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女人都是爱拍照的,尤其是美女,从昨天到现在柳随枫手上的单反就没有停过,80,的照片都来自白芷翎和小雅,这回连黄妃宜也加入到其中,以X湾为背景三女各种比划着姿势。
本来我和洪源都自备了数码相机,柳随枫这货撇了一眼,只留给我俩一个伟岸的背影以及一句经典名言,“摄影的境界,你们这些只会玩器材的永远都不懂。”
好吧,术业有专攻,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完成好点,不得不说这货的摄影功底还是不错的。
“好了,准备下船,前面是浅水区,只能划着小艇过去,要尝试海钓的过来拿渔具吧。”黄妃宜率先一步走向船尾。
我们也陆陆续续跟上,听从黄大司令的指挥开始忙碌起来,而海哥则负责在船上留守。
当然我们也是有备而来的,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尤其是对得上眼的朋友,冰镇啤酒和香脆花生一直以来都是享受闲暇时光的必备神物,怎么能不带上。
对于我们的贡献海哥也不矫情,一概笑纳,并准备亲自上阵,让咱们试一顿地道的渔民伙食。
柳随枫直接被三女征用了,不,应该说是征用了他的单反,而他只是顺带而已。
相机那么重,总要有一个苦力来拿嘛。
我把遮阳伞插好,给鱼竿上好鱼饵,熟练地一记神龙摆尾,鱼钩抛出一条优美弧线后坠入海中。
凝神、静气,心底一直默念,鱼儿鱼儿快点上钩。
不过一会鱼竿就传来猎物上钩的抖动,我以极其自信的眼神撇了洪源一眼,慢慢地收线。
我拧起鱼钩,一条中指大小的鱼仔在活蹦乱跳。
“啊哈哈,只会装B的家伙,看哥哥的本事吧,起!”
好吧,这鱼仔似乎比我的还要小一号。
“五十步笑百步。”我向洪源比了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
“失手了,再来。”洪源送了我一根妩媚的尾指。
我俩连续对决了1个多小时,基本没能钓到超过手掌大小的海鱼,海虾倒是钓上了一些,实在让我怀疑,是不是这海域的渔民捕获过度了。
我和洪源对视了一眼,不愧是多年的兄弟,彼此已经理解对方心中的想法,待会在附近找个渔民买上几条大鱼好了。
面子这回事,还是要自己给的,嘿嘿。
“文晨,那个女是不是很面熟?”
我顺着洪源指的方向望去,真是冤家路窄,咋又碰上那婆娘。
“是叶枫。”
“哟,钓上金龟了呢。”
我咪了咪眼睛,今天的叶枫穿着比基尼,典型的36—24—36名模身材。
最巧合的是,拍摄X湾专辑的柳随枫他们刚好也回来,火星准备要撞地球了。
“兄弟如手足,下一句是什么?”我突然认真地注视着洪源。
“女人如衣服啊,等等你想干什么?”
“借小雅用用。”
“不干!”
这小气鬼。
我好说歹说,保准不让小雅吃亏,甚至连白芷翎也卖了,这货才肯点头。
这个超级小气鬼,死也要把我拖下水。
我迅速拨打了白芷翎的电话。
“喂,文…”
“打住,别喊我名字,以下你听到一切都要保持镇定,装作一般的聊天就好。”
“噢,原来是小文啊,找我啥事呢?”
这妞的反应还真快。
我将柳随枫的情伤以及她们接下来要做的都说了一遍,以我对白芷翎的了解,她答应的几率大概有70,以上。
“没问题,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逛街,很久没见了。”
“成交。”
我再一次屈服在法西斯之下。
我和洪源当然不过去凑热闹了,那反而会杀了柳随枫的威风。
其实我的点子好简单,就是要证明我活得比你好,三女共伺一夫,多少男人的春秋大梦啊。
我也相信以白芷翎的大嘴巴,啊呸,是巧舌,要说服小雅和妃宜应该是没问题的,虽然后者已经有了更深一层的演出。
火星和地球已经接触,双方开始进入试探阶段,我已经隐约能闻到空中漂浮的火药味。
果然不出我所料,从我的角度望去,白芷翎一手搭在搂着柳随枫的肩膀,豪气干云,尽显女王本色;小雅挽着柳随枫的左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我不断听见身后传来洪源的碎语:“亏大了亏大了…”
黄妃宜却是来了一辑深情演出,站在柳随枫身前与他凝望,右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口中还念念有词,估计在说着肉麻话,反观叶枫的面色倒不怎么好看。
柳随枫啊柳随枫,你该怎么感谢兄弟我为了让你耍威风,而安排这场出血的演出啊。
那2名火星人最终被3名地球人击败,无奈折返,走上了回头路。
白芷翎向我这边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我举起了手,分别和回来的三女击掌庆祝,最后准备与柳随枫来一记热烈的拥抱,才发现这货一副哭丧脸,左边脸颊一片通红。
我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柳随枫鬼鬼祟祟地朝我招手。
“老晨,你是不是出卖了我?”
