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俱是震惊,这羊脂腾龙玉佩属于詹潭国皇室皇子身份的象征,贴身不离之物,见佩如见其人,持佩者可无须通报直达皇宫。萧遥居然给了初寒,可见何等看重她。
“恐怕还是有些困难!不是本人使用,则无法进入军营重地。”邢竣逸见初寒如此急于赶路,怕是情况有变。
最终,邢竣逸陪同初寒一同先行一步,而韩泽澈是统帅,必须与行军同行。
四人日夜兼程,终于把三天时间压缩到两天。可惜到了詹潭国边境关卡时,却被护城守卫截住了。依照两国援助军军规,看不到潘月国统帅的虎符,任何人不得进入军事要处。
“我要见你们的太子!”越靠近边境,初寒的心越乱。尤其是一路来,不少边境的百姓都谈及詹潭国二皇子命在旦夕。
守城将士一看初寒出示的玉佩,全部下跪,惊讶之余,迅速派人去请太子萧然。
好不巧,萧然正与重将领讨论下一步的抵抗计划,禀告士兵只能一直守候在帐篷外。一个时辰过去,萧然才出来。听闻有女子拿着萧遥的羊脂腾龙玉佩来访,怔了好一会才风风火火赶到城门外。
初寒一见萧然,招呼都免了,直接甩出冷冷一句:“带我去找花狐狸。”
萧然也不敢多作想法,直接领着初寒往里走。留下一群惊叹中的守城士兵,你看我,我看你。
一进简易搭建的小木屋,一阵呛鼻的药味袭来,夹带一股安神薰香的味道。初寒第一时间看到了躺在木床上的萧遥,好无血色,除了头部没有被绷带包裹住外,几乎全身都被紧紧包裹着。
“二弟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一直高烧不断,反反复复,军医说今日烧是退了,可气息很薄弱。”萧然亦是担心,战事持续不断,他几乎没有时间照看萧遥。
初寒根本没有听到萧然说什么,全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床上的男人,他瘦了,黑了。
许是感觉初寒的到来,萧遥下意识呻吟了一声,顿时把周围的人下了一跳。
初寒则是好笑一声,顺手搭上他的脉搏,眉心越凝越重。即刻抓起旁侧矮桌的毛笔,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了两份药单。
“这一张,即刻按照上面的药,煎熬一个时辰;这一张,放三碗水煎熬成一碗水,熬好立即送过来!最好找可靠的人看着点,稍有差错,你们詹潭国从此就没有战神了。”初寒对着萧遥说道,语气冷漠,却没有半点危言耸听的成分。
萧然即刻吩咐下去,派了亲信亲自监督。
帐篷里,余下初寒、邢竣逸和萧然三人。初寒静静听着萧然把现状全部一一道来,而初寒只对萧遥为何受伤比较感兴趣。
“你们根本看不见突袭者?”初寒神色开始疑惑。
“我也是听目击将士述说而已,说萧遥那天像疯了一样,似乎和一阵风在搏斗,却弄得满身伤痕,他们都以为见鬼了,可是这么多人都亲眼看到的,不得不信。大前天夜里,又是一阵风,萧遥便中毒了,幸亏有人发现萧遥脸色有异,及时找军医做了驱毒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萧然回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谈话间,所有的药物都准备好了。初寒让军医把内服的药喂给萧遥,自己则准备针灸。
“太子殿下,二皇子根本无法喝下药汤。”军医很是焦急。
萧然听了禀告,也觉得无奈,只能求助地看着初寒。
初寒也尝试喂药,可一直无果。看来是连吞咽的能力都失去了,重伤躺了一个月的病人,加上中了毒,即使及时排除大部分毒素,可部分残留的毒药还是伤及了咽喉部分。
气息越来越弱,初寒心里也急,喝不下药汤,浸泡药酒也没用。
“你们都出去!”豁出去了,初寒无视众人的疑惑。等他们都出去了,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萧遥。
“你这腹黑男,花狐狸,欠本姑娘的,恐怕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咬牙切齿地说完,端起碗,喝一口,慢慢覆上萧遥的薄唇……
喂完药,便让萧然等人进屋,让他们把萧遥脱光,浸入药桶中。
初寒聚集精神,专注地在萧遥脑门上下针,看得萧然和邢竣逸脸部一抽一抽的。只有那个军医看到初寒娴熟的动作后,眸光闪亮,兴奋不已。
两个时辰过去,药桶上的水越来越黑,而萧遥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