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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哪个混蛋又骂我

书名:神偸嫡妃 作者:易殷熙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9
    陆荣早听说南阳国南贤王不好惹,却没料到会这么可怕,仅是淡淡一瞥就看出了他有古怪,若不是恰好碰到严啸,只怕是被抓住的人是他了。
    所以,他决定放弃红颜的买卖离开这个是非地,却没想到,严啸竟先一步找上门来……
    确定君千炎出府之后,严啸悄无声息潜进南贤王府,一番搜寻,在偏角的园子听竹轩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当时,她正在屋里围在炭火边上陪着墨儿玩耍。
    透过为了通风而敞开的窗子,他清楚的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和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
    曾经的镇国将军府千金柳絮儿?
    昨日一见,果真如传言中的一样,娇蛮,任性,不知天高地厚……
    却,竟然跟他的芊芊一模一样!
    太像了,太像了,像得太过分了……
    那眉,那眸,那唇……分明就是他的芊芊!
    看那眉眸轻展的柔笑,看那低头轻轻的姿势,那么恬静那么优美,让人不禁想起自明月碧水间低伏照影的亭亭芊芊岸边柳,因炭火而映出红晕的双颊,更像因为他逗弄而娇羞泛起的霞红……
    不,她才不是什么曾经的镇国将军府千金柳絮儿,她,分明是他的芊芊!
    芊芊啊芊芊,三年又七个月零一十八天不见,你非但出落得更加娇俏可人,还学会说谎骗人了!而,你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南阳国皇城虽大,却如何藏得住……如此惹人的两张脸呢?
    严啸薄唇微勾,浅笑轻绽,却通身一股阴霾的气息,尤其那一双转移紧盯着墨儿的琥珀色双眸,更是阴鸷森冷得骇人。
    淬了毒的银针,乌黑发蓝,细如发丝,在天地雪白间若有似无的绽出幽冷却秫目的淡淡光泽。
    琥珀色的双眸一转,又从墨儿身上移至华芊芊身上,眸光一荡随之转柔。
    芊芊,你要怎么办呢?
    极致温柔的笑容,却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邪佞,只要指尖微动,银针旋即便会从他指间疾飞向那个碍眼的孩子,却不想,陡然间寒气逼近他身,一抹黑影已然掠近。
    严啸一惊,银针改了向,自己也足下一点退开。
    叮。
    细细一声,银针被宝剑挡开,银光一转,森冷夺命的宝剑已经追着他面门而来,而他也借此看清了来人,微微一愣后,沉下脸:“严某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三番两次紧追不放?”
    “自然是有人出钱买你狗命!”易轻尘冷哼一声,追近,却被严啸险险避开,宝剑只割破他的长衫。
    瞥了一眼衫上裂开的口子,琥珀色的眸陡然一沉,阴霾中升起森冷的杀气:“谁?”
    “行有行规,恕难奉告。”
    易轻尘沉声更冷,薄唇抿起不再多说,利落挥剑招招快而狠,管他是青天白日身在何处,不快些解决这个疯子,屋子里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随时都被威胁着。
    要护着只有数月大的孩子,即便是她,也终难应付,而倘若那孩子出事,她只怕会……
    屋子里故作淡然的华芊芊,早已吓得一身冷汗,事实上早在严啸出现没多久,她已经发现了他,哦不,应该说,是他毫不掩饰自己所在,故意引她上钩。
    墨儿就在身边,她咫尺能护的距离,他一旦出手,她必定出手相护,但,她也会因此而彻底暴露,墨儿避开了今天,也将后患无穷,将来必定更加危险重重。
    就好像身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气球,有人拼命的往里面打着气,眼看那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她却不知这个气球何时会忽然砰一声爆炸……
    提心吊胆,屏息凝神,脊背上已经满满都是湿漉漉的冷汗,空气中紧张的因子不断凝聚,形成压抑的恐惧感,透过肌肤的每一个毛孔缓缓渗入她体内的血液,让她的心高高悬起。
    因为不知他何时会出手,不得不时时紧绷着神经,紧绷着神经,却又要做得自然如同未有察觉,很难很难……
    这样极度压抑的气氛,绝对考验着一个人的内心承受力,然而她所害怕的情况却并没有发生,有人出现为她打破了这份恐怖的压抑。
    兵刃相拼的声响,惊动了先前一直没有察觉的紫霞明月等人。
    紫霞明月一惊往窗后的竹林望去,大惊失色,二话不说一人扶起华芊芊一人推着那辆婴儿车就离开这被危险圈围的屋子。
    “怎么了?”华芊芊“惊疑”出声,欲回头张望那拼搏的一幕。
    华芊芊的武功远远在紫霞与明月之上,她忽然这么一问,不禁让二人微微一愣,所幸紫霞机敏,很快移身“挡”住她后望的视线,接口便应:“没事,夫人,咱们都坐了这么半天了,出去走走吧。”
    听闻屋子这边的声响,严啸不禁分神瞥了过来,见华芊芊和那孩子已经在丫鬟和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护送着离开,顿时恼怒的要追上去,却森冷剑气已近至心口。
    他大惊,侧身,已避不及,哧一声,剑没入胸膛,所幸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避开了心脏!