“我心昭昭,日月可鉴啊!我以未来30年的人品起誓。”
“那就奇怪了,刚才和婆娘相遇,她们三人突然说要假装我女朋友,本来我还以为狗屎运到了,他大爷的芷翎一记降龙十八掌差点拍碎了我的肩骨;小雅暗地里施展九阴白骨爪,你看我手臂的肉都被捏青了;黄妃宜把我的脸搓圆了又按扁,我都怀疑现在破相了没。”
我去!怎么事实和我料想的相差这么远!
我和柳随枫仔细相讨,最终得出了结论,黄妃宜把强吻的事情告诉了白芷翎和小雅,然后趁机报复。
“我明白了,肯定是那个电话作怪。”柳随枫突然开启了侦探模式。
不愧是做律师的,推理能力实在一流,我听到柳随枫这话后不禁打了个冷颤。
“刚才拍专辑的时候明明还和睦共处,自从芷翎听了那个电话后,态度明显180度转变。”
“只是巧合,别多想了。”我暗中横移了几步,随时准备溜人。
“我记得她称呼电话那个人叫小文…他大爷的文晨你给站着。”
“是洪源爆料你的情伤,别只追我一个啊。”
洪源一察觉风声不妥,早就跑开了。
在沙滩上玩闹的时间感觉过得特别快,最终我和洪源只是收获了数条半个巴掌大小的鱼仔和十来只海虾,白芷翎她们也捡到一些贝壳类海产品,刚好足够我们塞塞牙缝。
但是我们有海哥。
一个纵横海域数十年的男子,就凭着他手上那两条差不多有小臂长的银鲳,已经完爆我们所有人,还有他脚边那几条正蹦跳的海鱼,我甘拜下风。
虽然我曾邪恶地想,会不会是海哥怕落了面子,偷偷从渔民那里买的。
文晨,你阴狠以及猥琐了。
海哥坚持亲力亲为,连烹调都一手主持,别说洪源,连黄妃宜的帮忙也拒绝,就让我们在船舱里等吃。
闲谈之间,才得知黄妃宜原来也曾在G市的XX大学就读。
“妃宜,你有在G市找工作吗?”我有点好奇,以她的学历,老实说应该能找一份更好一点的。
黄妃宜摇了摇头,然后压低了声线说话,“我妈离开得早,我想尽量陪在老爸身边,要是在外地工作,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我突然有所感触,也许真的该回家去看看了。
因为我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和任性,尽管家里有我极其讨厌的人,但是与心目中重要的人相比,谁的份量更重,这个不用想也知道。
很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竟然过了几年时间才想通这个问题。
也许应该感谢白芷翎,自从她的出现,我沉寂多年的内心开始起变化了。
眼角扫到了白芷翎发呆一般地望着大海,眼神有一股不知名的意味,霎那间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傍徨。
海哥亲手炮制的海鲜大杂烩已经进入完工阶段,因为在船舱的我们都闻到了阵阵香气,黄妃宜摆好了餐具,海哥手里提着个大锅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厨房里还有其他的,妃宜你去端出来。”
“好咧。”
“小雅,我们也去帮忙。”
“恩。”
这些粗工功夫当然得留给女人去做,我们这些纯爷们只需要安逸地坐着等吃饭就好了。
“小晨子,你也过来帮忙。”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爷们难当啊。
乳白色的海鲜锅,看上去已经让我们胃口大开,我尝了口汤,感觉比那些五星级酒店的高价炖汤更美味,可以用齿颊留香来形容。
“咱做渔民的,对吃的没多要求,技巧也不多,只是尽量将食物原本的鲜味呈现出来,那就足够了。”海哥分别给我们夹了菜,开始说起他做渔民多年遇到的各种趣闻。
我们都被他的故事所吸引,只是黄妃宜不时在旁边插嘴,“爸,这故事你都说过多少回了。”
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在我小时候也经常出现,爷爷在饭桌上不时吹嘘他的经历,奶奶等人在一旁“打击”,我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或许人随着年纪大了,就希望有人来分享他的故事。
“这里有些生蚝,我故意留起来生吃,你们谁要来一个?”海哥热情地向我们推销他的终极美味。
望着那还会呼吸的活物,三个女的第一时间摇头。
“我来尝尝。”洪源手起筷下,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闭上眼一副专业的食客样子,浓密的眉毛偶尔耸动,似乎很是享受。
我一想到那生蚝在他嘴里惨遭分尸,汁液四射的情景,心里有点发毛。
生鱼片我就吃得多,但要将一个活物摆进口,还真是第一次。
但是作为一个纯爷们,不试一回总感觉白来这个世界一遭。
我采取怀柔政策,咕噜一声直接把它吞进肚子里,老实说我连是啥味道都吃不出来,只剩下滑腻的口感。
“正点!”我竖起了大拇指。
