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游湖,如婳心有余悸,抵死都要拉上初寒。
“好表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旱鸭子!”初寒几乎带着哭腔控诉。一上船,肯定晕个七荤八素的,形象很重要。
最后,初寒只好送如婳到船边,再承诺一直在马车上侯着,如婳才肯松口。
来到桥头,才知道花船甲板上早已人满为患。郝泽澈,郝泽汕,溯雪公主、慕容珊珊,慕容珊玥他们都在。
天哪,这些贵族子弟,对于游山玩水还真是乐此不疲呢。
初寒知道如婳的担心,偷偷安慰道:“宁夏公主会护着你的!”
如婳这才稍安,跟随宁夏公主上了船。
“唉!小丫头,你怎么不上来!”初寒正要掀帘入车,便听到白痴到极点的邢竣逸高嚷着,还不断挥着手,生怕初寒没发现他的存在。
初寒寻声看去,看着那傻样的,不失天真,尤其是看到那愣愣等待的眼神,突然让初寒有种大笑的冲动。
“我表妹晕船”,传来了如婳清丽的的声音。
顿时,众人注目,有可惜的,有疑惑的,有讥笑的,更有冷漠的……
众目睽睽,蛮不舒服,初寒赶紧抱歉笑笑,准备钻进了马车。
“等等我!”邢竣逸轻足点地,白衣飘飘,一下子落到马车前,“我陪你到处走走!”
初寒扯了扯嘴角,连退好几步,和你很熟吗?干嘛要你陪?
看到初寒好像被吓到的样子,邢竣逸赶紧解释,小声道:“不要误会,我不太喜欢那些烦人的相亲。”
“那你也不能拿我当挡箭牌啊!不出明天,本小姐肯定成了潘月城大街小巷的热门人物!丫的!你想要离场也应该低调点,随意找个借口溜掉也行啊。你这不是害我嘛,姑奶奶我还不想成为那些小姐们的头号公敌呢。”初寒直接爆了粗口,哪管形象不形象。
谁知,邢竣逸听完,噗哧一声笑起来,醇厚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俊美的笑颜,简直一笑倾城。
“我们走吧!”初寒还没有弄明白这家伙为何笑,邢竣逸便上前两步,弯下腰,伸手拉住初寒的小手便拖着人走。
“唉!你先放手!”初寒使劲想要甩开,奈何邢竣逸越拉越紧。
初寒小身子板才到邢竣逸肩膀,被他这么一拉,更像父亲拉女儿的手。两人就在一船人怪异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邢叔叔,你可以放手了!”初寒肚子憋了一肚子气,狠狠一把甩开邢竣逸的手,直接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气。
邢叔叔?邢竣逸一听,满头黑线,自己有这么老吗?他还没到双十年华呢。
看着邢竣逸有些受伤的眼神,初寒的怒气无端消了大半。
“邢公子,初寒要回丞相府了!”转身就走,撞邪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傻蛋小子呢。还是回复好好睡上一觉,在好好想想该怎样面对流言蜚语,再好好想想该怎样和娘亲他们解释。在女人堆里嘴皮子下找清白,登天还难。
“你要是觉得委屈的话,我明日便上丞相府提亲!”看着初寒无奈的小背影,邢竣逸突然有些心疼的感觉。许是自己太过随性,却忘记女子的声誉是多么重要。
初寒听罢,顿时吓着,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着表情坚定带着些许痛意的邢竣逸。
初寒心中直喊无奈,怎么就碰上这么个只长年龄不长大脑的呆瓜呢。这怕是传说中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形象代表。
“别给姐姐添乱,我会处理好的!”初寒最终甩下一句,留了一个漂亮转身给邢竣逸。邢竣逸傻愣了半天,没悟出个所以然来。
翌日,果不其然,云初寒的名字犹如一夜春风吹遍了整个潘月城。
如婳、如妤和如桐三人没少上门,把打听到各种风格的流言一字不漏地复述。
好听点的,一见钟情,两情相悦;难听点的,不知廉耻,狐妖妹子。
真悲哀,明明犯错是别人,偏偏把错扣在最无辜的人的头上,万恶的社会呐。
颜国荣只来过一次,听完初寒的解释后,一脸平静的走出去。他相信初寒可以很好排遣这些不快,也叮嘱两个儿子少管此事。留言虽可怕,但总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出人们的生活圈,多年后,又有几人可以记住。
果然,过了两天,流言蜚语渐渐被冲淡,这里面自然少不了邢竣逸的努力辟谣。再过了两天,城里的谣言早被詹潭国皇室成员到来的喜讯掩盖了。
郝泽澈等人一大早就在朗月桥等候,溯雪、宁夏公主两人在凤鸾车翘首待望。
王太后本是詹潭国的郡主,由于这层关系,郝泽澈与詹潭国的二皇子萧遥从小便认识,交情甚好,接待事宜自然有他全权负责。
太子萧然在马上笑容可掬,一副俊美绝伦的五官,脸如雕刻般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仅此身后的便是一袭青衣的萧遥,詹潭国的风云人物,十三岁便成就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级人物。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众人眼中。修长身材,麦色肌肤,刀削眉,高挺鼻,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琉璃般的光彩,他身上有一种小隐隐于林的凉薄气息,更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之气。
“竣逸哥哥!”
一声清脆的女声老远传来,原来是詹潭国的多罗郡主,看上去约莫十五岁的年轻女子,玫红色的骑马装束,云鬓高高梳起,绾着如云的朝月髻,上头插着累金丝嵌宝石的簪子,在阳光下透亮,一看就是上等的南疆贡品宝石。
通身富贵,生的更是眉飞目细,温容绝美,又显出了几分外露的艳丽和妩媚来。
“多罗姐姐,你这也太心急了!”
搭话的是十二岁的萧月公主,一双妙目好似黑葡萄一般,说不出的俏丽可爱。看到多罗见到心上人的出格模样,扑哧一笑。一排细碎的贝齿,在阳光下明晃晃的,润洁璀璨。衬着一身淡雅的骑马装束,显得娇俏玲珑。
看着如妤如痴如醉的花痴样,初寒实在无语。前不久还看上郝泽汕,这会又换了对象。
“朝三暮四,迟早要吃苦头的!”如桐带着讥诮。
“这也难怪,那个二皇子萧遥长的实在有些天理不容,但是,还是我的……”如婳一想起冷酷的郝泽澈,脸蛋红扑扑的。
一旁使劲往嘴里塞糕点的初寒听到“萧遥”这个名字时,顿了顿,那个腹黑男也来了?
“真好!明晚宴会就可以看到他了!”如妤话刚说完,猛地从椅子蹦起来,一惊一乍的,“我得先去准备!”
经她这么一慌,如婳和如桐也不甘人后,招呼都没打,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初寒望天长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个腹黑男不是如妤可以喜欢的,更别提驾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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