    严啸吃痛,倒吸了口凉气,毫不思索挥手扬出一把粉末,逼得易轻尘不得不抽剑护住外露的面部疾身而退时,愤恨一眼,抽身逃离。
    粉末散开,细不可见,随风而荡,无声无息,竟转眼间腐蚀去一片压在雪中的翠竹。
    刚才距离太近,严啸拼力一挥也让易轻尘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毒粉,所幸他机敏果断,二话不说扬手便扒除身上最外层的袍子弃在地上,看着那袍子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蚀出星星空洞,破出一大片,即便是他也不禁心头一片毛骨悚然。
    此时,容不得他松一口气,身后陡然间有了丝异动。
    倏地回头,却见一抹白衣如雪轻盈立在压弯的翠竹之上,如同融在这天地雪白之间,飘逸如同能随时化风散去。
    “这应该是他最后的‘蚀骨’了。”白影瞥了眼易轻尘丢在地上的破烂袍子,转上他,轻轻淡淡又一声:“谢了。”
    这一谢,怎么听着都像多重意思。
    比如谢他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护了芊芊,比如谢他逼出严啸身上最可怖的“蚀骨”之毒,比如……
    总之,这一声谢,谢得易轻尘浑身不爽,沉下脸,冷声:“想要的谢意,我自会去讨,不必你多此一举。”
    “我奉劝你还是领下的好。”白影淡淡一句,不再理他,身影一轻,顺着血迹追着重创的严啸而去。
    “哼!”易轻尘冷哼一声,也不甘示弱,身影一掠,追了上去。事已至此,他怎么能将这“功劳”拱手想让?
    殊不知,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加以忽降漫天大雪盖去了血迹,让严啸逃了一劫……
    换下白影的装束回到王府,君千炎整个脸都是黑的,考虑着要不要先杀易轻尘,再处理严啸的事。
    因为听竹轩在王府的偏角,而紫霞明月以及暗处的护卫又将事情掩盖了去,因此,大白天有人闯进府里恶斗的事情,竟除了他们几人之外没知道。
    推开门,房里还惊魂未定的人旋即跳了起来,见是他,才明显的松了口气,而后凶巴巴戳上鼻梁来:“我拜托你,大白天的走路发出点声音好不好?还有,你没手敲门吗?你这张嘴干什么用的?还不如直接用线缝起来!”
    君千炎抱住她,歉意道:“下次注意……”
    “下次?还有下次?你以为我的心脏铁打的还是钢造的?能承受几次啊?啊——?”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以发泄积压在心头的恐惧。
    她要一个人对付严啸还牵强,哪护得了墨儿?
    说不怕,是假的!
