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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书名:穿越之坷途 作者:微微清水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9
    “小颜,你又何必如此呢?”男子的叹息声传来,在桌前,竟还坐着一名男子,他头蒙黑纱,竟与那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纱上银丝闪烁,怕是怎么也不会发现这室中尚有一人在坐。
    “你真的不明白吗?”走至窗前反问,他知道的。也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离开,理由很简单,明白却不能接受,而她,以为他不会离开她,却是太自信了。
    “华夏旧制早已为人所淡忘,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试图劝阻,但却明白不会有用,所以这话语中还有了几分无奈,几分怜惜,她的倔强,她的自负,让人爱,却也让人疼。
    “不要说这个,再说下去又是不欢而散,今晚我心情很好,一定要与你说说,从小到大,也就你最明白我了!”转眼又如孩童一般兴奋,拉起男子的手,将他拉至窗前。
    窗外的夜色浓重,本已无星的夜又逢上月的隐晦,更是很难辨清景物,那风灯所亮也不过是方圆之地。从这里望去,便有如未有,这楼,是庄内主楼,也是最高,俯瞰之处,不止庄内,还有庄外。
    指着东边,那里已是庄外,无风灯照明,阴影处处,却也看不到什么,“寒水牢在东边,你说,他得了钥匙,会不会直接就去寒水牢?”
    “不会,连成自幼谨慎老成,定然不会轻易以身犯险。”男子似也对当前形势有了兴趣,在女子一问之下,马上开始分析,“若他得了钥匙,必会派人去一探真伪,若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放弃。”若无,却也不会沮丧。
    “也是,你这个父亲失踪十年,他却直到今年方才接任这楼主之位,想是这楼中元老有异,他方不得不现身的吧!这样孝顺的儿子,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只是,那寒水牢我早已布置妥当,他的人若是进去,便永远出不来了!”女子笑着说,似乎很是自负于自己的安排,这般苦心经营,也不过是好玩儿而已,也许还有些别的目的,但却只此最为重要。
    “本来我还以为是......不过,既然是你儿子,那就更有意思了!”女子话语隐约,似乎有什么不愿意让男子知晓,“其实,直到罗翠盗走要是,我才断定是他,但既然你不在寒水牢,那要是也就无所谓真假了,刚好用作幼儿,引她上钩,大师兄,你说,我聪明不聪明?”轻摇男子衣袖,一副女孩儿向心上人撒娇的模样。
    “小颜自小便聪明!”话语有些苦涩,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会用这聪明对付自己的儿子,“此举也不单为连成而设,庄内忍心浮动者也可一并铲除,或顺藤摸瓜,铲除主谋,可谓一举三得。”一语道出女子心思,以静制动,一向是她所长。
    “还是大师兄最明白我!”话到此处却也无可再续,最明白她的人却离开了她,这让她一直不解,也让那情成了一种执念,即便明知他早已娶妻生子,却还执意寻他回来,让他妻离子散。
    转过了身,戏要结尾,她也要出场了,刚走两步,却又顿住,“你,恨我么?”应该恨的,十年不得自幼,十年不见妻儿,十年......又会是多少个日夜的相思相念,她也明白,却不能自已。
    “不恨。”并不是不恨,而是恨不起来,从小便爱这个师妹的古灵精怪,更是一手调教了她的谋略筹划,更怜她身世多舛,命途多艰,每每思及此,爱怜尚且不及,又哪里会恨?至于妻子,本也是不爱的女子,不会多想,只是儿子,多少还是有着父子之情,但,他也是个太过自私的人,十年,便也放下了骨肉亲情,反是对这女子,爱意弥深。
    “好,如此,我便安心了。”不会后悔今日所为,也不会有所愧疚,她的抱负本也不容这些。
    出得门去,便马上有人将门锁上,这阁楼虽不是监牢,却也不会放人私逃,何况这人还是个武功全失的废人。南烟昏昏的,她只晕了一会儿便逐渐醒来,发现自己被一人扛在肩上,左右腾挪之间,颠簸得她胃里一阵阵翻腾,晚饭没有吃多少,若吐,也只会是酸水罢了,咽一口吐沫,努力压下那种呕吐之感,头脑不停地转着,思考着这前后种种。
