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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风起云涌之变故

书名:千古绝恋一 作者:飘萍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1
    三日过后,虽是丽儿的回门之日。阴老桩主考虑到他们小俩口是在桩上成亲,只是随便摆了几桌家宴。
    这天,刘演与诸位渠帅在议事厅里召集大家紧急商议宛城之势,商量着如何破甄阜、梁丘赐。刘秀说:“新军精兵近10万,我军不及莽兵的五分之一。与其正面交锋,难能取胜。不如釜底抽薪,端了他的老巢。甄阜、梁丘赐眼睛盯着棘阳,蓝乡必然空虚。何况新军刚刚打了个大败仗,又逢天柱将军大喜,必然无备。我军潜师夜出,截其辎重。既可补我军损失,解我军缺少粮草之急,又可动摇新军军心。新军失去了辎重,兵无斗志,杀甄阜、梁丘赐,指日可待。”众人认为有理,点头赞成。
    刘演传发军令,因考虑到刘秀与丽儿刚刚成新就叫两人分开,实在是有些难为刘秀,所以在布防时大家都叫刘秀留了下来守城,遣各位渠帅督领各部兵马,奇袭蓝乡。
    众将正要分头行事,一位蓬头少年跑了进来,扑到刘演的怀里,叫着舅舅,失声痛哭。少年是邓晨的长子邓泛,居留新野老家。新野尉奉前队大夫、南阳郡太守甄阜之命,焚烧邓家,掘其祖墓,亏得邻里报信,邓泛才得死里逃生,沿路乞讨,找到舅舅,刘演怒道:“文帝仁爱,去掉暴秦以来的肉刑,罪不及地下先人。甄阜、梁丘赐可恶,鞭笞尸骨。此战只准赢。文叔,守住棘阳,我亲去蓝乡。”
    刘秀气得折箭向院外飞去,一下内力没有收住,飞箭在强大的内力催动下‘嘭’一声巨响。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动了后院的丽儿。
    丽儿找来小厮部过后才知道是刘黄一家出事后,就急急的赶到前厅。
    “文叔姐姐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去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丽儿虽是万分不舍,可还是让刘秀去了,因为她知道这事关系到刘秀的姐姐一家。
    率各部兵马,悄悄潜出棘阳,马衔枚,人伪装,偃旗息鼓,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奔向蓝乡。
    出了棘阳十几里,便是蓝乡。大队离开棘阳,刘秀下令四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为了守住棘阳,更为了麻痹黄淳、新水两川间的新军。刘秀披坚执锐,登上城墙,点起无数的火把、灯笼,又让士兵轮流守夜,不间断地走来走去。自己则立身望楼,跂足远眺。靠水扎下大营,形成掎角之势的甄阜、梁丘赐,遥望灯光亮如白昼、人影恍惚的棘阳城,果然造成了错觉,以为贼寇胆怯,不堪一击,瓮中之鳖,伸手可得。便相约守岁,过了初一,全力去攻棘阳。蓝乡辎重有精兵把守,主力对付棘阳,灭掉刘演、刘秀兄弟,尽享上公之赏,甄阜、梁丘赐喜于言外,设宴对酌,观舞作乐,闹了一个通宵,酩酊大醉。
    蓝乡新军,日夜把守,很是辛苦。汉兵龟缩棘阳,与主力对阵,蓝乡无碍。眼见到了寒冬,谁能耐得住寂寞,就搬出酒肉,大吃大喝,酒足饭饱,枕戈睡去。神不知鬼不觉,刘演靠近哨兵,手起刀落,杀死守兵,劈开栅栏,各部兵马闯了进去。
    新军酣然入睡,有的在睡梦中掉了脑袋,有的惊醒爬起,茫然不知所措。等到新军发觉,辎重已经全部落入汉兵手中。一阵大砍大杀,新军只走脱了几个游动的巡哨,相当的一部分成了俘虏。刘秀下令:车拉马驮人扛,一股脑地把蓝乡所有的辎重粮草,悉数运回棘阳。
    天近黎明,出奇地寒冷。站了大半夜的刘秀,甲衣上结着一层白霜,走动起来,铿然有声。二虎劝刘秀下去歇息小憩,他跺足取暖,摇头不肯答应。蒙蒙的夜色中,黑点变成人群,快速地向棘阳移动。刘秀顿时睁大眼睛,手扳城堞,俯身细看,认出是凯旋归来的汉兵,欢叫着奔下城,大开四门,迎接满载而归的汉军。
    霞光万道,金色满天,红日喷薄而出,标志着新一天的来到。这天,恰是王莽新朝地皇四年。开门赢,一年赢。棘阳城内,人人欢欣鼓舞,个个争着请战。刘秀对刘演说:“士气可用,直取甄阜、梁丘赐,攻其不备,必能大获全胜。”
    刘秀点齐六部将士,饱餐一顿,引兵再出,急速行军。大年初一的清晨,甄阜、梁丘赐躺在中军大帐的锦衾里,盖着狐裘,睡得正香,猛然被属下推醒,懵懂中得知蓝乡败报,不禁相顾失色。将士听说辎重全部被汉兵劫去,人心浮动。惊慌间拿不准主意,是进是退,争论不休。黄淳、新水大营遥遥在望,刘演把六部兵马分为左右两翼,使渠帅王常督率三部下江兵,从东南方向进攻属正梁丘赐大营,自己带着舂陵、新市、平林三部兵,从西南方向进攻前队大夫、南阳太守甄阜大营。两翼包抄,断犄牛,砍牛头。鼙鼓擂起,号角齐鸣。
    汉军兵分两路,直扑甄阜、梁丘赐大营。下江兵勇猛冲杀,首先突破梁丘赐大营。新军弃戈后退,不战自乱。眨眼此水被义军占领。梁丘赐随着残兵败将,逃向甄阜大营。甄阜见梁丘赐大军已溃,自己孤掌难鸣,不敢迎战,挥旗移阵。
    刘演乘机杀过来,新军骇然,一窝蜂似的调头逃走。逃至黄淳水边,木桥早已撤去,又无渡船,薄冰承受不了兵马的重压,七裂八碎,新军不少人马落入水中。刘秀带着生力军前来增援,汉兵如猛虎添翼,随后驱杀。
    上天无路,入地有门。新军落入黄淳水里,溺死无数,甄阜、梁丘赐也被汉兵斩首。反败为胜,汉兵扬眉吐气。
    “光武中兴,起于绿林。”这话很有道理,刘演兄弟起兵杜城,与绿林军的分支———新市兵、平林兵联合,初战告捷。在败馁困守的艰难时候,又得到绿林军的另一个分支———下江兵的全力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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