    “呜呜哇……”
    君千炎紧紧抱着华芊芊,本想由着她发泄,却不料,小床里睡梦中的墨儿竟被惊醒,呜咽两声后哭了,张大嘴巴,惊天动地的嚎。
    墨儿是个奇特的孩子,极少哭,依依呀呀成天乐呵呵的,他这么一哭,直接把两人吓了一跳。
    华芊芊一把推开君千炎就冲了过去,抱起他轻拍柔哄一番。而小子墨,则是一进到母亲熟悉的怀里,旋即止住了大嚎,像只慵懒的小猫般在蹭了蹭寻个舒适的位置,又睡着了。
    松了口气,华芊芊把他放回特制的婴儿小床,帮他盖好被褥。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刚才虽然嚎得大声,粉嘟嘟的脸上却压根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就好像他刚才并非是哭,只是在大声抗议她吵了他的梦!
    如此一想,华芊芊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残留的惊恐也随之一扫而空。
    君千炎不知何时站在身侧,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看着小床中熟睡的稚子,如同拥有了全世界一般,脸上尽是满足,轻道:“他会像你。”
    “那当然。”华芊芊神气的哼了一声。
    转眸,那神采飞扬的小脸旋即映入他的眼帘,如同暖阳一般侵进他心湖,悄无声息,让那冰冷的湖水染上暖心的温度,一点一滴,淌遍全身。
    情不自禁,低下头,恰好她忽然扬起脸,本该贴上她脸颊的薄唇,阴差阳错,吞了她更加甜美的柔唇。
    四目相对,那双闪耀着勃勃神气的眸,不禁让他顷刻间满眼是笑,正欲加深这个吻,却不料,她竟一下推开他,犹如天雷一般爆出一句——
    “找人把墨儿绑架了吧!”
    僵住,瞪大眼,君千炎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眼中此刻都还璀璨刺目的光泽,并非因为他忽然低头吻了她而错愕,而是……
    顷刻间,某君黑线盘了一头。
    这个浪漫的小女人啊,竟从来不知浪漫为何物……
    “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华芊芊不悦了,他那表情,刺激到她了。
    轻轻一叹,叹着他的无奈,叹着他的悲哀,叹着他如此悲哀却还如此愉悦满足:“嗯,我来处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华芊芊蹙眉,他那表情实在不应景,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刚才到底有没有在听,而且……
    喂喂,她刚才是在说找人绑架他们儿子好么好么?一般人听到都会错愕的至少甩她一个“神经病”的眼神吧?他那么淡定是什么意思?
    君千炎看着她,又一叹,这回还别开了脸,嘟囔:“不懂的人,是你。”
    “啥?”华芊芊呆了一下,沉下脸:“你要不要总是把话说得这么高深莫测?觉得这样很酷吗?”
    君千炎回头看她一眼,又别开,用力的,彻底挫败的……再一叹。她在奇怪的地方,不是缺根筋,而是,根本没长那根筋!
    “喂!”华芊芊一脸懵懂,但火气更高了。
    乘风阁。
    红颜左盼右盼,等来的却是陆荣有急事,暂离皇城的消息,顿时气得七窍冒烟。
    “死骗子!不得好死!”毕竟是养在闺中的千金小姐,她愤愤至极,却愣是找不出骂合适骂男人的话来。
    春兰缩在一旁,等她气消了些才敢出声:“夫人,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还能告官抓他吗?”红颜一把火又烧上心头:“去,叫他们再找!我就不信了,普天之下,就只有那个杀千刀的骗子会!”
    “就是就是,他不识好歹,咱们再找别人就是了。”春兰附和道,也一脸愤愤不已。
    红颜斜眸一瞥,道:“我怎么看你比我还气愤?”
    “奴婢哪……”被红颜盯得不自在,春兰一跺脚,干脆豁出去了:“还不是菊儿那小贱人惹的!夫人,您是不知道,现在那小贱人可神气着呢,走路都这么走的……”有模有样的学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走了两步:“跟奴婢们说话,那就跟高了一等似的,气都气死人了!”
    “菊儿?”红颜想了想:“婉柔的贴身丫鬟?”
