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司武便摆了摆手,示意外面的小厮送客。
许大官夫妇面面相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灰溜溜的离开。
“哼!司墨再是病秧子也轮不到此等货色来嘲笑!”司武愤愤一唾,面带怒火,一想到方才那二人一副了不得,等着自己父王开口认亲家的模样就上火,实在是可恨!
平武王咳了咳,将喉中的腥甜咽了下去,虎目沉沉,半晌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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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箫玦握着新传上来的消息,手用劲,绵软如丝的纸张便化为齑粉,一双丹凤眼阴沉沉的,好似之前那不开眼的老天。
“司墨数日来都和她在一起?”低沉的声音,在空旷偌大的御书房里荡漾,明明轻飘飘如风,却好似一把重锤锤在跪着暗卫的心头。
“是。”暗卫的风格,永远是简洁明了,干净利索。
“相伴而行?”
“是。”
“她,好像也很开心?”好像两个字被主人强迫加上,蹦出唇齿之间,有种让人齿寒的错觉。
“开心。”一棒槌敲下去,一锤定音。
顿时,偌大的御书房里再也没有声音响起来,就连暗卫的呼吸声也被无意识的压制住了。而高高在上坐着的人,这一刻,迷茫的已经忘记了呼吸。
漂亮的丹凤眼里裹着风雨,让人一看就禁不住骇了心魂,然而面容却有几分呆滞的迷茫,好似夜里偊偊而行的老者,孤寂而又无望。
许久,就在暗卫听到不远处的行走声传来,准备径直退下时,箫玦开口道:“你且下去,明日朕要整个京都所有十四到十八岁世家千金的宗卷。”
暗卫一拜,回应:“是。”
紧接着御书房又是一片寂静。
箫玦坐在案前,几分颓然的弯了腰,双目流露出无人知晓的情绪,然再外面那禀告声响起的时分,消失殆尽。
“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到——”
“儿臣见过二位母亲。”这一刻,他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便是这行礼间也是无与伦比的王者霸气。
“皇儿,今日母后二人同来,除了好好看看你说两句话,还是想问下你,马上春季一道,便可开始新一轮的选秀了,你可有什么中意的人?”圣母皇太后乃世家之人,虽然自己宝贝儿子没能登上帝位,但是却可以有母族其他女儿诞下龙子,日后扶持登基。不管如何,家族荣宠就能因此不断……
母后皇太后闻言,自然知晓这老对头的心思,却难得不反驳,笑了笑,也开口道;“是啊,皇儿如今登基也有数月,是该选几个贴心人才是,日后好多多诞下几个龙子龙女。”
娶妻生子,这是母亲对儿子对大的期盼,也是所有朝臣对于君王的拉近的手段,更是君王制衡朝中势力最有效的方式。
只是,箫玦皱了皱眉,心底的排斥感愈发浓重,以至于差点忍不出开口打断。
好不容易,太后二人见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改回去提点下自己的族人,早早选几个容貌上佳、品性不错的女子出来,只待选秀诏令一发,便送进宫来。
箫玦目送二人出了御书房,好久才将胸口的郁气叹出,看了看左边高沓的奏折,不用翻看,定然有一半是劝说圣上广纳后宫的。
这些人,实在是太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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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歌坐在软轿里面,看着司墨笑得灿烂的好似即将荼靡的花,不知怎的,心里一直闷闷的,此刻随着一上一下的颠簸间,有种想要冲破体内的感觉。
若是冲破了,她……是不是就……
脑中倏地又想起那白无常的提醒,“情劫”来临。所谓情者,男女也,只是她,作为天地间的一个血统高贵的幽灵,她的性别只怕是男女难定,那……
唔,那情劫的对方,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近日,她是该小心男人还是该远离女人?
唔,渡不过就是万劫不复,由神入魔;若是情劫渡过,老身还木有好处?这坑爹的,岂不是太亏了?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神经大条的嬷嬷,还在想着好处问题,若是让他人知晓,只怕是让三界众生都忍不住顶礼膜拜。
摇晃了近乎大半个晌午的时间,终于停了下来。
才走出软轿,扑面而来的寒风一阵一阵,许清歌几乎是下意识的护了护身后的人,然才做出那个挡风的动作不免又是一滞,怪异的挪了挪,瞅了眼身后那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人。
“嬷嬷,小墨很开心。”司墨半歪着头,潋滟的眸光荡漾着醉人的风情。
这是一个城外最近的村落,相较于京都的人们,大都都是朴实而勤劳,就连那升起的阵阵炊烟,都格外的温馨如画。
司墨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众人离开,便领着许清歌像一处院子走去。
许清歌的眉头挑了挑,不知怎的,突然伸手捂了捂胸口,只觉得那向来连荡漾都木有的心,突然活生生的蹦跶了下,惊的她差点飞身逃窜。
“嬷嬷,走吧。”司墨站在风里,白色的狐裘也挡不住寒风的肆虐,一张病态苍白的脸,再是绝色无暇也掩不去那冷风下的微微发红,如同染了劣质的胭脂,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许清歌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新过回了那漫长的不说话的日子,以至于如今许清歌大脑越发灵活起来,也越发沉浸在独自YY之中。
这么回眸一笑,六宫粉黛无颜色。
唔,司墨那伸出的手,是邀请,还是期盼,是等待,还是执着?
许清歌有些模糊,纵然大脑再如何YY也无法让双眼忽略那迎风而立的风姿,端的不知不觉的开在了人的心间,绽放在神的心魂深处。
------题外话------
这章节有点少,还差两更,今个偶脑袋发昏了,明天补上……晕死,咋个偶准备码结局还这么悲剧!情节想好了,但是不想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