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拍拍她的头,一脸鄙视,“偷人家的习惯了,被偷反而不习惯?”
“那千丝锦到底有什么了来头?不会是藏宝图吧?”皇甫雅歌研究了许久都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图案画的跟她幼儿园的涂鸦线相差无几,都是无厘头的东西,看不出究竟。
君越点头,“嗯,这样的锦帕一共有四块,分别在四个大洲的皇宫里,至于是哪个皇宫,还得一一探究。”
原来如此,皇甫雅歌若有所思,想起了什么,劈头就问,“哪里上次弄的一身是伤就为了这该死的藏宝图?”
“可以这么说!”他有些心虚,总不能实话告诉她,他要找的本来不是藏宝图而是藏宝地的钥匙么?
“啪……”什么声音,皇甫雅歌狐疑回头,只见一人满身鲜血,俯趴在地上,那人衣服的料子有些眼熟,她眼睛抖了抖,“风?”
试探性地走过去,一瞧,傻眼了,“风,你怎么会弄成这样?”风抬起满是鲜血的右手,“那女刺客……关押的……地方……有……机关。”完整地报告完此行任务的一句话,风终将无力的手垂下,昏死过去。
有这句话,足矣。机关么?受伤么?人没偷出来,行动失败。
“这……”皇甫雅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风,你怎么了?”摇摇他的身子,不动,吓得小脸失色,“你别死啊!”
君越探手摸摸他的脉搏,又探探他的鼻息,用鄙视的眼神看她,“还没死,失血过多,晕了。”皇甫雅歌的脸有些晃动,嘀咕,“谁说他死了!”
关键是要帮风止血,“咦,血已经止住了?谁做的?”吧嗒吧嗒跑去水边用荷叶盛了水,洗净风身上的血污,期间还不忘吃下豆腐。君越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好冷啊!
简单替风收拾干净,君越起身告辞,一动,发现衣摆被曳,回头一看,皇甫雅歌眨巴着眼,闪亮的眸子有着星光点点,“师傅,帮个忙!”
“没门儿。”挣脱开魔爪,君越气哼哼。
“有窗户不?”
死皮烂脸的本事见长,君越扶额叹息,“只有一扇。”
“噢耶!”小徒弟唤起欢喜跳起,吧唧一下凑着师傅的俊脸来个香吻。
某人石化。
欢喜的某女欢送扛着“死尸”的某人,摇摇手,“慢走不送!”
“像文胸。”
屋子里,光线明亮,皇甫雅歌举着快帕子,仰着头仔细研究。相较之前那块,这一块图案多了一些,隐约可以看出纹路,手探至脖颈衣衫领口处,微微向前扯了扯,头低下,向里瞄了瞄,又补充一句。
“果真像!”
白皙透明的手指在纹路上划过,手感不那么细腻却也并不疙手,根根分明的千丝锦横竖交错,月牙暗纹在强烈的光线下森森闪耀。眼睛又近前一分,月牙暗纹变了变,换个角度看,那月牙,一排排,错落有致,给人阴冷之感,像是……骷髅头里的牙齿,有些尖。
皇甫雅歌抖了抖,仰起脸,那张精心修饰过的俊脸在光线的反射下呈现完美弧度,饱洁白的额头,飞嵌入鬓的眉,肆意张扬,晃得躲在窗边偷窥的尧千雪愣了愣神。
“黄大夫……”有人来。
竹风像往常一样端着食盒进来,天真的脸上总是写满笑意。皇甫雅歌迅速将帕子塞进怀里,扯出一抹微笑,“今日这么早?看这时辰,午饭还没到吧!”
躬身去脚架上的铜盆洗手,脸刚接近水面,一股香气传入鼻,糟糕!还没来得及回身,颈后就被人重重一击。刺鼻的血腥味,钝刀的腐锈味,馊饭馊菜的发霉味,老鼠的吱吱声,还有不知哪里传来的呼痛声。皇甫雅歌睁眼,入目的是满室的昏暗,各种各样的刑具。
这是哪儿?