装装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海哥,我的那份就算了,我一吃生东西就犯恶心,必吐无疑。”柳随枫不好意思地摸着头。
这货说的倒是真话,自从经历了那生不如死的一周,他再也不能吃生的食物,一碰就犯吐,为此他也到医院检查过,医生曾说他这样子酗酒不死已是命大,落下一个小毛病算哥屁呀。
“噢,那就可惜了。”海哥直接拿手捻起放到嘴里。
我看到黄妃宜突然凑到柳随枫耳边偷偷说话,柳随枫二话不说,夹起一只生蚝就往嘴里塞,那个表情简直是把喜怒哀乐表现得淋漓尽致,直到最后实在没忍住,扶着船沿对着大海一泻千里。
“哈哈,好汉子,吐多几次就会习惯的了。”海哥哪里猜得到这是他女儿的杰作。
“擦擦嘴吧。”黄妃宜递给柳随枫纸巾。
柳随枫估计恶心得说不出话了,只能点头。
“喝点水漱漱口,脑子里不要有再吐的念头。”黄妃宜再次递过去一杯水,而且还为他扫背。
天啊,不会是暗地里又一巴降龙十八掌吧,我兄弟已经身负重伤,已经承受不住如此犀利的掌法了。
不过我从柳随枫由青转白的脸色可以看出,这一掌使的是柔劲,内力如丝,同时具有疏导经脉、祛风正气的效果。
“妃宜是不是将那件事告诉了你们?”我偷偷转过头问白芷翎,然后下肋处又遭受到袭击。
“哼,谁叫你们那么坏,知不知道强吻一个女孩子和强奸了她是没有分别的。”白芷翎继续加大她手上的力度。
“痛。痛…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为了我身体着想,我可不敢此时对她说她的比喻是不是太夸张了。
“对我们隐瞒实情,是帮凶!”
我正打算向洪源发出求救信号,无意中发现他也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小雅的九阴白骨爪估计已在他大腿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饭后,收拾残局的工作当然得留给女人们,咱4个纯爷们正悠哉地吞吐着云雾,饭后烟确实醒神舒逸啊。
“妃宜很久没有带朋友回来了,虽然以前也试过介绍旅客上船,但也只是纯粹的顾客关系,和你们不同,甚至还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海哥抿了一大口啤酒,有感而发。
确实,黄妃宜还真没有一次向我们提出收费的问题,其中的原因我也没多想,本来我们就打算旅程结束后偷偷放下点作为答谢的,尤其是对得上眼的朋友,更不能让别人吃亏。至于海哥口中所说的不愉快事情,我能猜到一二。
“海哥这话我有点不能理解了,按理说妃宜土生土长,以前认识的同学、朋友应该还是有不少的吧。”柳随枫装作随意地问。
“年轻人,都有一颗叫做梦想的心,都想闯出一番事业,而Y市仅仅作为一个旅游胜地而闻名,与你们G市这类一线城市相比,让你选择打拼的地方,你会更倾向哪一方?她认识的几个熟悉的朋友都异乡拼杀中,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我们都点头,有不少打工一族都属于这一类。
“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傻丫头还不是为了方便照顾我,才选择留下来,但是我清楚,这片大海不适合她。”海哥直叹气。
这是一位好父亲,他希望女儿能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希望自己成为女儿的绊脚石。
我想起创意部最近在招兵买马,看来可以找个机会跟黄妃宜谈谈,或许以后大家还有机会做同事呢。
“海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给妃宜做做思想工作。”柳随枫竟主动提出要帮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想或许是因为强吻的事情感到内疚吧。
洪源也表示,住的方面不成问题,小雅现在租住的地方还有一个房间空置,如果妃宜要来G市,可以在那里落脚。
“好好好,竟然你们叫得我一声哥,我也不矫情了,干杯。”
“干杯。”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还是有点眼力的,但他的小心思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我反而觉得那是一种伟大,因为对于他这种拥有大海般豪迈性格的人来说,要转一个大圈地向别人求助,其实也怪难受的。
我突然有一股冲动从心里串起,独自走到船头,拨打了电话。
“喂,是文晨吗?”电话里传来略显激动的声音。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