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呜……”好不容易隔开他霸气的唇,不到半秒光景却又再度失陷于他的掠夺。
木易枫毫不放过任何欺吻她的间隙。一旦释放狂野的爱欲,再也毋需矜持什么,他爱她,他真切明白自己要定她了——梦安茜,这个无端闯进他的世界,却夺走他心的女人。
没人比她可爱、没人比她煮的菜好吃,更没人可以像她这样,将他气得半死以后还能让他舍不得走开。
既然丢不下便留在身边欺负一辈子吧!下了这个决定,贪婪狂猖的吻逐渐转为深情不移的温柔,在她嘴里化为滴滴缠绵,直到融化她的固执,对他弃械投降为止。
“你好过分,我又不是你的玩物,竟然三番两次……”安茜气不过而捶打他,也被逼出了眼泪,她的心好痛哪!
“谁说你是我的玩物?我可不是随便找人乱吻的人。”
“说谎,我就看过你和别人吻得好亲热。”
他皱紧了眉头。“怎么可能,在哪儿?”
“在淡水渔人码头,那位金发美女。”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原来找我的是你。”他的眸子瞬时晶亮起来,欣喜道。“为什么后来走掉?如果我知道是你,一定不让你走。”
“干么不走,难道要我看你和别的女人亲热吗?我虽然软弱,但还有点骨气。”
木易枫将她挣扎的双腕握住放在心口上,低哑地安抚。
“听我说,那不是真正的吻,只是一个礼貌的亲吻而已,除了以前曾交过的三位女朋友,我没吻过别的女人,也不会让其他女人吻我,直到你的出现,才让我破了例。知道吗?对我而言你是特别的。”
“特别好欺负对不对!”她负气地说。
“特别好欺负嘛……的确是事实。”压住她再次挣扎的手,他好生安抚后柔声道。“不过围绕在我周边的女子,我只欺负你一个,心里挂念的也只有你一个,让我忍不住想吻的唯有这张唇,知道吗?安茜。”浓浓的倾诉最后化为沙哑的呢喃,将他的真心袒露在阳光下。
安茜眨了眨雾蒙蒙的泪眼,讷讷地问:“什么意思?”
唉——他忍不住失笑。“意思是我爱你呀,你真是呆得无可救药,连这番告白都听不懂。”
他爱她?木易枫爱她?望进那好看的大眼,安茜想要确认他是开玩笑,还是……
“傻瓜,是认真的。”木易枫再次向她保证。
“可是你老是嫌我笨……”她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将她圈在怀里。“你不笨我怎么骂你?不脱线我怎么有乐趣?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梦,天上掉下来赐给我的星星,既然掉在我怀里就是我的,哪儿也别想去。”
“你先前吻我是因为……爱我?”
“是的。”
“要我不准交男朋友也是因为……爱我?”
“对。”
“你性情反常还是因为……爱我?”
“没错。”
“你不是有婚姻恐惧症?”
“对——不对,谁说的?”他止住笑,用怪异的表情望着她。
“伟翔说的。”她老实回答。
“什么?他真这么说?”他恍然大悟。“所以你刚才提结婚,是故意要吓退我?”
“嗯,这样你才不会又犯了狂吻自恋癖。”
“狂、狂吻、自恋癖?”他诧异地瞪着大眼,好没气地责问。“这又是你哪里听来的鬼话?”
“正树说的,他还说要批评你技不如人,才能制止你这种怪癖。”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安茜会有适才反常的举动,全是那两个该死的损友搞的鬼,竟然说他患了婚姻恐惧症,以及变态的狂吻自恋癖——天杀的!他的脸好久没黑了。安茜惊颤了下,她似乎又闻到一种诡谲的气氛,毛发不自觉地竖了起来,不安分的两脚又想遁逃,可惜她还在他的钳制里。
“你是笨蛋啊!居然连这也信?简直气死我了!不把你先奸再奸,难消我心头之气!”
“哇……饶命呀……”
“觉悟吧你!”
安茹和安然奉模特儿公司理事的命令到“天风集团”找张社长拿个话来说。出门时还被恶言警告,此事必须秘密行事,若有传开,姐妹都没得放过,一律格杀。
近日来安琦脾气是越来越暴躁,她们看得出是因为每天一束花和一周前“天风”刚上市的新品香水。市场上对这新出炉的香水反应很大,简直就是爱得“死去活来”,每天销售量是平等香水的十倍,而这么销售第一的香水怎么会得罪梦安琦的呢?
