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本来还没有什么的清歌突然以更诧异的目光看向南烟,,“地球是什么球?球自然是圆的,这有什么好想的?”
“哈哈哈......”南烟听了清歌的话突然笑起来,虽然及时被清歌捂住了嘴,但还是被常侍发现了。
“你,笑什么呢?”一个兰花指指过来,不进没有显示出多少厉喝成分,更让南烟再次笑出声来。
“没,没笑什么。”这回南烟自己捂住了嘴,矢口否认。
“回常侍,刚刚这二人正在说什么地球是圆的。”站在南烟后面的一个女子此时站出来回话。
又不干你的事,你做什么多嘴?没有想到会碰到有人打小报告,这种事情,印象中是只有小学生才会做的,看了哪女子一眼,并不相识,除了清歌,罗翠,南烟还真认不得她们,可那女子却似怕她认识一般,往旁边移了些。
“地球是什么?”常侍皱了皱眉,他自诩见识广博,无有不知,却还从未听闻,不由问道。
清歌摇头,她也不知,又拉了拉南烟,示意她回话。
“地球便是我们脚下所踏之地,因为其圆,所以名为地球。”南烟朗声回答,刚刚她也是想到这个才发笑的,地球是圆的,所以才称地球,那么反过来说地球一定是圆的了,所以自己的那个问题在清歌听来才不成问题,她笑的也只是自己的“执迷不悟”罢了。
此话一出,大厅霎时静了,天圆地方,这是妇孺也知道的,可笑她竟说这地是圆的,还给了它一个那么可笑的称呼,地球,真是古怪之极,本来应该笑的,可因为场合不对,因为常侍那变色的脸,竟无一人敢笑。
而南烟,她说的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自不会认为有可笑之处,反是不解常侍脸上的神情为何如此古怪,愤怒之后却是轻蔑,那种轻蔑令南烟有些不忿,想要辩理,但好在她懂得克制,而常侍在她尚能克制之时转换了话题,继续了刚刚所讲,也未言惩罚之事。
“南烟真是聪敏,竟让常侍免了责罚。”激起他的不屑之心,让他一笑免责,清歌以为南烟是故意如此,课后还止不住赞许。
“聪敏?什么时候?”南烟不明白自己哪点儿聪敏了,不由反问。
清歌以为南烟又在装傻,也不多言,笑了笑便与她道别,反向而去。
愣了愣,南烟也往院中走去,等罗翠来,好与她言明不可逃走的理由,只说是自己听到,只要不扯上清歌,就算有事,也不会连累他人,何况,会有什么事呢?只是对罗翠说。
按那夜所听,南烟断定罗翠也是受害之人,说不定是那夜的女子骗她逃走以作烟雾的,她好心叫上自己一起,自己若明知她可能有事而不告知,不止是不仗义,良心也不安啊!
步履匆匆,她急着赶回房间,只怕罗翠来寻时不见,若是错过,只怕她就要被别人利用了,南烟为罗翠担忧着,却不料自己早已步入了她人的算计之中,而且,正在越陷越深。
这一夜很不宁静,风很大,这两天的风一直很大,每到夜间,便是起风,扬起的尘沙虽然不多,却也总让人眯了眼睛,打开了所有的门窗,将点着的灯放至窗前,好让罗翠远远便能看到。
守着灯,坐在窗前,静下来,却想到了南轲,自那天唤他点灯,以后这两晚,还未回房,便远远地看到了房中的灯光,那早早燃起的明亮让心中也多了一处温暖的地方,南轲,十九了啊!突然想到他曾经说过的生日,算来,却早已过了。
生日,总要有生日礼物的吧!虽然已经过了,但是一个生日礼物总还是要有的吧!送什么好呢?翻看着自己所有,竟连一件可送之物也找不到,只除了那借给他戴的手表,可那,却是他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了,送还是不送呢?眉心拧了结。
罗翠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南烟对着灯火发呆,“姐姐,准备好了么?”走上前吹熄了明亮的灯光,让屋内陷入黑暗之中,在这样的黑暗之中,她才会感觉安心。
是做过了太多的坏事,所以见不得光吗,还是知道那样的温暖无论如何也不会属于自己?只有黑暗,只有阴冷,才是记忆里最清晰东西。
突来的黑暗让南烟回过了神,她登了许久的人终于来了,将罗翠拉至身边,小声对她说出了那夜听来的话,“......所以,你还是不要逃了,至少今夜不要,更何况还有毒药牵制......”
“姐姐可还记得她们提到了什么地方么?”小心问着,罗翠的眼中闪出寒光,她太大意了,竟然以为势在必得,没有发现那时有人偷听,手抚向了腰间,宽大的白袍下是一套紧身的夜行衣,而腰间,还有三枚毒针,足以致命。
“不记得了。”其实是记得的,而且还记得很清楚,但与此无关却不想多提,索性否认了事。
还好,放松下来,却不知还应不应演完这场戏,“如此,姐姐是不愿逃走了?”站起身来,立到窗口,南烟雪白的脖颈有着优美的线条,在月光下,分外柔美,她盘了一头碎发,很别致,也很好看的发式,一缕不听话长发被漏在耳侧,更添风韵。
细细地审视着此时的南烟,她也算无辜,只可惜,害死你总好过你被她们利用,如果将来会成为敌人,倒不如先下手,早早除掉你的好。这样想着,罗翠便放掉了哪突然升起的不忍之心,毕竟,从一开始,她便决定要利用她,包括现在。
引她到老田的住所,也不过是方便自己寻找东西,最后把她作为替罪羔羊,谁料六卫的出现破坏了她的计划,不过,也不算是全然的失败,以朱姬那种多疑的性子,定然也会怀疑她了,那样,总算也有一个人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之后的种种,不过是为了表现自己的无辜罢了,也有了一定的效果,不过,那些帮助自己的人一定是活不长了,朱姬是不会允许自己手下的人存有异心的,哪怕是一点点。
“即便逃走,也不过是四天的生命,何必呢?”南烟还在劝说,罗翠背光而立,她并没有发现罗翠的表情变化,也没有察觉此时有些诡异的气氛。
“如此,姐姐,你就莫要怪我了!”罗翠说着,一掌劈下,将南烟打晕扶住。南烟的最后一个用处就是作为另一个罗翠,出现在另一个方向上,引走众人的目光,而她,则可趁机逃离,她早就安排好了逃走的痕迹,不会有人怀疑的。
窗前突然又出现了另一个黑影,将昏倒的南烟交给他,罗翠则在他走后也跃出窗子,动作轻盈,竟不亚于南轲,身影一晃而过,向另一个方向逃去,刚好与那个黑衣人反向,那里,才应是守卫最薄弱的地方。
躲在树上的南轲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很想去救南烟,但他的任务却是跟踪罗翠,查处是谁在暗中只是,至于罗翠偷走的东西,不过是主子事先放置好的诱饵罢了,为的就是引她上钩,果然,一切不出主子所料,她果然现身了。
主子总是算无遗策,在她面前,应该是无所遁形的,那一直以来的敬畏又多了几分,跟随主子,终于主子,这是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为什么今日,竟然有了些害怕起来?
莫名的情绪只是突然闪现了一下,长久以来的教育不允许怀疑,一点儿也不可以。没有停留,追了上去,那身黑衣融入了夜幕之中,不用掩饰也隐藏得很好,即便如此,南轲仍然是小心谨慎,不敢有所疏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