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江大摇大摆进来司制房。
“参见悯江公公!”司制房的小宫女们齐声请安道。
“嗯,起来吧!”
悯江在司制房溜溜哒哒,瞎寻嚒着,真巧,看到一个女史在修补那件芳华拿来的金丝衫。
悯江走到那女史身旁,向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向女史手里塞一银锭,小声道:“可知这金丝衫是何时破的?”
那女史小声答道:“说是今早卢昭仪的侍女安儿不小心将芳华的金丝衫弄破!”
“原来如此,嗯,知道该怎么做吗?”
“公公说什么呢,好生奇怪,没事到我跟前做什么?”女史用正常声音说到。
旁边几个宫女看向此处,悯江看看她们,离开了。
坤仪宫。
“娘娘,清宁宫的悯江方才去了司制房。”安儿禀报说。
卢昭仪长出口气,道:“丽妃是非要查个所以然,好啊,反正沈姬的孩子不是死在本宫手里,就算丽妃查了个水落石出,本宫就不信她敢如实上报!”
安儿问:“那是否就不加隐瞒,引丽妃得知真相?”
卢昭仪点点头,冷笑着,诡异而阴暗。
清宁宫。
“安儿!”姣瑾一听悯江的话,不禁惊呼。
悯江答道:“是!”悯江顿一顿,道:“娘娘,或许此事却与卢昭仪有关?也未尝不知啊!”
“若是卢昭仪,倒也有可能,从上次的谈话,或许她有这个本事!”姣瑾喃喃自语。
悯江道:“娘娘,安儿到底是不是故意弄破芳华的金丝衫,还无从得知,却也定不得!”
姣瑾点点头。
“禀娘娘,卢昭仪来了!”
姣瑾一听,心里犯嘀咕,道:“让她进来吧!”
“臣妾参见丽妃娘娘,丽妃娘娘万安!”
“起来吧!”
“谢娘娘!”
姣瑾看看宫人,道:“没你事了,下去!”
“诺!”
宫人退下,只剩下了主仆四人。
“姐姐来此,有何贵干?”姣瑾冷冰冰问道,面无表情。
卢昭仪笑笑,坐下来,道:“娘娘近来一直在查腊八晚宴的事,臣妾自知您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而且只是早晚,世上没有什么纸可以包住火!”
姣瑾一惊,心想:此事绝不简单,否则她何必巴巴地来告诉我,必有祸心!
“姐姐请说便是!”
“娘娘,那日飒南所遇的鬼,是臣妾遣安儿扮的,只为拖延飒南,让她有嫌疑!”卢昭仪徐徐答道。
“那西苑长廊的内侍与司膳宫女都是你打点的?”姣瑾缓缓问道。
“西苑内侍在我卢家破落前,是大管家,后来进了宫,无需打点,只需只会一声。至于司膳宫女,是凶手打点的!臣妾只吩咐为娘娘少上菜!”
姣瑾眼睛一瞪,道:“你们联手?”
卢昭仪微摇摇头,道:“她并不知我的存在,安儿偶然得知她要下红花,我就打算暗中帮她一把,让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对我有利!”
“哼,你是打算,若皇上信,本宫倒戈,若皇上不信,引起本宫与沈姬的斗争,但你绝不会让此事早早发生,为的是除掉沈姬腹中之子,再兴风作浪!”姣瑾侃侃而谈。
卢昭仪赞叹:“娘娘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你敢直截了当地告诉本宫,必是料定真相大白后,本宫亦不会动你分毫!那凶手,莫非……”姣瑾渐渐心里没了底。
“正如娘娘所想!”
姣瑾愕然,叹口气,不语。
安庆宫。
“姐姐来了!”陆婕妤见姣瑾过来,迎着笑!
姣瑾铁着脸,她知道,卢昭仪讲得是否尽实,陆平儿都与此事有瓜葛!
“姐姐怎么啦?可有心事?不如告诉妹妹,妹妹也好替姐姐分担啊!”陆婕妤茫然不晓,兴致勃勃地说到!
“沈姬的孩子!”姣瑾突然蹦出一句。
陆婕妤强壮镇定,依旧不承认,道:“沈姬的孩子没了,倒也可怜,姐姐也不必挂怀!”
姣瑾凝视陆婕妤,良久沉默后,姣瑾打破了寂静。
“我岂能不挂怀,你生事,让旁人得了机会,险些置我于不义!”
陆婕妤见事情已经败露,也不加隐瞒。
“沈姬道貌岸然,枉我善待与她,刚得宠就敢骑在我的脖子上,我俩相继怀孕,酸儿辣女,我感觉得出我怀的是女儿,而她沈陵容喜食乌梅,分明是男孩儿,我岂能任她生下皇子?”
姣瑾看着陆婕妤,长叹口气,缓声道:“这件事姐姐不曾怪你,但姐姐真正生气的,是你的粗心,让卢昭仪知晓此事,她才大作文章,闹鬼魅幻影,若皇上不是偏心我,那就遭了,也因为你的大意,她今日刻意来清宁宫挑拨离间,损我姐妹情分!”姣瑾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陆婕妤抿抿嘴唇,不语。
“况且,这种事你做得这样明显,倒也应谢谢卢昭仪,她若不搅局,你就危险了!”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鲁莽,妹妹也不想伤姐姐,只是卢昭仪搅局,刻意引向姐姐。”陆婕妤道。
姣瑾长舒口气,毕竟多年姐妹,此事又没祸及自己,姣瑾也不是太生气!
“你需谨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主动出击,多寻机会借刀杀人!”姣瑾劝说到。
“是!”
“有个好消息,华妃在沈姬的药中又加了九寒散,断其根基,你我静待时机,等腊月十九那日,沈姬服完九服药,断了根基,你我就揭发此事,再将晚宴一事推给她,届时,她手里还剩一副药,正好作为脏物,她百口莫辩,必倒!”
“妹妹佩服,姐姐老谋深算,妹妹实在不及!”陆婕妤称赞说。
姣瑾眼神里焕发缕缕冷光,宛若冰霜,寒意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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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序号又写错,我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