    “对对对,就是她!”春兰点头如蒜,生怕慢了红颜就不信似的,更是一发泄就不可收拾,口没遮拦道:“哼!不就是那个女人烫了手,王爷带药去看过两回么?可那小贱人的神气样,就好像那女人已经受……”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气氛不对了,赶紧闭上嘴,忐忑的偷偷瞥向红颜。
    红颜出神的看着自己犹如凝玉般的手,喃喃道:“你说,如果我也受伤了,王爷会不会……”
    春兰吓了一跳,赶紧扑过来护住自己的手:“夫人,您可别犯傻啊,就算您受伤了,王爷他也不定额……”
    完了,夫人肯定气死了,自己这张嘴可真是够贱的,真想狠狠抽几巴子。
    春兰闭上嘴,紧张的缩着脖子不敢看红颜,闭上眼等待着她的大发雷霆。然而,红颜却静默的出奇,反而让她生出了愧疚。
    红颜夫人毕竟是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多少有些娇蛮的脾气,但她待春兰,却是很不错的。
    春兰过意不去,更为红颜难过,不知如何是好,啪啪就打起自己嘴巴子来:“奴婢该死,奴婢……”
    “不,你说得没错……”红颜轻叹的一声,苦笑:“就算我废了这双手,王爷也不定会过来看我,他就是这样的男人,谁也猜不透……”
    想以苦肉计博得他青睐一眼,就跟赌博一样,下大注买了大,说不定开的是小……
    “夫人……”
    百菊园。
    君千炎第一天来,也许是心血来潮,第二天还来,可能是别有用意,第三天又来,却让人抵挡不住了,第四天……哪怕他真的是别有目的,只是做做样子,婉柔也忍不住翘首期盼他那笔挺淡漠,却又那般风姿卓卓的身影。
    外面大雪漫天飞舞,婉柔却还是坚持不肯让菊儿关门关窗,任风肆无忌惮的冷风,由门进,从窗出,坐在床头拉长了腰颈,眼巴巴的瞅着外面满目的白,期盼着,期盼着……
    菊儿看着实在不忍了,上前道:“夫人,王爷今儿个说不定很忙,而且雪这么大,他……”不会来三个字,在对上婉柔转过来的眸时说不出口,生怕再多一个字,都让那黯然的双眸又沉一层。
    “是呢……”婉柔莞尔一笑,却控制不住的掺着些黯然:“王爷身负重任,说不定很忙,而且现在雪这么大……”垂眸,不想自己的沮丧连菊儿都分分明明,躺下:“把门窗关了吧,是怪冷的。”
    菊儿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转身准备去关窗关门,婉柔低低的声音却又从身后传来了。
    “我是不是有些矫情了?王爷只不过是来看了两会,我便以为他会天天来,以为能……”分到王爷一点宠爱,哪怕不及听竹轩那个女人……
    菊儿心头堵了堵,故作轻快道:“才没呢!王爷肯定还来,不过是今儿个下大雪,他又碰巧有些忙而已,等雪过了,忙完了,他肯定还来!”
    “是吗……”
    那半点不掺欣喜的涩声,让菊儿再也接不上嘴了。本来嘛,王爷的心思就谁也琢磨不透,就跟那天上的云似的,看得见,摸不到,摸得到,也抓不住……
    抓不住吗?那听竹轩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把王爷留在身边的?
    菊儿越想脑子越乱,死机前赶紧刹住,关了窗关门,眼看就要合上的门却定在不动,眼珠子快滚出来似的瞪着那愈来愈近的两抹身影。
    青锋打着的伞下,不急不缓正往这边来的人,不就是王爷么?
    回过神来,菊儿霍地一下把门敞开到最大,又屁颠着跑去开窗,开到最大,恨不得把正面墙都卸下来,好让床上的婉柔看个清清楚楚。
    风又灌了进来,婉柔怔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不待菊儿出声,倏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窗外。
    雪白一片的天地间,唐突的点着一抹华贵的紫,一下就刺入了她的眸!
    风那么狠,鹅毛大的雪几乎都是横着飞的,而那一抹修长的身影,却犹如顶天立地的擎天柱般分毫不受影响,身姿英拔,步步平稳……
    让人怎能不心动?怎能不一眼便痴痴不知回神?
    “关窗!”
