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水仙心中暗笑少许,想不到这只夏狐狸竟是这么胆小单纯,也就不再吓他,“你不用害怕,我只是要砸破你的衣服。”
眼看夏狐狸就要发狠。
言水仙忙赔笑着摆摆手:“夏侍郎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有一个办法让我们俩人都安全无恙的走出去。”
夏敬玉轻挑柳眉询问。
“待会儿出去的时候我就扮演采花大盗,你暂时充当我的人质,所以我要割破你的衣服,把你装扮成受害者的模样,请你帮忙配合好吗?”
“我不干。”夏敬玉不屑地哼声,早就知道这奇怪的女人信不过。
言水仙耸耸肩,不甚在乎地挑挑指甲,故作轻松地道:“这也可以,只是待会儿我会对冲进来的人说我们是一伙的,你看上了胭香楼的娟娟,指使我破坏娟娟接客的好事,而你在客栈是为了接应我,因为做贼心虚才跟着我跑。”
“你!”夏狐狸气得食指抖了三抖,终是甩下手,歪着头哼气。
片刻。
石头被搬开。
“都不许动!”言水仙厉声喝道,手中抓着化笛为刀的风云往他脖子上一搁,而他上好的红色衣衫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坦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肌,正一副泫然欲泣相,屈服在她的武力之下,似刚被人施以强暴的小受,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身为男士的众士兵也禁不住露出怜悯愤怒之色。
夏狐狸的演技真不是盖的,眼中泪珠欲滴未滴,欲哭不哭:“官爷救命啊!快救我啊!这个该死的色魔,见我英俊不凡,貌美如花,就色胆包天,把我掳到这个破洞里,要是你们迟来一步,我早就被他先奸后杀了,你们快点把这个色魔给抓住,救我出来呀!哎哟!我快死啰!”
言水仙用力拧着皱头,使劲瞪着凶狠的眼睛,一板一眼地警告道:“你们要想救他就给我乖乖的让开,要不然,我就让他血溅当场!”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带队的领头皱着粗眉,将信将疑地怒问。
“哎哟,官爷,我怎么会跟他是一伙的呀,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被他从大街上劫持到这里。官爷,我就快没命了,你还不救我,快呀!快呀!”
言水仙暗中用力叉他的皮肉,想不到还结实嫩滑得很,把他叉得声泪倶下,最后一句还特别凄厉地呼喊出来!演技的逼真程度绝对可以角逐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人渣的贴身仆人此时走出来,对领头说道:“刘二爷,我在胭香楼倒是没有看见他,当时只有有一个仆女和另外一个穿白衣服的公子哥儿。”
领头的游疑了一下,上下打量着似在惦念着他们几斤几两。
言水仙挨着夏狐狸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到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夏侍郎,得让你牺牲一滴血,回头赔偿你医药费。”说完,极小心地在他的颈侧划了一道口子,狐狸呼天抢地的哭声震天。
领头一急之下,果然信以为真,怒道:“放下他,我让你走!”
“队长,县长那里不好交待呀?”其中一个小兵劝道。
领头轻蔑地瞥了下嘴角,随即喝道:“我说放人就放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言水仙满意地点点头:“你们每人各自退后五十步,等我觉得安全了,自然就会放了他。”
领头厉目瞪了她一会儿,无奈地举高手,下令道:“每人各退后五十军步!”
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步伐,真不敢相信那个人渣能训练出这种好的兵团来,也对,要不是有这些走狗为他卖命,他也不至于如此放肆。
随着他们后退,言水仙架着夏狐狸同时往相反的方向倒退着走。
半晌,待到他们看不见的山脚。
“好了,好了,他们都看不见了,你还不快点放开刀子?”夏敬玉急急道,天杀的,他今日出门不利,每次见到她都没有好事。
“兄台,真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还有谢谢你的合作!”我松开手,拍拍他的肩头,以示友好。
他摸摸脖子,看着食指上的胭红,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夏侍郎!夏侍郎!你怎么啦?”眼看他就要倒地,忙过去搂过他的身子。
“喂!”言水仙拍拍他的脸,使劲掐他的人中。
“哎呀!痛!”夏敬玉马上从眩晕中醒过来,这女人还让不让人活啊!虽然他喜欢玩人没错,但是这次他丢大了。但是,她早晚有一天要付出千倍的代价的,他眼里闪过嗜血的锋芒。
“你不会晕血吧?”言水仙轻扬眉稍问。
“我就是晕血!看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出手这么狠毒。”夏狐狸不满地哼叽。
“对不起!”言水仙躬身道歉,又急忙道:“这样吧,当我言水仙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可以请我帮你一个忙。”
“切,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话好听的骗子可多得去了。”夏狐狸边说边撕下身上的布条包扎颈子上的小伤口。
“回家涂些狮子油就好了,没有那么严重吧?”看着他颈上的红布条,实在很夸张。
夏狐狸转身生闷气,不大愿意理会她,“罪魁获首是你,还好意思说。”
言水仙扁扁嘴,终究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掏出五两银子塞到他怀里:“这是赔给你的医药费。”顿了顿道:“时候不早,他们待会儿就要追来,我得走了,拜拜!”留下一个在灌丛林中飞快躲闪的灵活影子。
当人渐渐走远,红色的身影转过来,敛艳眼眸泛着不易察觉的阴深笑意,轻声自语呢喃:“不错,挺好玩的一个人。”说罢,伸出舌头,轻舔食指上的血迹,“血红,血红,唯一一个使我见血的人吗?哼,还真让人有些期待呢。”赫连续卿,这就是你爱的姑娘吗?明明没有脑子,夏侍郎,官兵岂会不识?难道就因为我是男儿身,所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