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眉头轻皱,道:“本宫还没想起她们来,你跟我说说她们有什么特征,呆会儿认错就不好了。”
依莲道:“今天大公主戴了朵红花,二公主衣服为橘红色。”
镜月点点头,道:“去请她们进来吧。”
“是。”
瞥到两只颜色不同的的绣花绣踏进了门槛,镜月赶紧在榻上躺好,两人掀帘进来,她未起身,只是睁开双眼,虚弱无力的笑道:“两位姐姐来看妹妹了啊,只是小妹最近身体不大好,浑身无力,无法亲身迎接,两位姐姐莫要见怪。”
她们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她们。
一位身形稍矮,身着紫红色繁花抹胸,下着淡紫色长裙,外披粉紫色纱衣,梳着随云髻,珠玉宝翠满头,鬓角还别着一朵大红花,衬得雪白晶莹的肌肤更加娇艳,精致艳丽的五官,只是脸上的的神色不大好,高昂着头,几乎是用眼白看人,眼神十分不屑。
另一位身材高挑,五官柔和,眉眼含笑,模样十分亲切,宫装以橘红色为主,梳着双刀髻,插着一支金步摇,稍稍一动便珠摇玉颤,十分风情迷人。
反观她,一身素白长裙,头发披散,脸上面色苍白脂粉未施,红疹满脸,肥大的身躯占了整个美人榻,任何人看了怕只会作呕。
她们身后还各站着一名侍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一位是那天在御膳房跟她起了点争执的银荷,另一位未曾见过,低眉顺眼,十分温驯的模样。
昭月盈盈笑道:“迎接什么的都是虚礼,三妹身体不好,该好好躺着才是。”
水月瞥了镜月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镜月不以为意道:“小妹那天不小心把二姐的燕窝撞翻了,还请二姐原谅,别放在心上。”
昭月掩嘴笑道:“那么久远的事情,本宫早忘了,不就可惜了一碗血燕吗,三妹莫要介怀。”
镜月瞟了瞟脸上神色有点不自然的银荷,心中冷笑,她果然把错误全推到本宫身上来了。
一时无话,屋里安静下来,气氛顿时有点尴尬,昭月用手肘拐了拐水月,她才不情愿地开口道:“这宫里都传三妹是将死之人,本宫看是过得不错,你看这宫里的摆设,比我的水月宫也差不多少!”她望着那新换的水蓝色罗帐,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
镜月眼里一沉,她垂下眼睑,道:“这本来就是寻常之物,哪个公主宫里都有,大姐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水月一征,她没想到镜月竟然敢反驳她。昭月也诧异了一瞬,接着不动声色笑道:“三妹说的是,三妹本来就是三公主,这样的待遇本来就是应该的。”
水月嗤了一声,扯唇道:“什么应该,她可是被母上贬到这儿来的,这里的待遇应该参照冷宫才对,凭什么给她公主的待遇,根本就是清夜自作主张!”
昭月急忙拍拍她的背道:“大姐别生气,你也说了这是清夜的自作主张,跟三妹也没关系啊。”
“哼!”水月鄙夷地看了镜月一眼,“谁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招数,让清夜对她态度大变。”
镜月脸上渐渐冷硬,什么什么招数,就她这副身体,能使出什么招数,说什么来看她,根本就是因为清执令的原因来找她的吧,只不过就是稍微对她好点儿,用得着这么气急败坏?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还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她力气如用尽了般道:“小妹身体不大舒服,就不招呼两位姐姐了,请自便吧。”说完闭上眼睛,沉睡一般别过头去。
水月秀眉一挑,就要走过去推她,昭月拉住她,小声道:“我们现在虽然怀疑,但是还没法确定清夜到底是什么态度,还是先不要和她撕破脸比较好。”
水月抿抿唇,瞪了镜月一眼,秀帕捂着鼻子道:“这里就算打扫了番还是一股子霉气,本宫呼吸不顺,二妹,走吧。”说完便像沾了什么秽物一般快步走出屋外,差点和沏茶而来的依莲撞个正着。
“死丫头,长点眼睛,要是烫到了本宫,你有十条命都不够送的。”
依莲惊惶地点着头,“是、是……”
“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点规矩都不懂。”水月气呼呼地瞪着她。
昭月扫了依莲一眼,慢悠悠地道:“大姐何必和一个奴婢置气,母上的寿诞就快到了,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想想,该送什么礼物才对,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而且,”她朝房内扫了一眼,笑得十分诡异,“如果大姐真的生气,就和去年一样做就行了。”
水月眼睛一亮,像想起了什么般,脸上怒容倏地消失不见,“对啊,今年,本宫可一定要让她在母上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一定比往年还要有趣。”
两人一路笑着欢快地离去,银荷离去前还得意地瞥了依莲一眼,仿佛在说,谁要你没有找个好主子。依莲白着脸站在原地。
待她们走远之后,她立即小跑进屋道:“公主,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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