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擦擦吧,吃的和花猫似的。”惜月把自己的手帕递给李秋白。
李秋白看了看手中泛着惜月体香的手帕,又看了看惜月。大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本来就很有特色的脸即刻变得万分精彩。
“哈哈哈,你怎么不用手帕啊?”惜月好不容易收起的笑声又银铃一样响了起来。
“你给的帕子我不舍得用,咦,这白白的东西怎么搞到脸上去了?”李秋白看着手上的奶油才明白惜月怎么突然对他“笑语相向”。
“这是奶油啦,你这么大人怎么吃起东西和孩子似的。”惜月扯过李秋白手里的帕子,扶正了他的脸仔细的擦了起来。
某白现在不单是两眼红心满心粉泡泡了,他觉得自己如同飞上了云端,他就要升仙了。
“咦?你脸好红啊。”惜月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男人脸红,很好奇的用手指按了按某白弹性良好的脸蛋,手感不错嘛,皮肤好细。
哄!这次李秋白的脸直接变成了紫色,惜月这样算不算调戏他?惜月会调戏他!! &8231;★,:*:&8231;\(∩▽∩)/&8231;:*&8231;°★*
“你看了一天我的教学册子,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惜月收回咸猪手问道。美男的豆腐虽然好吃,但是也不能乱吃,再摸两下估计李秋白要暴血管了。
“惜月,你太聪明了,你是怎么想到这种记账方法的。”一说到经商上的事李秋白马上把害羞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嘻嘻,这事儿保密。”惜月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把前人费心费力研究出来的东西扣上自己的帽子,“你学会阿拉伯数字的写法没?”
“会了,只是用毛笔不太好写。”李秋白看书时就觉得那种精简的数字写法很有意思,只是用毛笔试了几回,写出来的数字都没有惜月册子上的好看。
“我这有支笔,我用一下你看着,回头你记账就用这个。”惜月拿出一支圆珠笔和一个笔记本坐在桌前把一到十的阿拉伯数字都写了一遍。
“喏,学会没有?”
“啊?那个,一百以后怎么写?”某白刚才的注意力全部在惜月颈后的那抹雪白上,哪有心思看惜月写些什么。
“哦,这个简单,其实这东西和汉字记数一样,就是各种数字的组合。”惜月一边解释着,一边写下百千万十万百万的例子。
“这个真方便。”这次李秋白把注意力拉回了笔记本上,这笔记本的纸好厚啊,为什么是横条的捏……
“是很方便,如果以后普及了也是广大商人之福了。”惜月拧回笔尖把笔交给了李秋白道:“你若是喜欢这种记账方法可以用到李家的商铺,只是这种笔和本我可没多少给你用,不过你可以用鹅毛做笔。”
“嘿嘿,惜月的东西我怎么能给别人用。”李秋白乐颠颠的接过笔小心的收到了腰馕里,这么希奇的东西一定是惜月为他特别准备的,某苦力白又开始自做多情了。
“你快些学好,以后财务上的事就由你监管了。”惜月这个懒人实在是不喜欢在没电脑的落后时代成天埋头在故纸堆里理账。
“好!”看看,他被人当苦力用竟然甘之如饴。
“今天你先回去吧,这是百货公司的图纸,你找人给我算出来用料和成本。”惜月把画好的图纸给了李秋白。
“这是你画的?”今天李大少爷把一辈子的惊都吃了,惜月还有什么不会做的?
“这只是草图,我不知预算和技术上能不能满足我的要求。你回去先找些工匠看看再说,毕竟盖房子是百年大计,不能太毛草。”
“好,那我先回去了,这个教记账的册子我能拿回去再研究一下吗?”
“喜欢什么就拿吧,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用和我见外。”惜月小手一挥很有豪情的说道。
“嘿嘿,那我走了啊。”李秋白把册子塞进怀里美滋滋的走了。
“这娃今天挺High啊。”惜月看着某白春风得意的背影感叹道。
“哟,这不是李大少爷么!”李秋白刚到李府外就被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给拦住了。
“你是?”李秋白勒住缰绳问道。
“哎呀,奴家是官媒吴氏啊。”吴媒婆嘴角的三八大痣上的一撮长毛抖啊抖的。
“哦。”李秋白把目光从那个很有媒婆代表性的三八痣上挪开,下马把缰绳丢给了门房小厮。
“李大少爷日后若是看上哪家小姐可以找奴家去说合说合,啧啧啧,大少爷一表人才,京城里的小姐们一定都喜欢的紧。”
感情,吴媒婆是来拉生意的,只是怎么会拉到他家门口?
