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歌十分忧伤的瞅了瞅自己的手,觉得纠结无比。
小墨,小墨小墨……
念着念着,不知什么时候,许清歌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房梁之上,只消一低头,便能见着小墨。
唔,小墨好像在看书,甚是入迷,竟然动也不动。
唔,小墨啥时候喜欢穿一身红了?
不知怎的,对于尘世红色乃大喜之颜色总是有几分不喜,毕竟,在神界和仙界,红衣飘飘的除了那么几个特别爱风骚的人,各个都是白衣飘飘的仙家。
唔,还有,一看到红色,许清歌就忍不住响起那忘川河畔摇曳生姿的曼珠沙华,实在是……不祥。
不过,小墨穿着倒是甚是好看!
许清歌眨巴眨巴眼睛,暗自琢磨着,浑然未觉下方本来还入神的人,此刻目光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目光柔软而又细腻,一时间,竟然好似能醉了这房中冰冷的空气。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陡然响起。
司墨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着司武面色古怪的推门进来。
司武虎目带了几分同情,又隐隐藏着几分无奈,最后化作一声叹息,道:“二弟,外面圣旨来了,你……”
“唉,你好自为之!”说罢,上前拍了拍已经起身的司墨,转身就走。
司墨愣了愣,心思一转,便隐隐明白这圣旨只怕来者不善,但是,箫玦,你有张良计,我司墨也有过墙梯。
这一局,不过是平局罢了。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道赐婚圣旨,对象正是司墨。
司墨从老公公手中接过圣旨,苍白的面容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却好似面具般,让人不自觉的发冷,
德公公例行公事般的结果平武王递过来的赏钱,又笑容满面的说了几句喜庆的话,双目飞快的在人群中扫了一圈,而后匆匆离开。
“墨……司墨,这……这许家的嫡出小姐,父王虽是没见过,但倒是听过些传闻,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平武王看着自家的儿子,心头不知怎的炖炖的疼,却还是强自笑着,安慰道。
这皇家,一连几道圣旨赐婚,是想要给予无双荣耀,还是打算捧杀平武王府?
清绝帝,果真是君心难测,不可小觑!
一旁陪着笑脸的云侧妃面容凝了凝,略带担忧的插话道:“王爷,妾倒也见过这许氏红颜几次,观其颜色,实在是……妖媚了……”
后面三个字,似乎是故意的压低了,但是却让平武王父子三人都能听到耳中,顿时使得三人面色各异。
平武王冷了面孔,黑沉沉的目光一飘,使得云侧妃一愣,瞬间识趣的弯了弯腰,退了下去。
司武却是极其从容的,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司墨的肩膀,笑道:“二弟倒是个有福的,说不定洞房花烛的时候,和未来的弟媳一见钟情呢。”
听此调侃,司墨只是握紧了手中明黄的圣旨,但笑不语。皇宫,御花园。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尊皇太后,箫玦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变得阴沉沉的好似要压下来般,一双丹凤眼更是积聚了无数的狂风暴雨。
“皇上,皇上?”宣旨回宫的德公公愣了愣,想起之前皇上的嘱托,不得已打断皇上此刻的冥思。
“如何?”
“回禀圣上,司墨已经接旨谢恩,虽是面色带笑,但是杂家却实在看不出来,司家二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德公公皱了皱眉头,半是赞赏,半是诧异的说道,“另外,皇上您说的那个许嬷嬷,杂家并未见到。”
箫玦闻言,低声笑了笑,道:“司墨若是那么容易就被看穿了,岂不是枉担了才子的名声?更何况……”
突然,有小公公老远的走了过来,小身板一晃一晃的,颇有几分鸭子的模样,见着圣上和德公公的目光,几乎是反射性的奔了几步,而后跪拜着禀报道:“启禀圣上,平武王府二少爷——司墨求见。”
“宣。”
少顷,一个红色的身影便落入眼帘,大红色锦袍裹着本就瘦削的身姿,在料峭的寒风中翩翩欲坠,让人不自觉地就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担忧之意。
箫玦挑了挑眉,摆了摆手,屏退了亭中的人,径自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品起来。
司墨手中拿着那份圣旨,对于清绝帝的不待见恍若未见,只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开门见山道:“皇上,微臣是个病秧子,更是可能命不久矣,不想耽误了好人家的女儿,还望圣上收回成命。”
丹凤眼微微一挑,箫玦将手中的茶抿了抿,微微的涩,而后是一股甘甜,不愧是极品大红袍。
“自古以来,不说朕金口玉言,绝无撤回之理,单是君子一言就驷马难追。司墨,你前脚接了圣旨,后脚就来让朕收回圣旨,岂不是要告诉天下人,朕的话,是儿戏么?”箫玦似笑非笑,声音低沉,魄力十足。
司墨浅浅一笑,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带着几分迷离,却又隐着凌厉,不慌不忙的说道:“圣上自是金口玉言,更何况微臣虽是病弱却也知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古训。故而,再此,臣斗胆凭借数月前还是皇子的圣上的一个承诺,恳请圣上允了下臣一事。”
箫玦一愣,虽然早猜测到司墨定然要动用之前的允诺来换回自由身,不想……这允他之事,却好像跳出了他的掌控……隐隐的,有几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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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晚点,可能还有五千更新……嘿嘿,不保证,但是会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