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听说校长花了大钱请了个超靓级模特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安茹打着睡哈回答,黑圆圈也严重得很。
“喔,是吗。”
“嗯。”
姐妹俩垂着头走着走着都快睡着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叫醒了她们,接着就是句不礼貌的话。
“喂,欧巴桑,美术系怎么走?”声音是从她们前方传来,她们应声抬头。“哇,好帅哦。”姐妹俩现在还处在梦状中,以为眼前这个帅哥是在她们梦里呢。
这两个是什么?僵尸吗?呸呸呸……他有那么衰么,一大早遇见僵尸。
“喂,告诉我了再晕过去!”
他高音斥道。看着两个流口水的邋遢女就想吐,李伟翔做出鄙视的眼神。
慢慢地,她们抓住一处焦点同时震惊地醒来。只见黑色高级的机车先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然后才是那位骑士,骑士一身黑紧装束,真的是非常紧,线条毕露。线条真是及其美好,美好的让人想伸手去抚摸他,尤其是他的胸,姐妹俩发誓他的胸襟真的很性感。
等得不赖烦,跨下车,“你们智障啊!美术系在那里?”他发誓,一分钟都没法在面对这两个邋遢女了。
姐妹俩直着眼盯着他的胸吞了吞口水说:“我们正要去,你好像不是这儿的学生?”
“我像吗?”
终于看上他的脸了,“是你?!”异口同声又惊又喜,她们认出他是李伟翔,二姐的另一个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来这里干嘛?”
“你们是?”伟翔疑惑地看看她们,没道理他会认识这种欧巴桑的。
这时她们拨开散乱的头发露出两张失血色的笑脸和两副‘墨镜’。
“是我们呀,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接过还在模糊的记忆里。
“你真的忘记了吗?我们是安茜的妹妹,我们有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我家门口,一次……”
想起来了。“啊……是你们呀!”
“是呀是呀,是我们。”嘻嘻……
怎么可能?才多久没见,两个美女就变欧巴桑了?伟翔不自觉地斜着眼看向她们,恶心的扯着嘴角,发现没办法和这两个倒胃口的女生同行。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安茹关心地问。
“没事,你退后。”
伟翔伸手阻止她上前的举动。
“你——”
“请告诉我美术系在哪里就可以了。”
他得尽快离开,否则他不能保证能坚持多久想吐的冲动。
“哦,直走第一个口右转弯再右转就到了。”
安然回答。
“谢谢。”
话才一落,他架上机车一溜烟像逃命似地不见了。丢下她们姐妹俩愣愣望着他飞驰而去,一路留下的层层飞沙。
半小时后,美术系内。
“真性感,有这么两条腿,穿裤子不是造孽吗?”
“对啊,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如果不穿这条……哈哈……”安茹用手轻轻拉弹了一下他身上唯一残留下的底裤,“会不会更性感呢?”
安然闻听兴奋地猛点头。
光着身子摆着健美姿势的李伟翔,被安茹尖尖的手指指了一下,他肌肉本能性地一缩。
“请您不要动好吗?”正在绘画的同学们对他轻微的颤抖抗议着。
他咬紧牙,对安茹瞪大眼,“你……”死八婆,最好是闪远一点。“你再乱摸我告你非礼,三八。”他威胁道。忽地想起一件事,懊恼到想马上回去砍人,木易枫那痞子竟然替他接这种KS,最倒霉得是……“喂,你再摸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呕,这两个欧巴桑竟然摸上他的屁股?
“放轻松一点嘛,同学们在画你耶,你也不想自己难看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画板上吧?”
“安茹,他好歹也是二姐的老板,给她一点面子嘛,放只蟑螂在他内裤里就可以了。”
“你们敢!”
“哈哈,要不要试试?”
姐妹俩顶着“此时不报更待何时”邪恶地眼眸瞪着他。
“你们……你们……我没有得罪你们……”怕了她们,伟翔开始紧张起来。
没有得罪她们她们会这样整他吗?可恶——如果不是有同学问她们,“安茹安然,你们待会儿是不是要去参加化妆舞会?”的话,可能她们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时他见到她们像见鬼一样的表情——
“在你用哪种恶心和鄙视地眼神看我们时,你就应该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安茹说下这话后,手指一用力“咔嚓”一声,伟翔的内裤被她用剪刀剪断裤腰,内裤瞬间划过两条性感的大腿和密麻腿毛直到脚板。
顿时男性最诱惑的地方安全展露无遗,整个空间凝固两分钟后——
“啊——”“哇——”“救命呀——”“色狼——”“不要看,滚开!”“啊啊!”“闪开——”
“地动山摇”、“楼层爆裂”、“尖叫骇人”、“鬼哭神嚎”。美术系在整栋大楼的顶楼,七楼,现在正处在倒塌状态。
真是够呛!唉,今天又只好吃披萨了。
几天不见,扫把星竟然跟其他男人走得那么近?!