耳边响起踢踢踏踏地脚步声,她耳朵动了动,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共有四人前来。
厚重的铁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四人走进来。前面两个一男一女,女的她见过,男的,不认识;后面两个,看样子,是小兵,腰上挂着厚厚一串钥匙,应该是这儿的狱监。
那两狱监嘟囔,“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抓了重犯不邀功反而丢到没人管的大牢里来,见鬼了!”唠叨完,两人同行而去。
皇甫雅歌全身被架在刑架上,双手双脚被铁链绑住,身上的迷香还没全消,有气无力地看向站在男子旁边的那个女子。
“竹风,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竹风冷哼,“藏宝图在哪儿?”她这几日在候德辉身上收了个遍一直没找着,又套不出话来,想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藏在身上,又去他们的屋里搜索一番,终于在皇甫雅歌的枕头底下找到了。可是,她满脸高兴地拿回去复命的藏宝图竟然是假的,她怎能不气?
“说不说?”一旁的男子抄着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向皇甫雅歌。一条血印子立即在她浅黄色的衣裳上氤氲开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又一鞭子甩来,皇甫雅歌痛的呲牙,“卑鄙!”
“竹风,你不想想小侯?他是怎么对你的?我又是怎么对你的?你竟然这样报恩?”
竹风扭眉,“我……”
“竹风,别理他,疯子一个!等咱们拿到了藏宝图就可以去过逍遥的日子了。”男子看着她,目光期待。
“嗯,言哥哥,我明白的!”
在天符国的皇宫里潜伏十年,不就是为了拿到藏宝图完成那个人交代的任务,然后跟言哥哥远走高飞?略思忖片刻,她抬起头,眼里隐隐有些乞求,“黄大夫,请你把藏宝图交出来吧。我……我不想伤害你!”
“竹风,你……”皇甫雅歌叹了口气,似有惋惜,“那藏宝图我放在屋里,被偷了!”
“那张是假的!”竹风脱口而出。
“搜他的身!”男子似乎不耐烦了,示意竹风上去搜身。估计是觉得不妥,又让她退下,自己来搜。
“你不能……”
来不及阻止,一只大手已探入了她的衣襟。
“没有?”
又搜了一会,“女的?”
男子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手还待在她的衣襟里,皇甫雅歌低头,照着他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下去。
“你娘的婊子,敢咬我!”又一鞭子抽过来,鞭子狠狠砸在皇甫雅歌脸上,那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瞬间裂开一个口子。
“哟,还戴面具?”男子一把扯掉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连带着皮肉的面具被毫不怜香惜玉低扯下,痛得她直呲牙。
“这婊子还挺水嫩的!”男子的手邪恶地去挑她的下巴,“老子好久没尝过鲜了,今晚你来侍候老子,伺候得舒服了,老子就放了你,怎样?”
虎落平阳被犬欺,皇甫雅歌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流氓调戏,阴冷的怒气散发出来,狠狠瞪着男子,“有本事别落在我手里!”
迷香药效已经消失,内力恢复了半成,她试了试,没能拉断铁锁链,只得再隐忍一阵。
“好,老子就让你尝够了鞭子,再收拾你!”长鞭再次狠狠落下,皇甫雅歌眯着眼等待疼痛来袭,可是等了好一阵都没有鞭子落下的声音,不禁狐疑睁眼。
“是你?”
尧千雪白皙的手正抓着鞭子,男子使劲儿抽也抽不出来,“大胆,你是何人?”
“我是你祖奶奶!”
尧千雪爆粗口的本事皇甫雅歌是见识过的,这会儿听她猝不及防地又来一句,只当有趣。可那男子却不这样想,当即大呼,“来人呐,有人要劫狱!”
一众狱夫奔进来,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大刀,砍向尧千雪。尧千雪是个练家子,本事还不是一点两点那么简单,抄手就劈了一个狱夫的脑袋,抢过他手里的大刀,噼里啪啦一阵乱砍,砍得一众人四下逃散。
那男子还欲待上前,又怕尧千雪手里的大刀,躲躲闪闪,见大刀劈来,随手就拉了一旁的竹风挡了。竹风手臂挨了一刀,流琉血不止,她的伤口很痛,可是心更痛,爱了近十年的言哥哥竟这般对待她。
尧千雪一个横劈,男子以为她要劈向自己,慌忙躲闪,却不料大刀转手劈到刑架上,铁链子被砍断,皇甫雅歌空出双手立即一个鹰爪伸向男子的咽喉。就在男子心呼完了之际,一批黑衣人涌进来,照着皇甫雅歌就砍。
皇甫雅歌被逼差点松手,却仍旧死抓着男子不放,改抓男子衣领,羞辱过她的人绝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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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扑文了,但我还是继续写下去,希望喜欢此文的读者继续看下去,给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