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得的确有炫耀的资本,就是冷酷,都有着明星范。与进退得宜,越挫越勇的如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至于美人能不能俘获冷面郎的心,就看她的造化了。
如桐与如妤素为交好,她在荣亲王府陪着如妤。而初寒则在恭亲王府陪着如婳,等待新郎官的到来。
“婳,有没有感觉心跳加速,脑袋一片空白,娘家姓啥都忘了?”初寒看着坐在新床边沿上的如婳,使劲撮扭这红丝巾,几乎都出现了扯丝,不成样了。那可是上好的丝绸,糟蹋了!
“寒,你敢取笑我!”说完,舞着那双凝脂般的爪牙,威胁。
初寒对着那高高的隆起头盖,做了个调皮脸。
此刻的如婳就是再大的火气,也不敢蹦跶起来还击的。
忽而,那家伙反而出乎意料的安静,不过那交合膝前的双手又开始不安分了。
“寒,我前不久看书册子,道行周公之礼犹如鱼之于水般的欢畅,我还是不懂,这鱼水之欢究竟是个怎么欢畅法?”小女子家娇羞羞的嗓子,溺死人。
初寒眼皮立刻马上跳了跳,如此好学的孩子,世上难找哪!
可是,这也是个多么有深度的问题。
貌似两世尚未经历过此事。最为放浪算为花狐狸解魅毒那次,他那时候确实很销魂,一想起初寒全身激灵骤起。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
“这……这个我也不懂,你就摸着石头过河,日子久了,应该就能实践中出真知的了!”初寒嘻嘻哂笑,脸皮还是有些发热,耸了耸肩。这繁衍人口的国家大计,授受更健康,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在此时,脚步声近了,想必是郝泽澈。
果不其然,只不过新人的脚步有些轻飘,一双炯炯有神的凤眸紧紧盯了初寒出神了半晌,然后扯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初寒不明所以,却也识趣地腾地儿。
坏人好事是缺德的。况且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姐现在穷得响当当,可再付不起账了。
郝泽澈追着初寒的背影,凝望了许久,心脏倏然一痛,如果今日的新娘是你,该有多好!
“王爷?”等了许久不见郝泽澈出手揭头盖,如婳有些急了。
如婳的叫唤,郝泽澈终于回神。拿了秤杆揭了头盖,好一个温容优雅的女子,只是郝泽澈心里很郁闷,感觉一股气憋在喉咙间,舒展不出,也吞咽不下。
对于女人,郝泽澈从小形成的意识,只当是谋权夺利的棋子,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但凡上位者,对女人只有宠,没有爱,他从来都懂。
可是,自从遇上初寒之后,他的心就渐渐开始变化,她像是一只藏起獠牙的小兽,明明是个浑身长刺的小家伙,却佯装普通小女子那般谦恭温顺。可当揭露了她的真实面具时,她的睿智,她的手段,她的决绝,她的疏离,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他深深记得,几乎每晚梦回缠绕。
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把握不住自己的心了。不知何时开始,他觉得,三千粉黛无姿色,独享此一瓢足以。可现在,他不得不娶颜如婳。
然而,他从来都不是弱者,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业。而颜初寒,他同样不会放弃。
“王妃还是早些歇着,我还有公务,先回书房了!”想通了,郝泽澈温言以对。一说完,脚已经开始动作。
“王爷,你喜欢初寒,对吗?”如婳不惊不惧问道,剪剪美眸如春水般温柔,潋滟。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郝泽澈鼻哼了一声,被戳了心窝,谁也不痛快。
“如婳知道王爷心中有她,别无他想。如婳心中只有王爷,也会做好自己的本分的。不过,如婳有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就只想每日见上王爷一面,足矣。如婳懂,喜欢一个人其实也可以是一个人的事。”虽最后一句话是从初寒那里听来的,如婳适时用上了。以退为进,获得好感再说。
郝泽澈顿住脚步,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
“不过,如婳希望王爷可以给妾身一个完整的婚礼,至少合卺酒……”委婉询问。
郝泽澈听罢,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的确应该如此。于是快速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如婳。
两臂相交,郝泽澈一仰头,酒杯见底。
“王爷还是在房里休憩吧!”未等郝泽澈起身,如婳已经出声,声音很柔媚,带着一股无法抵抗的魅力。
郝泽澈感觉眼前红色有些泛滥,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体内却欲火焚身。
美人于怀,郝泽澈眼神有些涣散,伸手触摸着雪白的肌肤,“寒儿,是你吗?”
“不,我不是寒儿,我是婳儿。”绵软酥骨的声音,靡媚入骨的笑容,让人心神摇荡,“你喜欢婳儿,你会慢慢喜欢婳儿的!”
“我喜欢婳儿,我会慢慢喜欢婳儿的!”郝泽澈囔囔跟随着念。
很快,两人对笑入罗帏,春心不自持。
雨态云踪,交颈之鸳鸯,和鸣之鸾凤,春宵一夜无梦。
刚回到寒心阁,破天荒的,如桐竟一脸陶醉在她房前石凳上,颇为深沉的思索人生。这丫头,该不会在荣亲王府碰上烂桃花了吧?这也难怪,要不是之前被邢俊逸退了婚,后来出来一摊所谓的丑事,她这会应该也和如妤那般,成为别人的娇妻了。
“如桐!”初寒往前挥了挥手,打断她。
“啊!初寒,你……回来了!”如桐马上恢复羞答答小样,十之八九,沾上桃花了!
“从实招来,看上哪家小子了?”初寒调侃道。
“是……是邢公子!他邀我明日去游湖!”话未完,脸色已经比关公还要红。
“呃……好事来着,还不快回去准备,睡个美容觉,起个早,化个靓妆容,明日定是好晴天!”嬉笑道。
原来,邢俊逸去了郝泽汕府里道贺,和如桐见了面。许是识得金镶玉了,挖掘到如桐的单纯善良,芝麻对绿豆,看上眼了。
“可是,我还是很紧张,不知如何是好。初寒你一向聪颖,不如教教我,如何和男子相处?”大抵单纯的人都如此不耻下问,初寒还真给她问着了。
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怎么能一概而论。
“这么说吧,对待男人,就得收放自如。你不能太过主动,免得他觉得你不矜持;但也不能太过忽略,免得他以为你无心于他,懂了吗?”其实初寒自己都觉得有些糊涂了。
如桐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却如获至宝那般,飞奔回梧桐阁去。
这春天啊,就是发情的好季节。
瞧着如桐的欢快,初寒还是很怀疑自己的建议,自问没有为人师表的能力,赶紧落荒而逃,逃回寝室。
“原来寒儿是如此俘获我的心的!”该死的花狐狸又蹦跶出来了,声音极低,无端的却勾得人心头一动。
还是携带着一股强烈的梅花香而来,初寒使劲甩了甩头。
这男人,真是个摄人心魄的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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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有两种
一种爱出来蹦跶的~
一种隐藏咋暗处时不时动作的~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