐匿与黑色中,仿佛与那黑暗融为一体。
接过黑衣男子手中的信函展看,展妄城淡淡吩咐道:“绝,你可以离开了。”
“是。”
西月楼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真的很好奇啊,绝,是什么居然能让你的那颗麻木的心染上一丝情绪?
展妄城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低垂的脸看不见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