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水仙侧着脸想了一下,忽然轻轻嗤笑一声,在他面前直挺挺地站立,昂着头,一字一眼地道:“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有什么纠葛,只是你所说的事,有侵犯别人隐私权的嫌疑。你既然想要听真话,那我说实话,我是不会做这种勾当的,请你出去。”言水仙伸出右手,一付赶人走的姿态,像他这么自命不凡的人面皮应该不厚。
要问她怎么敢这样跟他说话?呵呵,外面的巡逻的侍卫难道是吃素的?而且,他既是赫连续卿的朋友,那不会伤害自己才对。这种感觉,潜移默化中就产生了。或许,白天里,他对她的保护。是,他杀人的事,令她感到恶心,但是无可否认,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她的安全。
白楚凝视着她不同于以往淡定的小脸,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察觉的淡笑,然后踏步往门外走去,声音淡淡的,仿佛不甚在乎,道:“难道近日在坤都里红火起来的候记火锅以及明衣坊,那么快就要成为白罗门的目标,被摧毁了吗?可惜了些……”
言水仙一惊,急忙叫住:“喂!戴面具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因为我不答应你的事,就要毁掉侯门的经济吧?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白楚停下他的脚步,一看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但他仍如阎罗王的阴森,说着残忍的话语:“你可知按照白罗门原先的计划,原来的盛来客栈还有明衣坊早就应该不复存在,只归我白罗门所有。只不过后来因为你是圣手琴仙的徒弟,本尊才放你一马。要是你不听话,本尊可不会管你是皇帝老儿还是圣手琴仙的人。”
“你是说,白罗门从一开始就打侯哥他们的主意?怎么可能,那时我们甚至不认识,而且侯哥他们都不认识你。”言水仙心中瞬间百转千回,这些不沾边的事,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白罗门,这么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若不是吞并了一些大型的经济群,怎么撑得起来?说来,侯门遗留下来的产业,大多数都并入了白罗门。不过,侯门近来发展得太快了,让人很不安啊!”
白楚似叹息,似嗜血,只有那挺拔的身形,森冷的面具告诉别人,他的残酷。
言水仙皱着眉头,“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白楚正过脸,眸子深邃似海,漆黑得发亮,“只是想让你了解多一些,毕竟,你跟本尊有缘。”
右眼皮一直跳啊跳,难道灾祸来了?瞧瞧这一张天杀的面具脸,是祸躲不过啊!而且,她干嘛要了解他多一些?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在她的意念里,杀过人的手,都是不干净的,活该被判终身监禁。
言水仙咬牙切齿: “谁跟你有缘,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
面具下的眸子有什么暗涌浮动,抿着的簿唇更冷得结冰,声音森冷:“我说,你怎么就那么不上道。”
“什么意思?”言水仙警觉地朝后退了一步。
“本尊都这么拉拢你了,你怎么还那么迟钝呢?真让人很没有耐性呢。”
白楚前进一步,说话的语气是越加的阴森,“让你成为圣手琴仙的徒弟,带你回皇宫,这些都不足以让你对本尊产生感激?嗯?”
他射着冰凌的眼神很危险!言水仙甚至感觉到发自心底的颤抖,她吞了口唾沫,声音有些禁不住发颤:“我,我当初明明就是被你骗来的,所以才成了师父的徒弟,再说了,带我回皇宫,你不是说帮六王爷的忙么?更何况,你是六王爷的朋友,我是他的……嗯,未婚妻,那从某方面来说,我们也是朋友。”
白楚奇怪地哦了一声,然后嘲讽地勾着唇,“朋友?本尊从来就没有朋友,当今世上还没有人有足够的资格站在本尊的身边,遑论是朋友。”
盯着敢怒不敢言的言水仙,白楚继续道:“想要安安全全的,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只要你乖乖地听话,遵照本尊的一切指示,你就不会有麻烦。”
“你威胁我?”言水仙指着自己,不敢相信身居高位的这个男人这般的毫无绅士风度,她气得磨得牙齿滋滋响。
“不是威胁,是告诫。”温热的呼吸霎那间如春风抚过耳蜗,没有想到他乍然的靠近,撩得耳朵痒痒的,磁性的特有嗓音如小提琴的音乐。
“滚开啦!”言水仙轻拂耳朵,浑身不自在的颤抖,该死的冷男人都不感到肉麻!
言水仙偷笑一声,一手推开这个自大狂,同时施展擒拿手,用力甩过头。黑夜活动的动物灵敏度不会低到哪里去,就如天生伶俐聪明的猫头鹰,只见白楚一侧身,轻而易举就躲过言水仙条件反射的推拿手,一本正经地道:“手法虽然新颖,可惜强度不够,若果借助身体前进的力量,再向前推,一般人准会吃亏。”
“切!”言水仙扫了他一眼,突然诡异一笑,一把抓起放在案台上由昨天研磨而成的墨水,直泼过去。
可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白楚陡然间不见,仿佛瞬间转移一样,愕然间,手被强而有力的大手抓住,手腕一歪墨瓶掉地上,“嘭”的一声洒个满地,从侯哥那里换上的漂亮裙子就染上了大滩大滩的墨汁。
言水仙就着手腕的方向,一扭腰身提起前腿用力往后蹬腿,耍了一个漂亮并且力度无比巨大的后踢,然后抽出风云,一瞬间,风云化笛为刀,正要插中男人的心脏。
眼前一闪,言水仙扑了个空。
白楚一个后退,手一拨,就揽住言水仙的腰身,两人贴在一起。
言水仙的脸由于羞愤急速升温,紧紧握住拳头往外推,“该死的混蛋!走开!”胭香楼的紧密相贴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闪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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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有点守时,而且文文有点会不会偏离你们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