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出事了啦!珠子掉了啦!”她把项链拧到安琦眼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指着台下。
“什么珠子?”
“这里呀,”她指指手中项链,“最大的一颗掉了,掉下台了,怎么办?理事怎么办?”女模看样子快哭出来。
“你确定在台下?”安琦问。
“我确定,看着它滚下去的!那里那里,就是那个方向!”女模心急地指着珠子滚去的方向。
是宾客人群的方向。也就是说,她要在宾客中找那颗珠子。
“好,你镇定点,我去帮你找!”她回头叫上两个人,“我们出去分头找。”
“理事!会不会打扰到宾客?”
“见机行事。总之不要惊扰客人。”
说罢,他们像间谍一样摸进宾客中,寻找‘王母娘娘’失落人间的‘圣珠’。
一会儿探头看两人,对方给她打了个“没找到”的手势,一会儿又低头继续找。就在这时,安琦好像发现了那颗“尘封”已久的珠子,正安然的躺在草丛中,惊喜之余扑上去捡时,“唰”地一下,出现一只脚踢飞了它。
“不要!”
谁理她。珠子飞开的瞬间,那只脚也跟着没了!抬头一刹那——“什么啊!”——她没晕过去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她看见两条长腿飞过她头顶,很快,两秒钟就从她头上跨过去了,不留一点痕迹。然后她顺道望去,又看见一个男的在追另一个男的,前面那个男子腿很短,后面那个男的三两步就追到他并逮住他给他一顿豪打,状态就像灰太狼被揍的场景,除了东西四面乱飞,就那人“哎呀哎呀”地惨叫声。由于挨打的时间太过繁密,他的叫声短暂到由两个字变成一个字,由一个字变成没有字,看样子是没气儿的象征。
强烈阳光下,前方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咦!看到了!她又重新看到那颗珠子,惊喜如狂下,对于不重视的事,她梦安琦是从来不放在心里的,整个心都集中在那颗珠子身上。她想:这一次可不会丢掉机会,就算“赤脚大仙”再给它一脚,她也要冲到事发的前面得到那颗珠子。她动作如箭般“搜”地一下飞扑过去。
“呵呵……他奶奶的,跑掉了我就叫你爷!”
她开心地站起身轻轻审查着珠子是否完好,“还好,安然无恙。”
如果要是让某人知道,某一天、某个时候、同一秒钟,与自己寻找多年深爱的人擦肩而过,就仅仅只是一抬头一转头的瞬间,便错过相识……那这个人会不会崩溃掉?
不知道——不可能发生的事,知晓也不见得会信,倒不如顺其自然,结合起来就是“不知道”。
其实缘分嘛,就是要看两个人有没有缘,分量到了,自然能相见。不是有句话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老实说,这些都是用来偏小孩子的。若非一番很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相爱的两个人错过相见的时间和地点。
咦!那不是安茜吗?
“安茜!”
安琦突然听见有人叫安茜,停下小跑回头,视线扫了一下。奇怪?后方只看见个像木头一样的呆子站在刚打过架的废墟旁,就什么都没了?究竟是谁在叫安茜呢?一串掌声打断了她的沉思,“遭了?珠子!”发现珠子还在自己手里,哪管谁叫谁,掉头就跑。
张正树一脸奇怪,明明见她回头了,可从她表情上看来,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难道是自己认错人了?说什么白痴话,几乎天天都见面的人,会认错吗?他不认为自己的记忆会进入“更年期”。第二道掌声的出现,他已经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并且随即之而来的震撼,他再度惊讶地目光丢到了秀台上。
那是什么?他看到了什么啊?天啦!精灵?不!是仙女!一个身着一片白露肩式长裙,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上,略显柔美;曼妙转身,裙摆随着微风如海面层层微波,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洁白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会说话,小小的红唇樱桃状,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她谁呀?你帮我确认一下,是不是我看错了?”
木易枫黑眼球里全是她的身影,且表情是呆状。
“正在研究中。”
木易枫听味儿怪怪的,侧头一看……呀?!我的妈呀!两颗黑眸子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张正树流鼻血了。
千年一怪,无情种看见女人也会血液沸腾的流鼻血?两人笑死笑活就是感染不了当事人一丁点。
“笑吧,尽管笑!最好是笑哑、笑疯、笑死!”
张正树黑着张脸,两个鼻孔塞着面巾纸。
“喂,凭什么你闹出笑话还不让别人笑。哈哈……”
伟翔实在是抬不起腰杆,特别是看见他的象牙鼻就会联想到的画面。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滑稽的事,正树,你还真的与众不同,我佩服。”
木易枫对他竖起大拇指头,仍然是卷腰驼背。
正处大家兴头上,正树的手机响起,他一肚子闷气的拿出手机,看都不看一眼就“回家吃自己——”
哇!好威猛!两人还在笑,一点都不识相。
“我又不是你公司员工,你干嘛叫我回家吃自己?”
“是你呀文武?”
“不然呢?”手机令头的文武莫名其妙被骂,感觉怪怪的。“你,没事儿吧?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个笑死笑活的兔崽子终于停住他厌恶的嘲笑声,正树瞄了他们一眼,警示,适可而止。冷冷道:“没事,你那边搞定没有,晚上一起吃饭。”
“我就是想告诉你,晚饭看是不行了。”
“为什么?”
“我现在在机场,警局派我去英国当保镖,马上就出发,所以……”
“正事要紧,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不过要小心,回来时跟我打电话。”
“OK。帮我跟他们说一声。”
“行啦,回来见。”
收线后,他狠狠叹口气。
“文武?”木易枫问。
“去英国了。”正树回答。
“这小子,每次都这样!”伟翔责斥。
“也不能怪他,本来做他那行的就是随时待命的。”
“唉,那文武走了,我们的聚餐?”
伟翔很久以前就想吃顿好的了,这倒好,好不容易等到文武这小子回来,本以为……看来又要泡汤了。
“今天我很累,想回去休息,你们自便吧。”
果然,猜得还真准。
“那好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晚上休息不开工。伟翔打电话给安茜,叫她今晚不用去‘俱乐部’,放她一晚假。”木易枫也觉得有些累了。
“你没手机吗?为什么是我打?”伟翔嘟嘴,不解木易枫对他呼来呼去用意何在。
“你打不可以吗?她的号码又没注册给我!”
“那她的号码也没注册给我呀?”
“吵吧,尽情吵,最好是炒来下酒!我恕不奉陪,拜拜!”
正树受不了地离开。两人也没想过让他耳根清净,随后前脚跟后脚。
“我告诉你啊,我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当初人是你留下的,你尽责一点好不好?”
“哈,有没有搞错?不是你调得什么烈酒给人家喝,又把人家弄哭,我至于那样做吗?”
“她把我踹成熊猫,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人家不是说了是误会吗,当时一片漆黑,把你当鬼了。”
“如果只要说声误会就可以解决问题,那我这就去扒光她衣服上床,完事后装出惊讶表情,然后说是误会,我看错认了!你觉得如何?”
“哇塞!你好有创意哦!真不愧是未来顶尖的导演,进军好莱坞,你指日可待。值得颂扬。”
伟翔边恭维边和正树在他面前,左右分道扬镳。留下他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该跟着谁走。
“感情我是小人喽?”
“嘿,我可没说。”
这声音好像是张正树的?等他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各驾驶着车子,消失的无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