“好说,吴媒婆怎么突然到李府来了?”李秋白觉得还是打听清楚的好,别他在这边苦追惜月,那边家里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给他弄个女人回来。
“奴家是受李夫人之托去给二少爷说媒的。”吴媒婆说道。
“哦?老太太知道这事么?”他那个弟弟不知看上了谁家的姑娘,竟然不顾长幼有序先要娶亲。
“老太太也是知道的,奴家先告退了,明日说亲还有庚贴要准备。”
“哦,不送。”李秋白直接回了观枫居,自从陈氏被扶正之后自做主张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父亲和老太太看在李夏青的份上才不和她多做计较。李秋白也因为母亲去逝之前的嘱托处处忍让这二人。毕竟当年母亲是带着他和李夏青骑马时不小心把他摔到了地上,又被受惊的马踩断了胳膊才害得李夏青现在身有残疾。
只是当年他虽年幼,却记得母亲特意请了外公的关门弟子来给李夏青医治。当时好像说是接上骨头就好了,不知后来怎么弄的李夏青的伤势突然加重,只好断臂保命。
一年后母亲莫名其妙的早产,以至于还在半路的外公没能赶来救治。母亲生了两天三夜才生下一个憋的发紫的女婴,最后血崩而亡一尸两命,他也成了没娘的孩子。
唉,想到陈氏李秋白就头疼。李家有一部分产业这几年被陈氏插了一脚,安排了一些她的亲信,明里暗里的捣乱。害得他整理账本时到了和陈氏有关的地方就张一眼闭一眼的混了过去,从他接手南边生意这三年,虽然控制了陈氏安插在商铺里的人员,但是碍于父亲的默认还有母亲的遗言,李秋白只是让人盯着这些不安分的人,并没有动他们。
近一年来陈氏的手越伸越长了,不但把着部分北方的生意,他那个好弟弟在外面好像还搞了一个秘密组织。上次在陵江遇刺的事外公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李夏青的头上,在武圣山庄时外公就让他小心李夏青。
这让他怎么小心,再怎么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只能张一眼闭一眼的得过且过。李家未来当家人的身份他并不是非要不可,李夏青若是能支撑起来李家他倒是乐得轻松,空出时间可以多粘着惜月了。
“大少爷,请用茶。”最近凝露安分了不少,虽然心中不服但是张妈妈一再警告她要安份守已的当好下人,若是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嗯。”李秋白随便应了一声,小心的从怀里掏出册子和笔记本,再从腰馕里拿出了惜月送他的圆珠笔。
“再加两盏灯来,我要夜读。”李秋白看都不看凝露一眼,这几天若不是为了安排惜月收购店铺的事把琳哥儿支出去了,哪用得着凝露在跟前侍候。
“少爷刚从慕容小姐那回来,可用过晚饭了?”凝露多点了两支蜡烛拿到书桌上小心的问道。
“用了。你下去吧。”李秋白头也不抬的说道。
“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叫住了凝露。
“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烛光里的少女虽无十分姿色却也有情窦初开的动人之处。凝露双眼漾起春水,这还是大少爷第一次主动叫她。
“你和惜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李秋白问道。
“是啊,自从慕容小姐五岁时流落到飞花岛就是和奴婢一起受训的。”凝露虽然心中失望,但是能和李秋白好好说几句话总是好的。
“那你知道她都喜欢什么吗?比如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琴棋书画爱好哪样?”说到惜月李秋白就来了精神。
“回少爷话,奴婢只是和慕容小姐一起被嬷嬷们调教,吃住却是不在一起的。慕容小姐是由张妈妈亲自教养,吃穿用度都要比奴婢好很多。”想必张妈妈早就知道惜月那个死丫头的来头,才把她当小姐一样教养的吧。
“哦”李秋白见从凝露嘴里问不出来什么,又想当初在船上时二人并不亲近,只随便应了一声就不理凝露了。
“不过,慕容小姐精通音律善长吹萧,只是自我们一起上了李家商船之后就再没见着她的萧了。”为了和李秋白多说几句话,凝露努力回想起惜月当年在飞花岛的爱好。
“原来她喜欢音律,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打发走了凝露,李大少爷突然没了看书的心思。喜欢音律,善长吹萧……某白一拍大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东西。
“萧,萧,萧”李秋白嘴里不停念叨着,在书房里上窜下跳。他记得以前得了一管极品白玉萧,自己不爱弄这些就让琳哥儿收了起来,到底是收哪了?
李秋白找了一晚上,终于在某个箱底找出了白玉萧。“这东西惜月一定喜欢,兰田暖玉色润质亮,上面雕着缠枝莲花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某白小心的包起萧,又看了一会儿书试写了几页阿拉伯数字便洗洗睡了。梦中是花前月下,惜月弄萧,他则潇洒的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