    罗翠的突然变脸实在她意料之外,她只记得那一瞬,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罗翠眼中的冷酷,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本能后退,也就是这一退让罗翠那一掌偏了少许,并没有让她陷入完全的昏迷。
    她会武功,那么带我去老田住所时,也是她将我弄昏了?是为了什么?她要做什么?而现在,这人又是谁?他要将我带到哪里?做什么?问号一个接一个地冒出,南烟却没有办法好好思考,在这种状态之下,她的思绪怎么也无法集中起来,全部的精力都被用来对付身体的不适了。
    不敢动,甚至连呼吸也害怕暴露自己已醒的事实,不知道这人的目的为何,假装昏迷也许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从来不想着挣扎,因为那些高来高去的武功让南烟清晰明白地知道她与他们绝对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他们之中随便一只三脚猫也许都会致自己于死地,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更懂得什么叫做明哲保身,按兵不动。
    偷偷睁开眼看,今晚似乎格外宁静,庄内连循例行走的护卫都不见一个,月光似乎也跟着退避云中,而廊下的风灯,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特别昏暗。
    因为头朝下,所以要看到上面并不易,努力地只是仰颈而不让身体其他不忿跟着使劲儿,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只一下便让南烟的脖子酸疼不已,虽然偏了,但罗翠那一掌还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下来了,酸疼也是自然。
    行到一处,扛着南烟的黑衣人停了下来,然后一甩,将南烟扔到一边花丛之中,今夜的宁静也令他心中作警,若是往常,自己如此行径怕早会引来人了,可现在,人没有出现,这就仿佛精心设计了一出空城计,却看不到对方的主将,令人郁闷的同时也带来了更为危险的气息。
    幸好,幸好,本来还因屁股着地而暗暗叫疼的南烟突然想到不是脸着地,不由暗呼庆幸,不然,可就毁容了!要知这花枝虽不坚硬,但少不得带些刺桠,脸面又没有丝衣庇护,被划上几下,可不久破相了?!
    只是,他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稍稍换了下姿势,努力让自己舒服一些,但身上的疼痛遍布,却是怎么也不好受。
    突变忽起,灯火凭空而起,那一盏盏孔明灯不知从何处飞起,本来阴暗的庭院倏时亮若白昼,纤毫皆在视野,花丛中的南烟也不例外,眯着眼看着,手足更不敢动,而那黑衣人,也戒备地抽出了袖中短剑。
    清脆的敲击声响起,是主子来了!刚好正对着回廊,南烟看去,哪主子一身蓝衣飘渺,如云浮风,似笑非笑的容颜,倾国倾城,在灯光下缓缓走来,每一步都仿佛依韵踏拍,有着连贯而优美的乐声。
    那种乐声是主子所特有的,据清歌所述,主子的鞋子是用一种很特殊的玉制成的,不会很硬,但那种清脆的声音却足以让人惑与声质,若是主子肯舞,必是无乐胜有乐,那种清脆的声音,去了一切浮杂声响,反而更是震动人心。
    黑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戒备之色更浓,后退了一步,南烟听到石子被踏时发出的声响,就在耳边,那黑衣人平挪两步,竟在自己身边了。
    “现在,你已经无可凭借了,难道还不要束手就缚么?”主子的笑容收敛,略有迷茫的表情遥遥地望入了夜色之中,仿佛那个将人逼入绝境的并不是她一样。
    “谁说我没有凭借,她,还活着!”南烟被一把抓起,由于吃惊,她双目圆睁,暴露了她早已清醒的事实,“原来你还清醒,正好!”黑衣人的左手扼住了南烟的咽喉,而右手的短剑仍持在身前,对他来说,面前的女子才是唯一的敌人。
    主子笑了,云淡风清的笑容有若嘲讽,连南烟都读懂了那笑容中的含义,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是不会因此而投鼠忌器的,黑衣人似乎也明白,他的手有了轻微的颤抖,那分不清是谁的汗水在南烟的脖颈上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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