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又在烦恼什么?”流言不是传出了吗,虽然她搞不懂公主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看公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很有把握。
镜月转过头:“离寿宴还有几天?”
“五天。”
她眼一沉,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后天,她们又要来了。”
依莲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呼吸一顿,“公主……”
镜月闭上眼睛,她能感觉自己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么快,二十天又要到了。
她沉吟几声,突然张开眼道:“依莲,上次那两个姑姑是陛下派来的人?”
“不是,她们是清执令派来的。”依莲一边整理着被褥一边说道。
“一直都是她们?”
“也换过人,不过一直都是清执令负责的,陛下倒没有派过人来。”
镜月蓦地起身,瞳孔微缩,“也就是说这放血之事都是清执令说了算?”
“是呀——”依莲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向她,“公主,你怀疑什么吗?”
镜月睁大眼睛看着依莲:“你说,这陛下的中毒之事是不是假的?”
依莲摇头,“不可能的,三年前宫里可闹哄哄了好一阵子,风声鹤唳,太医全都去了。”
“既然能研制解药,那再想办法弄一颗不就行了?”
“据说少了一味冰雪莲,这种药草已经绝迹了,不然四公主也不会……”依莲看了下她的脸色,消了声。
镜月烦躁地皱起眉,双手插入发丝之中,“所以必须要本宫的血?”
依莲嗯了声。
她咬咬唇,可是这事是清夜负责的,她总觉得不安心,还是要确定一下才行。
这一天,程姑姑和林姑姑准时来到镜月宫,两人的神色比上次倒恭敬了几分。
程姑姑壮硕的手举着托盘,一脸和善的笑:“三公主,请。”
镜月看着那把冷冰冰的匕首,眸中微闪,挑眉笑道:“程姑姑和林姑姑真是上心,一刻也没有超过。”
程姑姑道:“攸关陛下的凤体康健,奴婢自然不敢怠慢。”
镜月垂睑道:“本宫难得见到陛下,程姑姑这次是要见到了,就代本宫问候一下。”
程姑姑笑道:“奴婢是低贱粗鄙之人,哪里能得见圣颜,三公主说笑了。”
“哦?”镜月佯装讶异,“这药不是程姑姑亲手呈给陛下的吗?”
程姑姑道:“每次我们都是先交给清执令的,这药何等重要,都是清执令亲自呈上去的,从不假手于人。”
林姑姑在旁边有点不耐地道:“别聊天了,清执令还等着呢。”
程姑姑将托盘举至镜月面前,“三公主,请。”
镜月却一步步后退,盯着托盘的眼就像盯着洪水猛兽一般,她双唇嗫嚅了几下,终于发出了声音:“我不要……”
程姑姑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抬起头:“三公主,你在说什么?”
“我不要!”镜月突然一把推开了程林两位姑姑,肥滚滚的身躯夺门而逃。
依莲,程姑姑,林姑姑,三人都愣在原地。
林姑姑率先回过神来,“三公主跑了,我们快去追啊。”两人急急忙忙跑出门追了过去。
“呼”“呼”“呼”镜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迷茫地看着四周的宫阁,该躲到哪里去才好,这后宫都属于清执令的管辖范围,她们肯定可以搜查任何地方,到底哪里才是她们不敢去而她又知道的……
突然她眼睛一亮,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她们肯定不敢去。
程姑姑和林姑姑两人在甬道上转来转去。
“刚刚还看见在这儿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程姑姑喘着气道。
林姑姑咬牙道:“明明那么胖,怎么这么能跑!”
两人在冷翠宫前停下了脚步。
林姑姑瞥了程姑姑一眼,“好像是在这里消失的。”
程姑姑蹙起眉:“三公主应该没那么大胆敢闯进这里吧?”
“进去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程姑姑急忙拉住她,虎着脸道:“你不要命了,擅闯者可是要打三十大板的!”
林姑姑不以为然地道:“怕什么,我们可是奉了清执令的命令,谁敢杖责我们。”
程姑姑瞪着她:“你忘了那一位也在里面,万一冒冒失失闯进去得罪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姑姑悻悻然收回脚,“那怎么办?”
程姑姑冷笑一声,“这丫头擅自跑进这里,一顿打是免不了的,她以为跑了就不用放血了?简直就是做梦,到时候又挨打又要放血,看她怎么熬过去,真是自讨苦吃!先去回报了清执令看他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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