木易枫瞪着大眼狠狠地射向街头人行道上的一对男女,女的当然是扫把星,男的则是张陌生面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情敌。
他开着跑车,没有事先通知,五点半便准时在安茜公司门口等她,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不料她一走出大门,就立刻坐上那情敌的摩托车飞驰而去。
一股醋劲从心中升起,枉费他这几天有空档,还特意安排了时间给她,没想到扫把星竟背着他跟男人跑了!
隔天——
他同样在公司附近等她,心想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个男人只是她的普通朋友,扫把星天性节俭,肯定是为了省钱、贪图有免费的交通工具可坐,所以才会坐上他的车。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安茜一出公司,立刻向路旁汽车里的男人打招呼,有说有笑地上了车离去。木易枫再次讶异,这个男人和昨日那个不同,已经有点年纪,她那热切的笑容说明了对对方的好感,两人一点也不像是普通朋友。
第三天——
再度重复同样的过程,只不过男人不同、车子也越换越好。他不是爱揭人隐私的男人,而且跟踪人家也不光彩!哼哼,他堂堂大男人才不会做这种丢脸的事,绝对不会!死也不会……可恶!拉下手煞车,疾驶的跑车尾随对方而去。
木易枫开始后悔将她变漂亮,才让她放个几天假就不安于室,到处跟男人约会,还笑得那么开心,简直可恶至极!
不行!他不能太冲动,也许是搭便车,也许是纯粹吃顿饭,也许他想太多了,也许……
但是第四天、第五天——
哇咧——
一个礼拜后。
手上的伤口愈合了,只留下些微疤痕,安茜恢复了晚上的兼差,虽然这个星期张正树找了工读生代替她,但工读生毕竟没有自己专业,多少有些地方打扫得不够彻底。今儿个是礼拜六,白天没上班,于是她提早过来大扫除。
张正树不在,俱乐部里只剩木易枫和李伟翔。
“喂,安茜,帮我缝一下扣子好吗?”伟翔拿着西装衬衫从房间里走出来。
“好的。”她爽快地答应。
“不准!”木易枫没来由丢出一句,两人同时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他。
“为什么?”伟翔一脸莫名地问。
“她是我专属的女奴,只有我可以指使她。”
安茜差点没跌倒在地,唉!真不知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木易枫对其他女人向来温柔有礼,却独独对她呼来喝去毫不客气,此时也不晓得他哪根筋又不对了,从她一进门就见他坐在那儿,不理会人也不说话。
“别理他,交给我,你不是还赶着见朋友吗,快去吧!”
“谢了。”李伟翔对她笑笑离去,屋里只剩下两人。
安茜收下衬衫后先挂在衣架上,丝毫不理会木易枫刺人地怒光。那家伙今天不知是哪里吃错药,整天都这副德行!她拿着拖把继续拖地,不管了,工作!工作!木易枫不屑地盯着她正生龙活虎地东扫扫、西擦擦,头上还绑条毛巾,头发凌乱、衣服又难看,十足的黄脸婆样!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挺美的呢?
安茜小心翼翼地走过他面前,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瞧。
“请问,有事吗?”她很友善地问。
静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冷冷地开口:“没事。”
她又继续做事,不明白那人的心思,难测得可怕哩……
木易枫看着看着突然心有所感,口中喃喃地念着:“扫把星……拿着扫把的扫把星,呵呵呵,真是恰如其名……”
瞄到那诡异的笑容,安茜更加小心远离他。只见木易枫一会儿严肃地盯着她,一会儿又对她笑,安茜心中只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一直被盯着挺怪的,她注意到不管自己走到哪儿,那眼珠子始终尾随着她。好,加快速度!
拿着拖把,她“咻咻咻”的拖到东,又“唰唰唰”地拖到西,忽尔趴到地上擦地板,又突然跳到柜子上刷天花板,身形俐落、箭步如飞。
木易枫狐疑地瞪着她,这家伙在要猴戏吗?没见人这样上天遁地打扫的。
哟或!乖乖,这人眼珠子真的掉到她身上了。安茜皱紧了眉头,他到底在看她什么呀?实在甩不开那慑人的目光,她不由得开始心慌意乱,暗忖着该如何跳脱这窒人的气氛。
由于陷入沉思,不小心踩了个空,她的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她瞬间花容失色,眼看身子就要摔到地上,少不了一块块黑紫瘀青,看来又要因公停职了。
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