    一如既往的冷冷一声,跟外面纷飞的大雪有得一拼,但此时此刻听着,却是任谁都暖得心田开了花,菊儿慌忙应声,而嘴角却是高高飞扬着的,给婉柔投了个暧昧十足的眼神。
    本只略带血色的脸颊一瞬间血色充盈起来,婉柔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又无法将目光从那仿佛腾云驾雾而来的男人身上移开,轻声中带着倾不尽的欣喜,和,太多的不敢置信:“王爷,雪这么大,您怎么还过来?”
    “……看看。”
    君千炎沉默了瞬,还是出了个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那双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手,不禁想起那天华芊芊理直气壮以“女人死也不能在手上留疤”为由狠狠讹了他一笔的情形,嘴角不由自主挂起一抹笑意。
    而那一抹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谁看了不误会?也自然怪不了婉柔自作多情,娇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出身书香之家,父亲虽然不至于顽固到要她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男女之事夫妻之道,母亲却是教得十分含蓄,再加上她如今也不过才十八,王爷又是淡漠不好相处的人,所以,虽然她聪慧,也已经嫁入府一年多,却还是对这男女相处之道懵懵懂懂……
    一紧张,就无措。
    而面对王爷这样的人,谁有能淡定自然?
    “你好好休息。”
    椅子还没坐热,君千炎又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甩下一句又准备走,婉柔一惊回神,难免有些傻眼,但她反应倒也快,况且这么大雪,他能来已经让她很满足很满足了,所以,她虽然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勾起动人的浅笑相送:“雪很大,王爷路上小心。”
    婉柔人如其名,温婉柔顺,聪慧心细,是个好女人,也是这个府里迄今为止最安于现状的女人,可惜,却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君千炎回头看着她,没说话,转身直接离开。
    “夫人,奴婢这回可以关窗了吧?”菊儿揶揄道:“王爷已经走远咯!”
    “菊儿……”婉柔娇嗔,羞得躲进被褥里。
    “菊儿……”
    “嗯?”
    “你说……王爷明个儿还回来吗?”
    “肯定会!”
    “是吗?”
    分明知道菊儿的肯定带着满满的不确定,但婉柔还是忍不住飘高了唇角,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而这时,听竹轩的某人,正筹划着怎么躲开所有人的眼线,绑架自己的儿子!
    保仁堂现在发展虽快,但终究是她和李飞扬借着逍遥楼故弄玄虚撑起来的台面,表面神秘又光鲜亮丽,实则内部羞涩又干瘪,真正能够信得过又有能力带走并保护墨儿的人,掐来掐去,还是她自己……
    想当初捡到易轻尘的时候,她怎么那么蠢没直接一银针下去让他失忆,或者喂他吃点药控制他,从而晋升逍遥楼终极大BOSS,楼里那么多人,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我忽然间感觉一股恶寒……”
    突兀的声音钻进耳膜,华芊芊吓了一跳,回头,易轻尘不知何时坐在窗头,正抱着那柄宝剑定定的看着她。
    某人做贼心虚,讪讪一笑,猛然意识到他坐着的都是她的低头,干瘪的笑脸一瞬间变成凶恶的夜叉:“你胆子越来愈大了啊,竟然堂而皇之跑这里来了!”
    原先她只是常常在外墙附近看到他,然后变成内院,然后直接变成她的园子,然后干脆……跑她房间窗头上了!
    “你……”
    吭了一声没下文了,看着她的眼神也怪怪的让她发毛,华芊芊蹙眉:“干嘛?”为什么她来这边认识的男人,一个个说话都跟便秘似的?
    易轻尘别开脸望着外面的大雪:“为了逍遥楼与保仁堂长久的合作下去,逍遥楼自然会保护你和你的人安全,所以……”
    所以?华芊芊歪头,等他久久不下的下一句。
    回头看着那个歪头卖萌,绝对某方面忘记长筋的女人,易轻尘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跳青筋,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所以,你大可不必再借这个王府藏身,大可大大方方走出去,大……”
    “严啸怎么办?”华芊芊蹙眉,而后鄙视他:“你该不会忘了差点死在他手上吧?连你都不行,你叫我怎么指望你那些手下?”