那就要问问那个无事献殷勤的人了?
“安茹,我看……老大的气恐怕暂时不会消了。”安然忐忑地说着。
安茹好笑地瞅他一眼道:“这个张社长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可以害得咱们大姐跳上火盆?他的目的实在令人好奇。”
“火盆?”安然愁眉不展地叹道:“我看是火坑才对!这下他可真的把大姐弄火了,连带着我们也跟着遭殃。”
快到了。安茹慎重地警告她道:“你待会儿千万不要轻举万动。”
“我才不管,我一定要骂得他跪地求饶不可。”安然决定一意孤行。“你要是看不顺眼,那好,我先回去……等你走了我再来。”
“你这简直就是撒泼嘛!”安茹斜眼瞧她,“像你这样恐怕还没入正题,就被保全轰出公司了,那大姐吩咐的正事怎么办?”
“他敢!”
“好,我随便你好了,不过……发生什么是都由你来负责,别想我帮你分担。”
安然笑了。“这有什么问题?”
她领先走入“天风”大楼,直接步向柜台接待人员。
安茹讥笑她道:“不错!有识途老马的味道。”
“你才像马呢!”安然不甘示弱,“而且还是一匹不识相的笨马。”
安茹看她已经走到柜台前,就闭口不跟她争辩。
“麻烦你替我通知一下贵公司的社长,我们是他朋友,应约来找他。”
她一开始就单刀直入说明来意。
“好的。”接待员站起来说道:“请问小姐您贵姓?”
“姓梦。”
“好的,请那边坐一下,我立刻通知社长。”
接待员指着左边的接待室。
“这样啊……谢谢。”
“不用谢,请稍等。”
安然额首表示同意,跟安茹在接待室的沙发坐下。
张正树没料到这么快就有回音了,他惊喜地命令秘书将梦家二姐妹接上来,以示他慎重的欢迎。
“请坐,两位梦小姐。”他转身对着她们笑道:“不知道两位小姐……来我公司,有何贵干?”
“你好,张社长。”安茹伸出右手让张正树握住,“很冒昧地擅自过来拜访你,谢谢你抽空接见。”
“不用客气,称呼我正树就可以了。”他的笑容带着无比的真诚,“请快坐下,我们别站着说话。”
安茹笑了,和安然选了张正树对面的位置坐下,秘书也在他们各自的面前都备好了一杯咖啡,香味四溢。
“请用!”他说。
“谢谢!”安茹为了表示善意,捧起咖啡杯礼貌地喝了一口。
但是安然就不同了,她现在可没心情表示亲切,看到张正树就一肚子火。
张正树还不知情,还笑容可掬地问安茹道:“你大姐的心情如何?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说起话来像吃了秤杆吧?关于香水那件事,安琦小姐一定很惊讶吧?”
的确很惊讶,是惊讶过头转为恐怖。
安然冷着脸回答:“张正树先生,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没经过允许就擅自侵犯别人的人权,是可以坐牢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正树的面色变了。
“我不大懂你的意思!”
“哦?”安茹看向他,张正树的表情不像有假。“你不明白?需要我提醒吗?贵公司的新产品……”她加重语气道:“‘安琦’香水。”
“有问题吗?据我所知这款香水上市后,销量一直很好,而我也很有信心将这款香水打入国际……”
“张正树先生,不是你的香水有问题,是那香水的名字有问题!”
安然非常不情愿听他得那些商业,不禁大声打断。
“很抱歉两位小姐,这恐怕不关你们的事吧!”他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
“不管我们的事?”安然倜然激动地大叫,“这件事让我们姐们挨了多少排头,你知不知道?还说不管我们的事?”
张正树抿住嘴唇,静待她们的解释。
“你一天一束花设下圈套让我们姐妹跳,刻意造成我们姐妹的失和。”安茹指控到。
“我造成你们姐妹的失和?”他更迷糊了。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装傻?”安然恨不得抡起拳头揍他。
“等一下安然。”安茹看出了事态有异,“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二姐没说吗?”安然惊讶地瞪大眼睛。
“说了他就不会像个傻子样了。”安茹回答。
“但是?大姐不是要二姐……怎么办?”
“我不知道什么?”正树更是一池浑水。
“我们这会儿告诉他会不会晚了?”安然问。
安茹叹口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应该知道什么事吗?”他问。
张正树觉得自己像生物教室中被解剖的青蛙,而这两个奇怪的女人正在仔细研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