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虽不爱听,总是耐不住飞凤公主念得勤,渐渐的也知道了女人们勾心斗角起来的恶毒手段。想那后宫定不是什么好去处,何况以月儿的性子,纵然得了那个一人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是不肖与一帮子女人争抢一个丈夫的。
“我不同意!”明鲛郡主的意思更加明确:“那皇帝老儿好不要脸,他已三宫六院,孙子都要生出来了,还打我们月儿的主意!”
“我听皇帝的意思,定是不愿意放手的。只是我也不愿意月儿进宫,常言道伴君主伴虎,以月儿的性子定是不会去宫中受那些闲气的。”显然慕容晨也是不愿意。
“那啥,爹、娘、哥哥,好像我这位当事人还没有表态那。”惜月笑眯眯的说道。
“月儿的意思是?”三人一起疑惑的看着惜月,难道她愿意?
“我的意思是让那个不三不四的皇帝去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惜月小手一挥很有豪情的说道。
“你呀!”明鲛郡主点了点惜月的脑门儿笑道:“竟真是和为娘我一个性子,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月儿放心,娘怎么说也是北冥的郡主,你外公现在虽然卸甲归田了,但是那些掌握北冥重兵的都是他的得意门生。以我娘家的声望,娘若是不同意想那皇帝还是要思量思量强来的后果的。”
“是啊月儿,就是不冲着你娘,为父手中三分之一的旭日兵权也是有些份量的。今天我不知你的意思,没有把话说死,明日我就去和皇上说清楚,也好早断了他的念想。”慕容晨更是干脆。
“好。”本来惜月还担心忤逆了皇帝的意思不好了结,感情家里这两位大神平时看着一个热性如火一个上善若水。真遇到事情却都是坚信拳头底下出政权的人,怪不得当年这两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人能一见钟情结为夫妇呢。
“月儿,大哥虽没什么本事但是也有仙山一脉做后盾。大不了最后争个鱼死网破,你和父亲母亲随我一起归隐仙山,去过神仙日子。”慕容逸从来不喜欢世间繁华,只是父母当年老无所靠他才安排了仙山掌门的一应事务下山来在父母膝前尽孝。
“这事未必坚难。”惜月虽然担心,却没有他们那种如临大敌的样子。
“月儿是否得了计策?”慕容晨倒底是常年在朝堂之上浸淫的老政治,听惜月这么说也隐约有了主意。
“是啊,月儿是想当今皇后娘家可是也有兵权的。”惜月笑眯眯的说道。
“哦……”
惜月一语惊醒梦中人,三个对惜月关心过度紧张兮兮的聪明人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月儿的意思是皇后必然出来相阻?”虽是疑问,慕容晨的语气确是肯定的。
“正是,女儿刚进宫就是在她一人之下的尊贵位置,爹爹你又朝政军权在握,比那国丈根基不知道要厚上多少。”惜月喝了口说慢慢说道:“若是她同意了皇帝的主意,不就是引狼入室么。月儿见那日酒宴帝后并无甚交流,就是两位貌合神离的夫妻。他日月儿要是进了宫,即得皇帝青眼又有娘家帮衬,如果今后再诞下皇嗣,只怕她的皇后之位还有她儿子的太子之位都要不保了。”
“所以皇后和国丈赵成必然阻挠此事!”慕容晨抚掌大笑道:“为父原以为月儿平日里除了调皮之外就是在经商上的天份,没想到你一个女儿家竟然把朝中之事看得这么通透。果然我的月儿是顶聪明的!”
明鲛郡主和慕容逸听惜月这么说也惊讶她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小姑娘,心里怎么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就是慕容逸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妹妹的本事,平日里嘻嘻哈哈万事不上心的样子,想不到关键时刻朝堂之事后宫之事分析的这么明了。
“嘿嘿,这经商和政治都是相通的。只是女儿兴趣在商业方面更多一些”惜月不好意思的笑道。想那前世看得那么多电影电视小说史集,这种事情根本不用脑子想张口就来的。
“只是月儿怕皇后下黑手……”想着那个年纪不大的太子三番几次的意味深长的眼光,她不得不防。
“呵呵,这倒是皇后的一贯风格。”明鲛郡主常和那些命妇妇人来往,后宫里捕风捉影的事自然是没少听说。虽说是没影的事,总有一个两个的女儿送入宫后圣眷正浓时得了急病死了的。她们嘴上虽不敢下拉透露半句因由,但是话里暗藏的意思可都是直指皇后的。
“我这就去安排月儿的护卫,想来内院的护卫也是该换了,定是那日皇帝去了望月楼之后才打起了月儿的主意。”慕容逸在那次之后调换了外院的侍卫,又派了不仙山弟子安插在巡逻的队伍中。本来想着内院有女眷还是家生的奴才用着方便,现在看来还得是他仙山门中之人用得放心。
“我这就发信招几个武功高强的女弟子来!”慕容逸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这也愿不得她着急,仙山路途遥远,飞鸽传书去就要七八日,等人从山上赶过来至少月余。少不得这一个多月他亲自保护月儿就是了,以他的武功三五个一流高手是近不了身的。再安排几个武艺高强的男弟子远远的护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咦?!!”惜月看到平时温温吞吞的哥哥突然镟风一样的没了影儿,终于明白感情咱这一家子全都是行动派。一个个没事时都是老神在在的样子,真有事了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忙个不停。
“这事既然有了眉目,月儿还是先去给为父传饭吧,皇帝的书房哥是不管饭的,为父喝了一肚子茶水,这会儿早就饿了。”解决了惜月的事慕容晨也有了胃口。
惜月出去安排慕容晨的饭食之后,慕容晨又和明鲛郡主细说了几句,又商量了一下整顿内院的人员以免有人安排人进来对惜月不利。
晚饭好了之后慕容晨用过之后就早早睡下,只等第二日去和皇帝好好分说,婉言相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