    她承认逍遥楼确实很强大,易轻尘确实很牛掰,但要对付卑鄙无耻下贱龌蹉的严啸,他们却必定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而这个代价,还会连带着她的那份!
    她,绝不做亏本买卖!
    “我已经下了追杀令。”青筋真的跳出来了。这个某方面忘了长筋的女人,某方面又偏偏长了很多筋。
    “啊?”华芊芊一愣,转眼窜到他面前,一把揪着他的前襟,凶狠狠道:“收回来!”
    青筋蹦多了一根,易轻尘沉下脸:“你以为逍遥楼的追杀令是什么?”
    “我管你是什么!叫你收回来就收回来!”冲动不是魔鬼,冲动是天下无敌的气势,非但能威吓人,还能洗脑,华芊芊此时此刻老早往了逍遥楼是个什么东西,她手里拎着的人是什么人。
    那张杀气腾腾的脸,怎么看着怎么可爱。
    易轻尘觉得自己疯了的同时,竟也心平气和起来:“为什么?”
    “为什么?你猪啊?会死很多人啊喂!你以为一个杀手是这么容易培养的吗?你以为杀手就不怕死吗?为了追杀一个人而死了一群人,万一他们怕死了动摇了怎么办?他们一动摇,起了内讧你的位置就坐不稳了,一旦坐不稳……妈呀,保仁堂行情这么好,他们肯定不再满足两成,搞不好回想全吞了,到时候,我非但赚得少,可能还要从老板直接跌倒地板当员工……”
    华芊芊直接喷他一脸唾沫星子,噼里啪啦理直气壮一阵分析,开始听得易轻尘很爽,但越听,血管就一根根的全炸了。
    他怎么就偏偏看上这个女人?她除了银子以外,还是银子,银子银子银子……没玩没了的银子!他堂堂逍遥楼楼主,堂堂易轻尘,窝囊的输给银子!
    “说完了?”
    冷冷一声,华芊芊回神,盯着那张黑得像锅底的脸两秒,低头看着自己拽着他前襟的手一秒,谄媚的笑只用了零点一秒便堆满了整张脸:“那什么,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额,好吧,是为我们着想……”
    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但这话确实顺耳很多,易轻尘心情又好了,面无表情的扯开她的手,差点因为她狗腿的帮他抚平她弄出来的褶皱的动作而喷笑出声。
    这个小女人真是……
    情不自禁低下头,眼看唇就要吻落她的额,杀气陡然逼近,本要落在某人后脑的大掌一高,捏住直扑他面门的凶器……一盆花!
    准确的说,是冷得芽包都没颗的干枝!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君千炎已经走到华芊芊身后,不待她回头,已经拉住了她,往怀里带。
    “这手滑得还真大!”易轻尘冷笑,一把拉住华芊芊另一只手,互不相让。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跑功无人能及,他老早把她抗走了,还用得着这么辛苦往这边跑。
    “你们在干……”
    华芊芊黑了脸,一句话没说完,两只手被动抱住头顶落下的一盆花,两个男人倒是意外的异口同声——
    “乖,把花放回去。”
    “乖,把花放回去。”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两个男人互相瞪视,杀气重重。
    “神经病!”华芊芊挣开两人还没放手的手,抱着那盆干枝往外走,出了两步停住,转身丢了只小瓷瓶给易轻尘:“极品解毒丸,一颗十万两,记得到账!”说罢,头也不回往外走:“我去看墨儿了,你们别把我东西打烂。”
    脚步声走远,两个男人依旧在那里互瞪。
    如果不是他们的所在的位置随时都有危险,如果不是他们都够冷静,如果不是某人走之前那句话,只怕,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那要看她往后跟谁!”所以,不要妄自尊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同样面无表情的男人几乎同时转身,但,转身之后同样面色难看,青筋一串又一串。
    那个……没自觉的女人!
    “哈秋!”某女人四下张望了瞬,怒:“TMD,哪个混蛋又骂我?”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最近睡眠不足好,昨晚睡死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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